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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間,冷汗便溼了額頭,牧白硬咬著牙,牢牢拖著母親不動。
斷裂的柺杖,一半孤零零躺在遠處,另一半被蔡甄握在手上,牧白本想將母親扶起來,大腿處卻傳來了一陣尖銳的刺痛,讓他險些向前撲倒,差一點就將手裡的母親扔了出去,然後尖銳的刺痛一路向下。
蔡甄將手裡的半截柺杖直直□□牧白的大腿,然後一點點向下扯開,劃過面板,留下了一條長長的血印。
牧白渾身僵硬,只能維持這樣的姿勢不敢移動,直到稍稍適應了之後,他做的第一件事,是一掌將母親劈暈了過去。
這是他之前從來不會做也不敢做的事,但是現在,他知道了什麼才是對一個人真正的好,他不能任由母親胡鬧下去,不管這這件事的後果會如何,至少現在不可以。
牧白又再緩了會兒,才深吸口氣,就著懷抱母親的姿勢慢慢站起來,大腿上被母親戳進去的半截柺杖因為這樣的動作而掉落,一些黏膩的液體順著大腿流了下來,牧白知道,那是血,不過好在,母親刺的並沒有太深,因此出血量不是很大,相比較而言,讓他更加忍受的,其實是膝蓋和小腿上扎進去的啤酒瓶碎片,他現在沒有辦法處理,因此在起身的時候,那些陷在肉裡的碎片,因為肌肉的收縮而陷得更深,牧白咬牙顰眉,只得放慢動作,每走一步,都鑽心的疼,不過從一樓到臥室,一身的衣服便已經溼了個透。
將母親抱到床上蓋好被子,牧白才想來處理自己,玻璃的碎片還好說,雖然數量不少,但是好在塊兒大,挑起來也比較容易,但是陷在肉裡的木屑就要麻煩多了!想著這幾天要做的事,算一算日子,牧白最終放棄了現在就去醫院的打算,只挑了好挑的出來,然後直接裹上了紗布。
走起路來會有些痛,但也沒有其他辦法了,這點痛他還忍得了,牧白知道,一到兩天的時間裡,這種針刺般的感覺會越來越明顯,走起路來也會越來越痛,然後四天之後,若是再不處理,殘留的木屑便會從裡面開始一點點腐爛,逐漸嚴重。
四天後,那時候不知道他會在哪裡,又有沒有時間處理這些傷口呢?
牧白垂眸下樓,四天之後才會發生的事,他實在是懶得現在就想。
帶著一身的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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