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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己知道這件事嗎?”河原崎無法止住雙唇的顫抖,牙齒不停地打顫。
“我們這次什麼都沒說,因為知道他一定會反對的。”
“那你們為什麼還要這麼做?”
“不解決案件的名偵探,沒有存在的意義啊。”
冢本的表情充分表明他相信這番話是真理。
“他… …他自己不想解決案件嗎?”
“所以我們想替他解決,不論用什麼方法都行,因為高橋先生的偉大是千真萬確的。你剛剛也看到了吧,他居然上電視了,他完全看穿了我們的把戲,他是全能的,他一定要更上一層樓才行。”
河原崎連自己已經開始全身發抖都沒有發覺,恐怖、驚愕、絕望與無力感形成巨大的混合物,沉甸甸地壓在他身上。
“莫非你們要把我設計成兇手?”他咬牙切齒地問道。
“對,你就是兇手。”冢本毫不留情地說著,“你就是分屍案的兇手,應該被高橋先生指認的人。”
“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你幫忙分屍,人也在現場,沒辦法狡辯。到處都有你的指紋,最重要的是這些畫,上面還有你的簽名。我們也會設計你和那些案件有關。”
“為… …為什麼會挑上我?”
“你具備了所有條件。你崇拜高橋先生,又會畫畫,真是再適合不過了。更重要的是… …”
冢本眯起雙眼,露出惡意的笑容。“更重要的是,你非常容易受騙。
河原崎覺得內心的支柱在瞬間瓦解了。
“不論你怎麼說,總之你同意瞭解剖高橋先生,這是事實吧?雖然這具屍體剛好不是高橋先生,不過你在心理上已經同意解剖他了,是吧?”
“因為你說他已經不是神了。”河原崎用力閉上雙眼,他的腦袋已經沒辦法正常運轉了。“更何況下手的人是你。”
“很多人可以證明我不在這裡。”冢本得意揚揚地說道,“這一切都是你做的。”
“我活著不是讓你們利用的!”河原崎好不容易擠出聲音高聲叫道,“對了,那個彩票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一定是偷了高橋先生猜中的彩票,對吧?說不定是你們幹部合力偷出來的。這和你說的完全相反,你們才是想把那筆錢用在自己身上的人,而阻止你們這麼做的人是他。”
“所謂的天才與神,有時候也很頑固。”
“他才不是這種人,他拯救了我。”
河原崎不停地落淚,顯得相當激動。他感覺腦袋充血,不知道該怎麼辦,一心只想要得救,就像溺水者攀草求援。
此時,冢本說出了令他意外的話:“你不可能得救的。”
“什麼意思?”
“反正你只不過是那個連補習班都經營不好,以自殺收場的男人的兒子罷了。”
聽到冢本這麼說,河原崎一臉不敢置信。
“你父親一定以為自殺就能解決一切。”
一開始,河原崎愣住了,不知該如何反應,他一字一句地咀嚼對方話中的意義,終於知道冢本到底說了什麼。
“不準笑!”他大吼,“不準再嘲笑我爸!”
他掐住冢本的脖子。冢本想逃,但他以全身力量阻止冢本,壓在冢本身上,雙手使力。
腦中有個聲音告訴他,這樣下去一切都將無法挽回。但是他充耳不聞,他必須阻止這樣的現實,只要抹煞眼前這個男人的存在,他的人生就能重新來過。
他隱約看見從大廈十七樓望出去的風景。此刻,他感覺不到自己正掐著別人的脖子,就像爬上二十層樓大廈屋頂的途中就跳下去一樣。
“跳下去吧。”有人在背後用力地推了他一把。
*
京子茫然地站在漆黑的馬路上,她覺得只要再走一步就會昏倒,只要再走一步就會跌坐在地上。
她離開青山家,在路上迷惘地走著。
她的雙腳抖個不停,尿意襲來,腰部也很疼痛。她突然想起,如果膀胱炎繼續惡化,腎臟就會出問題。
她沒有看到青山。
此時,她才發現自己一個人站在住宅區的角落,她想對自己說“要冷靜”,但是現在連聲音都在發抖。
那到底是怎麼回事?
本來一塊一塊的東西又黏起來,青山曾經說過的傳聞就這樣在眼前發生。難道我已經瘋了嗎?這裡到底是哪裡?
對京子而言,眼前盡是一些不明白的事,這讓她備覺屈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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