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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的回憶著，可是李覺都想不出什麼；他就更加不可能知道了。

“對映。”鴉青看著窗戶的倒影；倒影裡有李家兄弟、白希、紅狐悅炎；但是沒有他、沒有白子龍、展熙童和凌蕭，“鏡子有對映封靈的作用。他們要鏡子也許不是在於它產生了鏡靈，而在於那鏡子照到過誰的倒影。”

“照到過誰……”白希苦著臉，“那龍宮就我和李覺去過，要照也就只找到過我和李覺啊。難道他想對我們怎麼樣？！”

“不，不一定。”李覺搖頭，突然轉身正對白希，“你記不記得，我們第一次進龍宮的時候，你躲在我背後，你說你在鏡子裡見過一條紅眼的白蛟。後來鏡靈又說那是你們家祖上一條入魔的惡蛟，他故意幻化成那個樣子嚇唬你。”

“對哦！確實有條紅眼睛的，樣子可嚇人了。”白希瞬間記起，第一次進龍宮的時候他幾乎都快被那條紅眼蛟嚇尿了。

“我爸、我、白希都是黑色眼睛啊……”於此同時一直沒有說過什麼話的白子龍也終於發表意見了，“紅色的……江家那一支的？啊，對了！我記得我爸江過，當年分家的時候，江家的老祖過來搶龍宮，結果被我白家老祖用一面鏡子直接砸死了，該不會用的就是那面鏡子吧！”質量真好！

“很有可能。”李翼攏了攏狐狸尾巴在自己脖子上繞了一圈，“如果這樣說的話。那江龍白身體裡的第二個靈魂就八成不是‘意識聚集體’了，而是江家那個老祖。”

“他當年死在鏡子下，所以有一部分靈魂或者力量被封在鏡子裡。而若想要完全的還魂復甦非要魂魄齊全不可……難怪他說什麼也要拿到龍宮、拿到龍鏡。”

“但是他要怎麼還陽？”鴉青覺得可笑，作為一個老鬼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還陽有多難了，“他的身體應該早就沒了，魂魄不全肯定沒入過地府，沒有閻王發的令牌，也沒有東嶽72陰司給出的通行令，就算強行借屍還魂，不用七七四十九天也會化作屍水啊。”

“可他有魔胎啊。魔胎力量那麼強，怎麼說也能撐個四十九年吧。他既然可以把江龍白的力量轉移走，那把江龍白搞死之後把力量轉移回去不就好了？”白希盯著李覺手裡那盆吃了大半天都沒見底的“芝麻糊”，越聞越有股腥鮮的海產味，樣子不好看，但是貌似味道很不錯的樣子。

“理論上應該是可以……”但是感覺還是哪裡不對。紅狐抽回自己的尾巴一下一下的拍打著李翼的大腿。自從白希說江龍白給他託夢之後他就有一種直覺，江龍白一定還給了白希什麼關鍵性的暗示，只是白希沒明白那個暗示。

於是紅狐不放心的又特別對著白希問了一遍夢裡的狀況。

在發覺一面鏡子都能引發那麼多猜想之後，白希對那夢裡狀況的回憶就更加詳細了，幾乎一字一句細細的交待起了他在夢裡看到的每一個景象，聽到的每一句話，包括哪些古怪的祈禱、包括江龍白無端端提起他名字的真相……

“不對啊。”白子龍突然搖頭，“你的名字就是因為你出生的時候雪白雪白，白得都快透明瞭才叫白希（皙）的。和女媧身邊的白矖有什麼關係？”

“真的不是嗎？”白希懷疑。江龍白說得那麼篤定，不想騙他的啊。

“肯定不是！你是蛟、白矖是蛇，我就是在傻也不可能給自己兒子其一條母蛇的名字啊。就算那是上古靈蛇，可是蛟變蛇，怎麼看都是降級好不好！”

“會不會白矖就是暗示？”見白子龍否認的也義正言辭，凌蕭忍不住這方面想。

幾乎同一時間，所有人都將“白矖”兩個字拆開了，合併了，反反覆覆在嘴裡咀嚼了十來遍，連帶著她的老公騰蛇、她的主人女媧也被來回分析了好幾次，可是卻沒有一個人能想明白這裡面的到底有什麼關聯。

月色漸深，在眾人苦惱之際，一抹身影突兀的出現在李覺常坐的窗臺上，穿著皮衣握著青銅棍的男人擺著造型冷冷的開口道，“白矖，女媧座下靈蛇；地皇女媧，史稱女媧氏，又因其蛇尾人身，稱有蛟氏。上古之戰時，有蛟氏一脈傳至地祇，地祇族弟後卿原為黃帝手下大將，斬敵無數。可誰知死後竟然曝屍荒野，黃帝一族無人為其收屍，後卿因此怨氣沖天，起屍化僵從此投入蚩尤一系。為天地間第一個死後成僵者，四大殭屍始祖之一。位列僵神，七級殭屍頂端。”

對殭屍這麼瞭解還能爬上白希家窗戶的皮衣男，不用說當然是嬴玄絳。白希到沒有對這傢伙的突然出現感到什麼疑惑，顯然他早就已經習慣了這些，只是此刻他又有了一個問題，“頂級殭屍？有多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