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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老沙心裡卻暗暗叫苦,這人走進來的時候,那些村民都下意識的向兩邊避讓。證明這人,在村子裡身份非同小可,若是真的是個普通的村子就還罷了,根據他們昨晚的作為,老沙心裡已經幾乎可以確認,很顯然,他們都不是普通的農民。
這個四十歲的漢子走到大拿身前,死死的盯著大拿看。
大拿被看得心虛,問這個漢子,“你是誰,是村長嗎?”
漢子搖搖頭。
黑小在一旁輕聲的說:“這個村子沒有村長村支書呢,一直就沒有主事的人。”
老沙心裡就想,一個村子沒有村長,那還能說明什麼問題,那就是這個村子就是個宗族體系,根本就不認可政府安排的村長,說了算的,就是村子裡的族長。
那個漢子走到大拿跟前,輕輕的說:“我們村裡的事情,跟你無關,你回去吧。”
老沙不等大拿回答,立即說:“好的,我們馬上就走。”
“走之前,”漢子說,“你們得忘記點東西。”
老沙立即明白漢子的意思,連忙說:“昨晚的事情,我們不向人提起。”
大拿就說:“看見的東西怎麼能夠說忘就忘了。”
老沙恨不得把大拿的嘴巴給堵上,心裡說,你這個笨蛋,暫時答應一下不就完了,只要能脫身,應付一下又能怎樣。”
但是已經不可能有這個機會了。那個漢子向身邊的村民點點頭,幾個村民跑了開去,過了一會,四個村民用槓子扛過來一個東西,走近後。老沙一看,果然是個石頭,那個石敢當。老沙心裡就想,昨晚他們做法事的石頭,根本就沒弄到地下,而是跟著人走的,村民到那裡,這個石頭就跟著到哪裡。
“我忍得你!”大拿大聲喊:“你不就是昨晚那個跳大神的嗎,你的面具呢?”
那個漢子聽了這句話,臉色就陰沉下來。
老沙心裡就在想,這些村民一定會用什麼辦法讓自己和大拿,還有黑小、二子忘記昨晚的事情。這個石敢當不是他媽的鎮邪的,是讓人心智混亂的東西。
大拿還沒有意識到事情已經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連黑小和二子都知道事情不妙了。可是大拿還是對著那個漢子說:“你搬個石頭來幹嘛,你又要神神叨叨的做法事?”
大拿還要說下去,卻說不出話來了。
那個漢子臉上突然就戴上了一個面具,速度之快,跟川劇的變臉一樣。這個面具,就是昨天晚上這群村民在空地上做祭拜的面具:兩個彎角,一對獠牙。
這面具在清晨的陽光下,看起來比在黑也裡更加的詭異。
“石頭,石頭。”黑小和二子指著那個石敢當。
老沙看見石敢當,瀰漫出一股白霧出來,難道昨晚的那些霧瘴都是從石敢當裡面冒出來的?老沙和大拿都吸入了白霧,腦袋裡頓時昏沉沉的。老沙心裡明白不妙,連忙止住呼吸。看見黑小和二子兩個人頓時神情迷茫,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大拿卻沒有任何反應,對著那個漢子大喊:“你在變什麼戲法。”
黑小和二子兩人已經呆呆的站立,上來兩個村民,把他們給給架起來,不知道要送到什麼地方。而過來架老沙的村民,卻被老沙連續用肘擊給打的蹲下去。
但是老沙發現自己的腦袋越來越迷糊,已經沒有過多的力量去反抗。隱約看到大拿正衝向那個漢子,要動手了。
可是村民一擁而上,把大拿狠狠的擠在中間。大拿把這些人連續的打倒,然後走到那個漢子跟前,快速出了一拳,漢子身體向後飛出去幾米,那個面具也脫落下來。大拿走到漢子的身邊,這才發現,這個漢子的面具脫落之後,臉上也不是剛才的面貌。而是一個枯皺的乾巴臉皮,緊緊的貼在顴骨上,這是一張十分蒼老的面孔,嘴唇乾枯萎縮,遮掩不住牙齒,牙齒也都是褐黃色,稀稀拉拉,鼻子只有兩個鼻孔,眼睛也是乾涸的,沒有眼皮和眉毛。
原來這個漢子沒有戴面具之前,也是一張假臉。大拿被副模樣給嚇的愣了一下。然後耳朵裡突然聽到“咚”的一聲,心神立即被震懾。這是旁邊的村民在用一個牛皮鼓在猛烈的敲打。
大拿被鼓聲給震動一下,身體無法在積聚力量。那個露出真實面貌的漢子,慢慢爬起身,拍打身上的塵土,慢慢的走向那個石敢當。再轉身面對大拿的時候,臉上又戴上了一個面具,那個青面獠牙的面具。大拿這才明白,這個人比林子裡的那個侏儒要厲害的多。
老沙看到大拿被鼓聲控制的時候,知道今天肯定是要認栽了,心裡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