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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坐在這裡。其實他有看著山莊,因為懼怕這些人再受到攻擊,他選擇了坐在不遠處靜靜觀望。想要回去的矛盾和身體的變異折磨著他的內心,最終居然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大受打擊的後果就是精神陷入迷濛和頹喪狀態,什麼話也不想說,身體動也不想動,明明聽到了武言和塗興楠的叫聲,卻因為對自身的厭惡不想有任何回應。
就讓他們認為我死了吧。
可是……可是……
可是最終他還是顯眼地呆在大樹底下,等著他找過來。
這種矛盾的心情,真是難以述說。
“我想我們還是先回去比較好。”塗興楠的話打破了曖昧的嗚咽,兩人回過神,鬆開了對方。武言露出幾天來一個爽朗的笑容,拉起衛野的手說:“我們走吧。”
看著依然爽朗明快的對方,衛野的內心忽然湧起強烈的情感,聚集的話就像潮水一樣湧上喉頭,他想把一切都告訴對方,甚至包括自己的迷茫和委屈,然而,最終他還是選擇了一言不發地點點頭。
回到餐廳之後,原本期待衛野會把所有事情交代的眾人卻發現,對方根本沒有解釋的意思。
為什麼失蹤?
為什麼又在森林裡?
為什麼穿著不同的衣服?
有沒有遭受攻擊?
是怎麼逃出來的?
所有人心中都存在著強烈的疑惑,然而衛野卻一個字也沒說。
“他累了,先讓他休息一下吧。”感受到塗興楠的強烈不滿,武言忙站起來打圓場。他也很奇怪衛野的反應,但是他更傾向於擁護他的決定和照顧他的情緒。
“可能平靜下來就會說了。”他安慰自己。
然而,出乎他的意料,衛野醒來之後絲毫沒有繼續解釋的意思。這個時候已經是白天,塗興楠怕到了晚上怪物再度來襲,招呼疲憊恐懼的眾人來到二樓的房間。餐廳是玻璃,昨晚的戰鬥中已經碎了不少,根本無法抵擋不知何時又會再來的襲擊。而樓上的客房雖然小,但是牆壁結實,門只要上了內鎖,無法從外面開啟,相對要比餐廳安全。但是缺點有兩個,一是房間太小,最多十個人已經擠滿了,無法相互照應;二是窗戶依舊是玻璃製品的,開得很大,這是房間的薄弱點。
“衛野,你為什麼不說?”在塗興楠和其他人把傷患搬到樓上的時候,武言悄聲問衛野,“昨晚上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衛野看著他的眼睛,內心一陣波濤洶湧。在臨走之前,甘先生都對他發出了警告,如果他把事情講出來影響了實驗結果,他就會被銷燬。銷燬並不可怕,失去生命什麼的甚至是他更願意接受的結果,在知道自己是什麼東西之後他恨不得自殺,但是,他不想把真相告訴武言。以武言的性格,恐怕會立即自殺吧?
這樣噁心又殘酷的真相,作為人類存在的意義、過程,全部被否定了,這比失去生命要殘酷一百倍一千倍。
“衛野?”武言看到他一言不發,又輕聲問道。他很擔心衛野,總覺得從來到這個山莊開始,衛野越來越奇怪,好像無聲無息地發生了巨大的變化,而這種變化卻把自己排斥在外了。這種感覺有點糟糕。
“傷口好了嗎?”衛野問道。
武言愣了一下才明白他問的是自己腿上的傷,不由笑道:“好啦!沒問題!這次就算要逃跑,我也不會再讓你揹著我了。”
“逃不掉的。”
衛野突兀的語言讓武言愣了一下,“什麼?”
“我說,逃不掉的。”衛野不想再說下去,轉身離開。而他離去的方向,蘇葉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對面。
“衛野……”武言下意識地想拉住他,卻抓了個空。
望著空空如也的手和對方的背影,武言再度陷入莫名的怔忪。就好像他和衛野之間裂開了一個巨大的鴻溝,難以跨越,而自己只能眼睜睜看著對方越走越遠,直到消失不見。
武言的感覺沒有錯,衛野確實變了。接下來的兩天,眾人開始討論怎麼逃出去,絞盡腦汁地想方設法,但是衛野卻從來興趣缺缺,就算被自己抓過來也提不起任何干勁。到了最後,他居然不願意留在十人一間的客房,自己住了一間房。
自從單俊凱死了之後,蘇葉和眾人的交集就更少了,每次來都是找衛野。她和她身邊的三個人似乎形成了一個和眾人格格不入的小團體,在這種危機時刻居然還能出去打球、泡溫泉。而讓人想不到的是,衛野每次都會和他們一起走。
就好像,衛野已經脫離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