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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不說,那我來猜猜,是跟你兒時的車禍有關?”
“……”
“你車禍那時還小,即使留下了心裡陰影,也不會這麼嚴重,是之後你媽拿這件事情刺激過你,還是……”
“夠了!”牧白沒來由的有些煩躁,若是以往的他,必定會什麼都不說,忍著坐在前面,但是一旦想想通了某些事情,或者說,僅僅因為提問的這個人是肖傑,他決定不再忍耐。
在這個人面前,總是很容易激發起自己的反抗欲。牧白一直覺得他隱藏的很好,可是卻被某天突然跳出來的某個人看得透徹,越想在這個人面前演藝一個完美的自己,反而越是會失敗,所以急躁,所以越來越不像自己,或者說,越來越接近真實的自己。
牧白被這樣的想法驚出了一身冷汗,還沒來得及開門下車,手卻突然被人緊緊攢住,接著,汽車發動的聲音和肖傑霸道的宣佈一同傳來。
“不可以!”
肖傑的車速並不快,握著牧白的手也一直沒放開,因此他可以清晰的感受到牧白冰涼的雙手,沁著汗,還在微微發抖,有那麼一瞬間,他甚至想停下車將人抱到後面,只為了這人可以舒服一些,不用像現在這樣難以忍受,可是他知道,他如果這麼做,那便是前功盡棄了,肖傑不是仁慈的人,無論是對別人,還是自己。會心疼,會心軟,真是很難想象。
肖傑還記得,牧白說過,這世上沒有什麼是承受不了的,那麼,更何況是小小的心理陰影呢。
他可以由著牧白永遠坐在車後,但是卻不能由著他永遠把自己困在恐怖的回憶中,寵跟對一個人好,其實是有區別的,牧白說要讓他補償,好,他會補償,只是要按照他自己的方式來!
之後的幾天,肖傑總是找著各種理由帶牧白出來,因為牧白的眼睛還不能見光,因此每次出門,肖傑都會給他蒙上一層黑布,再強行將他按在副駕駛的位置上,牧白反抗不過,說也說不過,最後賭氣般什麼也不說,任由肖傑擺佈,也或許,他其實是知道,肖傑是為了他好的。
肖傑一開始會時不時的跟牧白說些話,他話不多,也不會說個不停,但每次說完,不是惹牧白生氣,便是讓牧白自然而然的去思考一些他說的話,次數多了之後,牧白竟也不再像一開始那麼緊張。
這樣的活動終於在某天結束。
牧白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一手搭在窗邊看著夜景,他的眼睛早在出了實驗室的第三天便好了,不過是輕度的雪盲症,還不至於毀了他的眼睛。
此刻的肖傑已經不會特意找些話題來說,二人一路無話,直到車子停到了別墅門口。
“不需要下一次了!”牧白麵向車前方,身子沒動,只是略微垂眸,然後在說完話後,自顧自的開了車門下去。
肖傑發誓,他在牧白關門前,還聽到了一句低低的“謝謝”,於是彎起嘴角,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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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白一直呆在肖傑這裡,什麼都不問,也不說,他沒有說什麼時候要走,肖傑也從來沒攆過他,媒體和公司,所有的一切,都被肖傑攔著,並且處理的井井有條,牧白不擔心,也不想去關心,彷彿這些跟他沒有一點關係。他只是吃吃睡睡,做一些他喜歡的事情,可他喜歡的事情實在是不多,所以大部分時間,他只是看著窗外發呆,就是這樣,也能一坐就是一天。
最近幾天,牧白卻突然有些煩躁,總是找事情來做,還有些心不在焉。
看著飲水機前一直在接熱水的牧白,肖傑不得不皺眉,因為眼看著水就要溢位杯子灑在手上,一把將人拽了過來,水杯被碰倒,溼了一地。
牧白總算回了神,問了句“幹什麼?”
肖傑拉著他的手不放“在想什麼?”
“沒什麼”牧白低頭,看到了地上的水漬“我去拿東西過來擦地”
“別跟我岔開話題,地自然有人會擦,不用你來!”肖傑說著,將人扯進了屋。
握著微微發疼的手腕,牧白冷笑著看向肖傑“這就是你說的補償?你們這種人的話果然不可信!怎麼?想要繼續軟禁我,還是用什麼手段逼我說?”
“你不說就可以當什麼都沒有發生嗎?還是你怕說了之後就沒有辦法再逃避了?”
“我沒有!”牧白憤怒的吼了一聲。
肖傑卻只是看著他,不急不緩的說“你有!牧白,從一開始你就是在逃避,你以為你看清了事實,你以為你擔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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