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2/4 頁)
”青山像是演戲般說道,大概是冷靜下來了,他露出了安心的表情,“這樣一來計劃就中止了。”
“只是我老公而已。”京子特別強調“而已”二字。
青山瞬間露出宛如怯懦少年的表情。這個在職業足球聯盟擔任後衛的男人,竟然連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我可沒說你老婆那邊要中止了,那女人不可能自己說出‘分手’兩個字吧?”
青山迷惘地望著半空中,“不,不能說完全沒有那種可能,你老公不就說出了離婚?”
“我老公自己提出這件事真是奇蹟,你認為奇蹟會出現兩次嗎?”
“發生兩次的話就不叫奇蹟了。”青山立刻回答京子,近乎本能反應般的快速。京子知道青山一定是想起了五年前他在職業足球二軍聯盟的最後一戰。那是場攸關最後勝負的比賽,青山所屬的隊伍從零比三的劣勢中逆轉勝利,因此他常說那是“奇蹟”。
“你老婆是不可能創造奇蹟的。”青山滿臉疲憊。他原本預定動手殺人,計劃內容是趁京子丈夫回家之際,他在路上襲擊並勒斃對方。但是沒料到對方居然一直沒回家,所以他一直等到早上,精神上必定十分疲倦。看起來彷彿是永無寧日計程車兵,似乎立刻要倒下沉睡。
“你沒有改變心意吧。”京子再次確認。到昨天為止,兩人的意志都十分堅定,要互相幫助對方殺害彼此的配偶,要兩人一起生活,他們反覆討論、演練,終於做了決定。青山雖然單純、生性膽小,但經過不斷地討論,他終於也像面臨比賽的選手一般,下定了決心。
“那……那當然。”青山唯唯諾諾地說道。
“不過呢,”京子點點頭,“最好也給你老婆一個機會。”她的口吻只讓你覺得她在裝腔作勢。“說不定她也會改變心意,答應跟你離婚。就像我老公半年前也是打定主意不肯離婚,雖然不知道他今天發生了什麼事,但是態度發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轉變。搞不好你老婆也會發生同樣的事,不如給她最後一次機會吧。”
青山的妻子是個小他五歲的倔強女子,京子只見過她一次。當時京子和青山還只是心理諮詢師與患者的關係,她卻對京子表現出強烈的敵意。對方原本也是球類運動的選手,從女性角度來講,有著非常好的體格。京子第一眼就發現對方身上那些看不見的針全都豎了起來。
她不會認輸的,京子心裡非常清楚,因為她和自己太像了。
“那麼,請你回家跟她攤牌。”
青山露出了困擾的表情,不過還是點點頭。他穿著足球選手似的運動套衫,一身輕裝,但表情凝重。
過了一會兒,青山開口:“嗯,就這麼試試看吧。”
兩人決定下午再見一次面,約好見面地點之後,京子把青山送到玄關。
“對了,你最近去過車站嗎?”青山一邊穿鞋一邊問她。
“車站?仙台車站嗎?”
“車站前面有個外國人①。”
“‘外國人’,你這是歧視的說法。”
“總之,有個漂亮的白人女孩站在那裡拿著紙,紙上面寫著‘請寫下你喜歡的日文’之類的。”
“用日文嗎?”
“對,用日文。如果是你來寫會寫什麼?”
“不知道啊。我最討厭像是紀念冊之類的東西了,而且我也很討厭外國人。”
“啊,你剛剛也說了‘外國人’。”青山皺起眉頭,指著京子說道。
“那如果是你,你會寫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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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原文為“外人”(GAIJIN),在現今日文用法中有歧視的意味。
“我已經寫了,因為我有喜歡的日文單詞,就是‘約定’,是個不錯的詞吧。”
“一點都不合適你。”京子面無表情地說道,“你比較適合‘肌肉’、‘勝利’之類的字眼。”
“你把我當傻瓜啊。”青山皺起濃眉,然後想是想起什麼似的說道,“啊,對了,你知道車站前的展望臺嗎?去過嗎?”、
“怎麼可能?”京子苦悶地回答。只不過是搭電梯上去而已,有什麼價值?在誰都可以爬上去的地方眺望風景,也沒什麼好得意的。
“據說,那個展望臺很適合在特別的日子上去。”
“那就是今天啊,因為今天要殺了你老婆,所以下午一點之後,我們再會合吧”
他像是獲得解放似的攤開手說:“我已經是單身了,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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