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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你。”
。我抬起肩膀。“聯絡過《論壇報》嗎?”
“他不在那兒,也不在家。”
羅傑走開後,我琢磨為什麼瑪麗安認為我會知道拉蒙特的行蹤。然後想起了從巨人城市公園飛回來時的情景。她老是向我們掃視,而且似乎不太高興。
我走去衛生間。不安的情緒不斷增長。我先前還天真地以為可以將大衛的事情向她全盤托出。絕對不行。女衛生間很小,只有兩個隔間,但嵌入式照明燈光線柔和,與外面的熒光燈不同,不會使我看起來面容憔悴。我解決內急後對著鏡子梳頭,這時門鎖轉動了。是瑪麗安。
“艾利,親愛的。”她進門時一臉燦爛。“我正想著你呢。”
“噢。”我小心地笑著。
“真的。我迫不及待想要看看影片。羅傑說做得非常棒。”
羅傑並沒有去過我們的編輯室。“謝謝。”
她彎腰俯向水槽洗手。
“瑪麗安,”我說,“可以和你談一下嗎?”
我在做什麼?
她看著鏡子裡我的映象,露出好奇的表情:“當然。”
“是……是關於你父親的。”
“是嗎?”
突然門鎖轉動了,接待員走進來,還戴著耳機。她看到我們時,把耳機扯下來,愉快地笑了笑。瑪麗安也朝她一笑。那女孩從我身邊走過去,進了其中一個隔間。瑪麗安伸手去扯紙巾。
“能在你的辦公室裡說嗎?”我問。
她擦乾手,把紙巾揉成一團。“噢,親愛的,我正要去德雷克酒店開會。”
“明天怎樣?”我問。
她把紙巾扔進垃圾桶。“坦白地說,我打算開溜幾天。”
“你要離開?”
“羅傑告訴我,現在可能是我在11月以前的最後機會了。你知道,後面要全力以赴了。我打算去多爾縣休息幾天。”
我點了點頭。
“當然,如果非常重要……”她帶著歉意地笑起來。“我大概可以挪出一個小時左右……”
“不急,可以稍後再說。”
她輕拍我的手,“謝謝。”然後輕快地走出去了。
回到辦公桌我便收拾檔案。是時候離開了。還要儘快。正要走出去時,電話響了。
“艾利,我是大衛。”突然一陣短暫而喜悅的戰慄。“艾利,出事了。”
我胸口一緊。
“我委託帶信的那個女人……”他猶豫地說。
“準備請她媽媽看的那個?”
“亞尼內,我的助手;今天下班回家路上遭到搶劫。她死了。警察剛剛離開。”
我喘不過氣來。
“她走過市場街時遭到了伏擊。兇手把她拖到一個巷子裡,然後……槍殺了她。”
“哎呀,天哪!”
“艾利,聽我說。殺她的人拿走了檔案。”
“什麼!”
“她離開銀行時,帶著那份檔案,裝在一個馬尼拉資料夾裡。但警察找到她時,檔案沒有了。”
我感到雙腳發軟,呆呆地看著門。西邊的陽光透過窗戶的雜色玻璃照射進來,散射開的陽光像一顆顆寶石。我小聲說:“可這事只有你我知道呀!”
“我明白。”
電話裡傳來一股氣流的聲音,就像遠處海洋裡的浪濤聲。
“艾利,你可得非常小心哪。”
“但我離你有7百英里遠。”
他停頓了一下。“我早上就把它傳真給你了。”
一個影子擋住了辦公室外面的光線——瑪麗安走了過去。
我一路穿梭駛過擁堵的道路。儘管空調響個不停,但我仍然感到雙手又溼又粘。應該沒人知道那份檔案。大衛才發現它,我也沒有告訴任何人。我駛進拉薩爾街時,陽光射到我臉上;太陽下的烏雲不停翻湧。我開啟收音機,傳出單調而微弱的噪音。我又關掉。拉薩爾街的交通燈壞了,交警只好吹著口哨,指揮人流和車輛;可是他不僅兩邊都不討好,也沒有緩解交通壓力。
可能亞尼內的死只是個不幸的巧合。就像大木偶劇院2一貫演出的那些可怕而又毫無理由的死亡故事一樣。
沒錯。
我轉入湖濱大道時,太陽消失了。灰色的湖水捲起一層層白色的泡沫,在我右邊湧動。天上籠罩著燥動的烏雲。
到家後,我衝去辦公間,抓起傳真機裡吐出來的紙張,仔細看了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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