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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那套蓑衣蓑帽是什麼顏色的嗎?”
“這個嘛……”
磯川警官不好意思地抓著那頭斑白的頭髮。
“沒關係,一會兒我們把吉太郎找來問就知道了,要是吉太郎支支吾吾地答不出話來,那就再找別人來問,看看有沒有人留意到那套蓑衣、蓑帽在發生火災之前究竟是乾的還是溼的。”
金田一耕助試圖安慰磯川警官,不過他心裡也明白這件事不是那麼容易就能問出結果的。
這時,廣瀨警官忽然面露不安的神色,壓低嗓門說道:
“前天晚上究竟有什麼人留在神社裡?”
對於這個問題,在場所有人竟沒有人能回答。
好不容易磯川警官吐出一句話:
“只有巴御寮人和真帆。”
說完,磯川警官努力地搖著頭,像是要把某個可怕念頭甩掉地說道:
“這個部分我們慢慢再查證吧!你們找到第一命案現場了嗎?”
“啊!這個……”
廣瀨警官立刻神情緊張地回道:
“我目前所站的位置下面十公尺處有一塊突出的岩石,據說片帆的皮箱就是翻滾到那塊岩石上。”
“這麼說來,那裡就是第一命案現場嘍?”
“不,第一命案現場還要往下走一點,我們懷疑片帆是在這裡被兇手抓住,然後在掙扎時失去皮箱。”
“原來如此,那我們再往下去看看吧!”
磯川警官說完,便率領金田一耕助、廣瀨警官等人朝小路的下方走去。
金田一耕助一面走在崎嶇的小路上,一面看著腳下的隱亡谷。
原本荒涼的隱亡谷現在已經擠滿人潮,有些人忙著看熱鬧,警員則忙著尋找兇手遺留下來的證物。
坦白說,想要在如此寬廣的地方尋找證物,實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因此磯川警官雖然命令大家努力尋找,心中卻也不抱希望。
一行人大約往下走了二十公尺,便看見兩名刑警站在那裡,其中一名刑警手中還拿著一把破損的雨傘。
金田一耕助立即看出那是一把花色十分鮮豔的女用傘,只可惜傘骨已經摺斷,傘面也破爛不堪。
“這把傘掉落在這裡嗎?”
磯川警官問道。
“不,這把傘是掉在下面的岩石之間,還好它的顏色非常鮮豔,否則可能不容易發現。”
“是啊!這把傘毀損得很嚴重,可見被害人一定曾經劇烈抵抗過。”
“嗯,現在的女孩子可不是好欺負的。片帆是一個性格十分剛烈的女孩子,她絕不可能乖乖束手就擒的……我想,或許就是因為她激烈的抵抗,兇手才會失手把她勒死。”
金田一耕助嘆了一口氣說。
“對了,如果被害人真的用這把傘當武器的話,那麼兇手說不定也有受傷,我們不妨回去看看哪些人手上有傷,搞不好馬上就能破案了。”
廣瀨警官笑道。
“這倒是一個好主意,不過我想,不管兇手有沒有受傷,他已經從片帆手中搶下雨傘,片帆才會死得那麼悽慘。”
磯川警官做了一個簡短的結論。
接著,一行人又在廣瀨警官的帶領下來到小路的更下面,只見那裡站了一名手中握著手電筒和女鞋的刑警。
“你們看,我們找到一把手電筒和一隻女鞋,如果繼續往下走,大概還可以找到另外一隻鞋子。”
“這麼說來,命案的第一現場應該是在這裡嘍?”
磯川警官出聲問道。
“嗯,應該是吧!兇手故意在這裡殺了片帆,再把她的屍體推下山谷,讓屍體成為野狗的食物,以達到殺人滅口的目的。”
聽到廣瀨警官的解說,金田一耕助不禁打了一個冷顫。
(如果不是山谷裡的烏鴉亂啼,大膳先生恐怕不會命令吉太郎來檢視這座山谷;吉太郎不來調查這座山谷,就不會發現片帆的屍體
片帆的屍體如果一直都沒有被人發現,人們就會以為她已經悄悄離開刑部島,前往日本其他地方了。
警方在日本其他地方搜尋不到片帆,就會將她失蹤的事件以“蒸發”一詞收尾……
照這種情形來看,荒木清吉和神樂太夫的失蹤,是否也和片帆被殺一樣手法呢?
他們是否早已變成一具白骨?或者被兇手神不知鬼不覺地掩埋掉了?)
這時候,金田一耕助突然想起青木修三臨死前留下的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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