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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了這麼多年,和老頭的感情已經很深了,象恩師又象慈父的,聯想到他可能今晚都熬不過去,心裡難過的要命。
不過老頭說起那嗚嗚嘟嘟的號角聲,卻讓我心頭泛起一絲狐疑,我這人就是疑心太重,不少熟人都罵過我這毛病,這會兒竟然聯想起當年我撿到那七星銅人時,耳朵邊似乎也聽到嗚嗚嘟嘟的號角聲,莫非有什麼關聯?
老頭喘了一會兒,竟然又返醒過來:“丁啊,當年你被殭屍咬了一口,我出手救你時發現了一些問題,當時你還,就沒有跟你明言,現在咱們在這一個農場湊乎了這麼多年,你宅心仁厚,是個好人,我想還是告訴你吧。”
我心裡一驚,難道那事兒還沒有完結?
老頭接著說道:“那殭屍咬你之前,似乎掉了什麼剋制的東西,體內屍毒猛然發作,隱隱的有一絲變異,我雖然沒見過金屍,但相當懷疑那殭屍已經蛻變成了金屍,一時意,治療你就用的是治殭屍的法子,第二次看見你,覺得有些不妥,你似乎又了什麼毒,和那金屍的毒互相糾纏,你是不是又碰到了什麼變故?”
我緊張的思索道:“變故!那…那…我想就是那個銅人了!莫非我在被殭屍咬的地方,揀到那個銅人,真的是你所說的七星陰人?”
我是又多疑又謹慎,所以這麼多年過去了,還一直沒有告訴蒲老頭我揀到過銅人,此時他即將離開人世,也就和盤托出了隱瞞的所有事情,一一說給他聽。
蒲老頭的表情陰晴不定,半晌說道:“這十年來,我已經竭盡所能,用了各種秘方去化解你體內殭屍之毒,這枚淘沙令是我最後的寶貝,現在給你戴在身上,只盼可以壓住你體內邪毒,至於你是不是巡山聖的有緣之人,那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唉!……現在才知道你拾獲了那枚七星銅人,如果所料不錯,這寶物應該也能鎮住你體內邪祟,但要真的徹底化解,恐怕是要找到那另一半七星陽人才可以,唉,可惜我是幫不了你了!啊呀——不對,巡山北嶺使,鬼盜七星屍……我想莫非……?”
蒲老頭突然臉色變,表情驚駭莫名,似乎想到了什麼恐怖的事情,喉頭咕嘟幾下,竟然最後一句話沒能說出來,就與世長辭了,我心頭悲痛莫名,哭了一場。
事情過去之後,我一直尋思他是不是直到生命的最後一刻,才徹底明白‘巡山北嶺使,鬼盜七星屍’的意思?
第十二章 琉璃廠
懷揣著老頭的薄薄冊子遺言,我在老頭的墓前莊重的磕了三個頭,墓碑上七個字是我親手刻上去的:恩師蒲亭辰之墓。因為老頭死的那一刻起,我已經意識到自己是淘沙夫子的傳人了。
我不知道蒲老頭一輩子的盜墓收穫藏去了哪裡,他直到去世也沒告訴我,好像生怕會給我帶來厄運似的,亂世黃金,盛世古董,目前的世道還看不出來古董業的將來,或許他說的也有道理吧,但我相信他不會把自己的珍寶都毀掉,在不可知的將來,最終還會浮出水面,甚至他寫的遺言裡就會有線索。
一九七九年,我回到闊別已久的北京城,下鄉的雄心變成了感慨,勞改這九年,就算文革作了多少孽,應該都可以做夠了補償,搖搖頭,我不再去後悔,就當是從零開始,又回到零,個人原地踏步,歷史前進一步吧。
時光荏苒,一轉眼就回城六七年了,也是混吃等死的熬了六七年,日曆翻到了一九八五年,我成了三十歲的老青年,高不成低不就,家也沒成,更沒幹出啥名堂。
改革開放一開始,我還有點將信將疑,害怕搞的什麼運動,到最後秋後算賬,所以按捺住性子,冷眼旁觀。
說起來,我們這幫人也夠慘的,學沒上成忙著造反,好青年又留在了農村。打砸搶的習慣,讓不少人一回城就故態重萌,搞的社會上一片烏煙瘴氣,八三年‘嚴打’,不少人紛紛落馬,一片風聲鶴唳,剩下的個個膽戰心驚,安分過日子,我就從那以後,洗心革面,知道這改革開放已經勢所趨,於是毫不猶豫的投身潮,開始了我的發財之旅。
社會上百廢待興,我還真不知道做什麼好,只東拼西湊,連蒙帶騙的弄了三千塊錢,揣在懷裡一片茫然,正好,這時魏胖回北京了,讓我去車站接他,得!收拾收拾我就奔了東單建國門。
魏國回城比我早,這子看看城裡沒啥奔頭,乾脆去了廣州折騰,給我來信說那邊錢好賺,叫我早點收拾東西,跟他一起下廣東,這次回來,想必是準備給我來個痛陳利弊,拉我一起出去闖個新天地。
幾杯酒下肚,魏胖臉色越發紅潤:“不行了,不行了,酒量倒退的厲害,那邊天熱,不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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