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第2/4 頁)
你昨天晚上鑽進屋來從我抽屜裡偷走的麼?”
“不,”凱思搖了搖頭說。他擺開架勢,警惕地握緊了拳頭。
珍妮弗不相信地眨了眨眼,紅光似乎突然從三扇窗戶流瀉進來,凝固在大衛周圍。他那捏錢的左手握成了拳頭。他那被打傷的面孔變成了一個冷酷狂怒的假面。這時凱思又逼近一步,彎下身子,對著大衛一拳打去。
珍妮弗眼看大衛以從未有過的迅速動作,一手擋開凱思的來拳,一手已抓住了凱思的手腕。只聽得一聲響亮的咔嚓聲,凱思退到了一邊,他的手腕歪成了個奇怪的角度,大衛把他的手臂折斷了!
“凱思!”珍妮弗大叫,凱思歪歪斜斜往門口走,背靠著牆壁。但是大衛又一步跨到他的面前,擋住了他的去路。
“膽小鬼!”大衛低聲叫道,“上來呀!”
凱思搖搖頭。
“上來呀!”大了以令人不敢相信的迅速動作一把抓住凱思的後頸,把他往大理石地板上一按,按得他跪了下去。
凱思用那隻好手回擊著,但是大衛似乎毫無知覺,他揮起另一隻手,一拳砸在凱思後腦上。
珍妮弗聽見她的丈夫尖叫起來——一種淒厲而高亢的聲音。她想也沒想便撲了過去,用拳頭雨點般地打著大衛,要他鬆手。
大衛慢慢地轉過頭來,她的拳頭打在他臉上,他連眼也不眨。頃刻間她看見了他的眼睛,那裡竟有了一種她從沒見過的猙獰的仇恨。同時她瞥見個什麼東西飛了過來——紅糊糊的一團,他的拳頭打中了她的胸骨邊胃後太陽神經叢上方。
那一拳把她打到了屋子對面,她的頭撞到右窗戶下的板壁上。她想呼吸,一陣驚人的劇痛在她胸口擴散開來。
珍妮弗過去也曾被打得昏死過去,但這一次肯定是痛苦多了。難道是大衛打斷了她的肋骨?她電影慢扶住窗框站了起來,往血紅的窗戶看了出去。窗外,太陽已經完全下了山。然而六角形的窗玻璃卻比以前現加明亮了。現在她看清了右窗上那個人形的面孔……
那是一張跟大衛·卡邁克爾極為相似的面孔,銀色的頭髮和其他,正從六角形玻璃窗上低頭看著她!
她站了起來,但是一吸氣便引起肺部十分劇烈的疼痛,兩腿又癱軟了。凱思這時已經躺在地下,大衛背對著珍妮弗向他彎下身去,凱思再也不出聲了。
珍妮弗想起了溝對面他家車道上保爾的車。前門沒有關,保爾一定已經進了門。樓梯上梳洗間裡有一個電話,她想溜出這間血紅的房子去打電話。
但是即使最輕微的呼吸她也感到疼痛。
她明白這時如果想站起來恐怕會暈倒。於是便手足並用往滑動門爬了過去。
“不行,擋住她!”珍妮弗聽到從頭上直接傳來那厚重的聲音,“不能讓她離開這屋!”
是誰在說話?她抬起頭,一陣暈眩。
屋裡的光在跳動,似乎配合著一顆巨大的心臟的節拍。大衛站到她的身邊。他腰上的浴巾掉了。他已經成了赤條條的人。
“珍妮弗?”他問。那張臉因恐懼與關心而扭曲了,跟窗戶上那幅蝕刻像一樣。“我沒有傷害你的意思。”他說著伸出了手。
她不讓他碰她,而且向他盲目打了一拳。一切都泛著紅光,她的手、地板,還有空氣本身。但是不過幾尺之外便是大廳。大廳新塗成了藍灰色,那顏色還是她挑的,為了跟飯廳搭配。
她用手拖著自己往門外爬去,剛爬到門邊,大衛卻搶到了她的頭前,兩條光腿跨在她身上,伸出雙手抓住兩邊的滑動門的鐵環,猛力一關……
保爾·奧爾遜驚醒過來,一時還不知道自己在什麼地方。後來才感到那本雜誌還攤開在膝蓋上,還在他打瞌睡前放的地方。
但是現在他那屋子——凱思和珍妮弗的起居間——已經黑了。他站起身來摸索著牆上的開關。熟悉的起居室間亮了。但是他剛才看書時就在身邊的燈怎麼了?是燈泡壞了麼?
他撳了撳電子錶的按鈕,數字亮了:八點十四分!分已經睡了半小時,凱思和珍妮弗怎麼還沒有回來?
也許他們的車胎漏氣了吧?可是凱思邀請的古董商呢?這位大衛·卡邁克爾先生也早該來了。難道是要他到那邊新房子去跟他們見面麼?
當然——那邊車道上停了兩部車!但是,凱思和珍妮弗為什麼沒注意到他的車已停在他們家車道上,給他來個電話呢?
他出了大門,順手又帶上門,可是在他把自己的車退出車道之前,不禁又猶豫了。保爾相信永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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