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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的敲門聲越來越大,接著演變為撞擊聲,好像有人在撞門一樣。
“是誰?!”衛野慌忙衝到櫃子上隨手操起了一個裝飾的銅質猩猩雕塑,雙目緊盯著大門,一邊大喊,“武言,起來!”
“衛野。”
門外傳來的熟悉聲音讓衛野驚了一跳,衛野還沒開口,門外的聲音又響起來了,“衛野,是我。武言。快開門。”
武……言?!
衛野霍然轉頭去看身後的床,藍色的被子下面隆起的形狀動了動,慢慢掙扎著起來。迷糊的光線中,被子下面的不知名物體把被子越頂越高。衛野聽到裡面傳來粗重的喘息聲……
“衛野!衛野!你怎麼了?”
恍若另一個世界傳來的聲音讓衛野猛然睜開了眼睛,他回過神,才發現武言正俯身看著他,目光裡充滿了憂慮。
“我……”他開口,聲音乾澀。
“你又做噩夢了?”武言坐在他旁邊。他穿著一件白色的睡衣,頭髮亂蓬蓬的,看來是被衛野的叫聲驚擾到了。
衛野用手摸摸額頭,發現一手的冷汗,不由苦笑,“是啊。做噩夢了。”
“只是夢而已。”武言安慰道。
衛野坐起來凝視他片刻,很鄭重地說:“武言,你還記不記得我曾經給你說過,我從小到大隻做一個夢?”
武言點點頭,迷惑地看著他,不太明白他想說什麼。
衛野看著他的表情,知道他想說什麼,開口道:“剛才我做的夢,不是原來那個。”
武言有些吃驚地看著他,衛野並沒有隱瞞他什麼事情,包括他的血型身高愛好,甚至內心對於父母態度的迷惑,還有那個從小到大做的噩夢,都對自己講過。而且他曾信誓旦旦地說過:“我從小到大隻做這一個夢。”
他低頭思索了片刻,又笑起來,安撫性質地說:“別怕,只是個夢而已。人做各種各樣的夢才正常,以前你只做一個夢才奇怪,現在說不定是好事。”
衛野也知道就這樣探討也探討不出所以然來,便點了點頭。
“你不常出門,大概是不適應吧。天亮了就好了。”武言的話含著不可思議的力量,讓衛野被噩夢侵襲的恐懼又平復下來。
衛野想了想,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武言,我總覺得不對勁,你可能會笑話我,但是我真的感覺很不安,我總有種奇怪的預感,像是要發生什麼事一樣。我們能不能離開這裡?”
武言凝視他片刻,鄭重地點點頭,“我也覺察到了,你應該是身體不舒服吧?明天我們去找塗醫生看看。”
“塗醫生?”衛野疑惑。
“就是塗興楠。”武言笑著解釋,“那位看起來有些痞的大叔,沒想到居然有這樣一個嚴謹的職業。”
衛野在腦中迅速找出塗興楠的照片,頭髮半長卷曲,穿著件白襯衫,然而襯衫的前襟釦子還解開了三顆,脖子裡貌似還帶了一個墜子。笑起來的時候有點流裡流氣的。
有點不太靠譜。
“現在才三點,先睡吧。”武言安撫性地說,“如果讓醫生看了還不舒服,我們就讓司機送我們出去。”
衛野點點頭。
5、血型(上)
“只是感冒了而已。”
就在衛野武言兩人所住的房間往左數第三間房,就是痞子醫生塗興楠所住的房間。好像是他在二層沒搶到面對森林的房間,所以才來到三層。來到忘思山莊的第二天,大概是昨晚做了噩夢的關係,衛野睡到了九點才起床。等他起了床,武言便告訴他塗興楠同樣住在三樓,還離得不遠。
“只是感冒了嗎?”武言不放心地問。他有理由追問,一來衛野表現實在反常,不太像是僅僅因為感冒而煩躁;二來是他帶人過來檢視,可塗興楠只看了一下衛野的臉色便下了定論。
“懷疑我的判斷?”塗興楠並不生氣,他正在整理他的箱子。那是一口黑色的大皮箱,昨晚下車的時候武言並沒有看到他提過箱子,想來是今天早上才去車上提下來的。
想到這裡,他不由想起昨晚上的事來。當時衛野正在生蘇葉的氣,直接拎著她的包走了,而蘇葉還有兩個箱子留在車的下層。當他去幫蘇葉拎箱子的時候,他發現裡面還有兩個箱子,想來是乘客並沒有拿走,可是司機卻並沒有任何反應。不止如此,那個司機留下了一句“到了”就消失無蹤,沒有再出現過。
這個地方的服務還得有所加強才行啊。
武言解釋道:“我只是擔心衛野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