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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我彎下腰用手電照亮了床底,用指頭在地面滑動,長時間沒有被清理的床底,在指頭的遊動下很輕易地畫出一條線路。
“不會是在床底,如果是的話,下面的灰塵應該留下張松林退縮的痕跡,下面的灰塵很均勻。”我直起身對韓煜搖搖頭看著床邊的鞋繼續說。“如果張松林第一個反應是躲到床下,那他根本不用穿鞋。”
二樓的房間很寬敞,裡面擺放的傢俱別緻有序,因為是用雕破圖風隔開,所以整個二樓能輕易地一目瞭然,張松林如果真要躲,床下是最好的地方,可他沒有選擇,除此之外……
我的目光落到床斜對面牆角的一個木櫃上,這應該是張松林放衣服的地方,我回頭再看看留在床邊的那隻鞋,對著的方向剛好是那木櫃,手電筒照亮了淺黃的木櫃,我慢慢走過去。
忽然手裡的電筒開始不斷閃滅,我用力敲打幾下後,還是斷斷續續地明滅,應該是接觸不良,等我走到木櫃前,手電筒徹底地熄滅。
我小心翼翼拉開木櫃的門,黑暗中我看不清裡面的格局,伸手摸到掛著的衣服,中間是一個隔斷,再往下是一個一米高的空間。
如果張松林當時就是躲在這裡……
我一邊想著一邊拿著熄滅的手電蹲了進去,張松林的體型比我要矮,我蹲在裡面都還合適,相信張松林也可以,我關上木櫃的門,從木櫃的橫條縫隙中我能清楚的地看見外面。
柔弱的月光從密閉的窗戶中艱難地投射進來,我看見韓煜在昏暗的房間裡目不轉睛地看著我這邊。
既然張松林躲在這裡,那為什麼屍體又會出現在地下室呢?
說明他最終是被人發現了,我在心裡默默地想著,一個把最後希望寄託在木櫃裡的人,被發現後本能的反應應該是會抗拒,對於張松林來說,這裡是他最後安全的庇護所,不管怎麼樣他都不會離開這裡。
所以他即便被發現也會拼命反抗。
想到這裡,我開始抱著僥倖的想法在黑暗的木櫃中摸索,張松林如果真反抗過,一定會在這裡留下痕跡,那樣的話我的推斷就是正確的。
指尖在平滑的木板中被尖銳的東西刺痛,我用力把那東西從縫隙中拿了出來,可惜手電還是不亮,我藉助微弱的月光仔細的分別手中那尖銳的東西。
“是人的指甲!”
陰柔的聲音從黑暗的木櫃中傳來。
木櫃中並不只是我一個人,劇烈的刺激讓我手一抖,電筒掉落在木櫃裡,沉重的撞擊讓手電重新照亮。
光線由下往上的照射中,我清楚地看見在我近在咫尺的地方有一張女人陰暗的臉。
第六章 公事公辦
我捫心自問這些年天天和命案以及死屍打交道後,神經已經粗大到近乎於麻木,膽子也算是夠大了,不過現在我明顯感覺到我後背的冷汗已經浸透了衣衫。
光線中,那是一張完全扭曲的臉,我只能單憑長長的頭髮和剛才的聲音來判斷是一個女人,在陰影的輪廓下女人的臉變得異常恐怖詭異。
我本能地大喊一聲,跌跌撞撞從木櫃裡衝了出去,頭碰在木櫃的隔斷上,已經沒有疼痛的感覺,遺留在木櫃裡面的手電直直地照射著我這邊,我甚至都不敢回頭再去看櫃子裡面的女人。
韓煜被我的驚叫也嚇了一跳,他動作很嫻熟地撥開手中的布袋,抽出裡面的桃木劍,等我連滾帶爬跑到他身邊的時候,他手中已經多了一道符籙。
韓煜的表現讓我多少有些汗顏,自始至終他都沒有後退過半步,和他說的一樣,遇到危險他唯一的本能就是反抗,不管生死。
我的心臟依舊在劇烈地跳動,雙腳不由自主地顫抖,我剋制自己的恐懼向那刺眼的光線看過去,木櫃中的女人一隻手已經從裡面伸了出來,手電的光線從她身後照射過來,女人幽暗的影子如同一張網把我和韓煜籠罩在裡面。
女人的動作很緩慢,先是手,然後是頭,慢慢整個身體從木櫃中爬了出來,低垂的長髮遮擋了女人的臉,我的腦海中還是之前在木櫃裡那張扭曲變形的畫面。
我瞟見韓煜的眉頭微微皺起,不時看看手中的符籙後,又回頭望向牆上女人長長的身影,有些疑惑的樣子,手也慢慢放下來,沒有之前那種全力以赴戒備的神情。
女人整個身體已經從木櫃中出來,光線下我清楚的看見女人身上一身白色的衣衫,女人慢慢直起身的時候,掉落在木櫃中的手電筒突然熄滅,黑暗中我只看見一個白衣黑髮的女人向我們這邊慢慢飄過來。
是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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