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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喜抱著膝蓋蹲在滿園含苞欲放的菊花前,用雙手捧著自己小小的臉蛋,一雙貓一般的大眼眨啊眨的,伸出一隻手指戳戳面前的小花苞自言自語道:“你們怎麼還不長大呢,要乖乖的長大哦,你們放心,我一定會保護你們,不會叫你們被別人砍掉的。所以,請開出美麗的花朵吧!”
白展機敢打賭他的嘴角一定在抽筋。瞧瞧他都看到了什麼,那個除了主子對誰都冷言冷語,高傲得像只鳳凰的歡喜竟然對著那些雛菊撒嬌。真不知道這算不算自己走運,先是看到主子像個孩子一樣大笑,這會又叫他瞧見失常的歡喜。
展機揉了揉狐狸眼,餘光掃到武男挺拔的身姿:話說回來,自從這男人出現以後好象每個人都有些細微的改變,就連冰冷了幾十年的玄宮都變得柔和了許多。
略一揚手示意展機退下後武男悄無聲息的走近花叢,完全無視正用怨婦般的眼神瞪著他的男人:什麼嘛,過了河就拆橋。他就知道整個玄宮裡就屬自己最好欺負了,每個人都壓榨他,嗚……
“花很美,你種的嗎?”怕自己的突然出現嚇到了正在賞花的人,武男特意放輕了聲音卻還是不禁使歡喜一個機伶。
“你來做什麼?”受到驚嚇的歡喜彈跳起來,一見來人便又迅速的往後連退兩步,這才厲聲質問:“誰準你進來的!”
“一年前撿到他時他受了很重的傷,忘了很多的事。”凝視著刻有‘無憂院’的匾額,武男自故自的說著風馬牛不相及的話。
“你……我聽不懂你說什麼。”歡喜一扯繡袍,冷淡的轉身往裡屋邁去,可瞬間握緊的雙拳卻洩露了其一絲心事。
“你真的聽不懂嗎?”見他要走,武男卻也不去挽留,只是好像喃喃低語般的輕言:“滿是菊花的無憂院。”
“你給我聽清楚了,”臉色瞬間煞白的歡喜迅雷般的閃回武男身前,一把揪住遠比他高大許多的武男的衣襟,目露兇光惡狠狠的威脅:“做男寵的只要張開腿伺候好主子就夠了,其它的事輪不到你管。”
“他一直在等你去找他。”輕輕的推開緊抓著自己的手,武男伸手想安慰只及自己前胸高的歡喜卻被他靈巧的躲開。看著那倔強的背影,聽著那呯的關門聲,只得無奈的笑笑:菊!無憂!鞠無憂,鞠無憂,菊的本名……
第27章
27
武男坐在聽雨軒的長廊邊,手裡不停的翻閱著蘭剛送過來的帳本。犀利的黑眸掃向坐在另一邊悠閒的吃著花生的男人,兩道劍眉微擰:“菊怎麼沒來?”
“啊?”翹著二郎腿,剝了一地的花生殼,滿地的狼籍和蘭那極為清秀的長相大相徑庭。又將一粒花生拋得老高,蘭敏捷的調整位置,隨即那粒長得白白胖胖的花生米便穩穩的落進大張的口中:“您問菊嗎?不知道耶,打前兩天從您這回去,菊就變得怪怪的,整天一個人嘀嘀咕咕的,客也不接了,還把自己關在房裡不肯出來。”
看來真的和歡喜有關了。武男暗自回憶著:一年前遇到菊時他不但受了很重的傷而且臉上還長滿了毒瘡,樣子非常恐怖。本以為就此毀容,可十天後竟又奇蹟般的復原,光滑的看不出絲毫痕跡。再問他是發生了什麼事,菊已經忘掉了很多。
“老闆,他到底怎麼了,我覺得菊好象又開始封閉起自己了。”雖然還是不在意的拋著花生米玩,可蘭關切的語氣卻坦白了他對同伴的擔憂:第一次見到完好的菊時所有人都被他那驚為天人的外表嚇呆了,慘白的臉色非但不損其半點美麗,反而更添了幾分柔弱的美感。眼眉間濃得化不開的憂愁叫人忍不住想把他擁進懷裡好好安慰。整個人看起來就好象是陶瓷娃娃般易碎。
“他在努力的想事情,你們就不要去擾他了。”深知菊此刻定是為了和歡喜的事情而憂愁,武男也就好心的隨他去了:“這些日子就先摘了菊的牌,叫他好好休息吧。”
“是,老闆。”雖然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可蘭也知道菊雖然外表開朗活潑,心裡卻隱藏著一個很大的疙瘩,怎麼解也解不開。他就不只一次的看見菊一個人躲在夜裡偷偷的哭泣。
“乖,”得到蘭的保證,武男微微抬頭向著他讚許的一笑,習慣性的詢問:“還有別的事嗎?”
“沒有了,對了,是竹……”被老闆盯的發毛,蘭慌亂的低下頭去暗罵自己的不爭氣:這是幹嘛嘛,明明就知道老闆只是表面光,做什麼還要怕他。
“竹?”武男才舒展開的濃眉再次攏起:嗚,竹又怎麼了。這些人怎麼就不能安分點,叫他和得來不易的小金主好好的過小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