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第3/4 頁)
上瞬間佈滿了密集的汗珠,牙齒咬上下唇,讓蒼白的唇,見了些許血色。
“有傷就是藉口了?我跟你說過什麼?”一個傷口已經被全部挑開,蔡甄換了個地方,繼續。
“……”太陽穴突突的跳著,太痛,讓他甚至是暫時忽略了腳上肆虐的針頭,以及母親的問話。
“回話!”蔡甄氣怒間,一下將傷口裡的針拔了出來,順著指縫,狠狠插了進去。
牧白仰起頭,將一聲呻吟卡在了喉嚨,極力忍耐著什麼,隨後壓抑的咳了幾聲。
“演員……沒有……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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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員沒有受傷一說!上了臺,沒有人會管你傷或不傷,只有好或不好。好,鼓掌,留下;不好,滾蛋!”
久遠的記憶力,母親拿著軟制的皮鞭站在自己身後,一邊抽打著全身的面板,一邊說著教訓的話,他並沒犯錯,只不過,這是他的必修功課之一——帶傷訓練。
皮鞭不細,由軟膠製成,打在身上,不會留下難看的疤痕,卻痛在裡面,十歲的牧白微微打著抖,直到全身上下每一個地方都得到了皮鞭的洗禮,然後,這一天的正式訓練開始,每一個動作都會牽扯到不同位置的傷,他卻不能受到一絲影響,那是分心的表現,會因為不夠專注而得到更嚴厲的懲罰,哪怕僅僅是輕微的皺了皺眉。
牧白很怕聽到“停”這個字,這證明自己犯錯了,犯了他知道的,或者不知道的錯,這時候,母親會用針戳進那些或青或紫的面板裡,他不敢躲,也不敢逃,那樣,事情會更加嚴重。
曾經,他躲開過,仗著母親的腿不方便,於是他輕鬆的跑出了門外,然後,是一片茫然,他只是下意識的因為很疼,而躲了一下,又因為母親漸漸陰沉的臉色,而害怕的逃開。
可是接下來做什麼?去哪?他一個都不知道,母親還在屋子裡,會不會因為追自己摔倒了?會不會生氣?會不會擔心?
母親是在教育我,只是想讓我以後能做得更好而已,他記得丁奧曾經跟自己說過,這叫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是自己太不懂事了,這點苦都吃不了,讓母親生氣傷身,牧白,你真該死。
於是小小的人兒又折了回來,沒有人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勇氣重新開啟了那扇門,只是,這一次之後,他再也不敢私自跑出去了……
“母親,對不起!”怯懦的聲音,還帶著孩童般的稚嫩,他記得丁奧跟他說過,有一次,丁奧偷偷跑出家,回來的時候,他爸也想狠狠的揍他一頓來著,可是,他道歉了,哭了,他爸就原諒他了,沒生氣,也沒捨得再打下去,還抱了他。
被爸爸抱著啊,一定,很溫暖,可是,他已經沒有爸爸了……媽媽的抱也是一樣的吧,只是,他一次都沒有得到過,好……羨慕。
可是,他犯錯了,還跑了,母親很生氣,她一定不喜歡這樣沒有擔當的兒子。牧白想,他不求擁抱,也不求母親不打他,只是希望,母親可以原諒他。
低下頭,偷偷瞄了母親一眼,母親的臉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淡,然後,母親放下了手中的鞭子,轉了輪椅,跟自己說,“跟我過來。”
小牧白以為自己是被原諒了,跑了幾步,甚至是有些開心的跟上去,那時的他並不知道,等待他的,將會是纏繞了十幾年的噩夢。
封閉的小屋,吵架的聲音,剎車聲,碰撞聲,然後是嘩嘩的雪花聲……
原來不是原諒,而是宣判:我有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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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白恍惚的回憶著,大概是因為在同一間屋子的緣故,每個畫面都那樣清晰,彷彿現在抬頭,還能看到那個滿身傷痕的小男孩兒……
那個帶著原罪的——自己。
冷汗打溼了眼角,那些畫面又變得模糊起來,連帶著周圍的景象也像是要消失一般。
帶著疲憊逃回來的身體,四十分鐘端正的跪立,不到四度的冷水,灼燙的熱水,電流,針刺……
牧白的雙腿微微打著抖,蔡甄毫不猶豫的,再一次,用長針深深刺進了牧白腳下的傷口中,將在意識邊緣的牧白拉了回來。
“才十分鐘就堅持不住了?廢物!”蔡甄看了眼表,冷冷的說,然後拿起遙控器,將電流量撥到了七。
牧白用力揚起了頭,死死咬著下唇,終於,一絲血線自嘴角流下,他沒有反駁,也沒有力氣再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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