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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他講的與自然和諧相處、種植花卉那一套確實很有道理。”
“為什麼那麼說?”老爸問道。
“他……呃……有點兒宗教意味。”
“福阿德。”大衛輕輕地重複這個名字。“阿拉伯名字?”
“敘利亞人;福阿德是穆斯林。”
爸爸揉搓著雙手:“猶太女孩正需要。”
“他只不過是教我打理花園罷了。”
爸爸翻了個白眼。
“爸——,你要是認識他,就不會這樣了。”
老爸只是聳聳肩,繼續朝前走。隱約可見轉過彎有一個殼形露天音樂演奏臺5,但舞臺已被挖空了。到了舞臺對面濃密的樹木與灌木叢旁,他放慢了腳步,然後停下。
“這就是事發現場。”
芳草青青,鮮花盛開,昆蟲們懶洋洋地嗡嗡鳴唱。我擠過樹叢,面前是一小塊空地——真是絕妙的隱藏、監視並射殺目標之處。我撥開灌木叢回到外面,抖掉身上的樹葉和荊棘。
大衛把太陽鏡推到額上,凝視著四周,陷入了沉思。然後他看著我父親。“全都告訴我吧,傑克。”他的眼裡帶著一絲悲痛。
“真的想知道嗎,孩子?”
他點了點頭。儘管悲痛,他的舉止依然高貴威嚴,頗有幾分王者之氣。父親帶著他走開,慢慢地走向灌木叢。大衛目不轉睛,似乎要牢記這個場景。父親在不斷地說著,但我聽不見,我也不想聽見。大衛停下了腳步,用手遮住了雙眼。他張開下巴,喃喃自語地說道:“Baruch Dyon Emmes”6。
“感謝上帝,”爸爸說,“阿門。”
說罷伸手擁抱大衛。
蕾切爾和我冒著酷熱,驅車前往丹叔戶外用品店去看野營裝備。這將是她第三次去露營;幸好去年冬天就付清了費用。今年,手頭可就緊得多了;這次只買了一雙遠足旅行靴和紅色的雨披,她一出店子就戴上了雨披。其餘的我打算去塔吉特7買。
回家的路上,西天烏雲密佈,狂風大作,樹枝猛搖,淺綠色的葉背都翻到了上面。一陣疾風追著我們進了家門。開始做晚飯時,第一批雨滴打落在街面上,發出了嘶嘶的聲音。我立即關上窗戶。幾分鐘以後,已是瓢潑大雨。叉狀的閃電在天空燃燒,炸雷猶如直擊頭頂。
晚餐時,我和蕾切爾都靜默不語,似乎我們心照不宣地約定,就讓暴風雨替我們傾訴憤懣吧。飯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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