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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的尊嚴可怕多少倍?
事實上,牧白知道,他其實在意的並不是別人碰不碰自己,而是要不要就這麼自甘墮落下去。他現在抓著的,僅剩這些可笑的尊嚴了,雖然身體已經千瘡百孔,總不至於讓靈魂也一起墮落吧。
還有一個原因,不知道為什麼,他欣然接受了肖傑對自己做的事,卻在那幾個人碰到他身體的同時,從心裡感到厭惡,本以為沒什麼區別,可終究是有區別的……
艾文整理了一下情緒,試探性的問出口“你的意思是?”
“就是你想的那樣。”
“為什麼?”艾文下意識的問出口。
“我有我的理由,你行你的方便,不好嗎?”牧白的聲音有些疲憊,不知是傷口的緣故,還是其他的因素。
艾文想了想,在沒有想到更好的辦法前,似乎牧白提出來的條件對他並沒有什麼壞處,至於牧白這麼做的原因,他雖然好奇,不過看來想從這個人這裡得到答案是不太可能了。艾文的眼裡閃過一抹狡黠,隨即答應了牧白的要求。
“好,我保證,除非你求我,不然我絕不會讓人碰你!”
艾文出去後,牧白得到了短暫的獨自一人休息的時間,他就靜靜的抬著頭看著天花板發呆。
想要自殺的人,其實是需要勇氣的,牧白曾經有長達二十幾年的時間不敢做這件事,怎麼可能在一夕之間就突然變得勇敢?
他苦笑了一下,人生如戲,戲如人生,他是不是該慶幸,自己曾是個演員?還是個過度要求,極度認真的演員。
曾經接過的一部有關醫療的戲,讓他無意中瞭解到,所謂咬舌自盡其實也需要技巧,自己做的,不過是看著嚇人,絕對不會有生命危險,不知道若是艾文發現他僅僅是在虛張聲勢而已,會怎麼對他。
牧白對著天花板笑了笑,似乎並沒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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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月後,一直未曾出現過的肖傑來到了月色,依舊霸氣威風,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場,可是牧白卻在他飛揚的眉角中看到了一絲疲憊。
肖傑徑自走到吧檯邊坐下,拿起牧白剛剛調好的一杯酒喝了一口。
“味道不怎麼樣。”他雖然知道牧白會調酒,但說到底,這還是他第一次喝到牧白親自調的,月色的人會安排牧白來調酒,這還真是出乎他的意料,想來是左志勇那小子特意交代了的,也好,遠離那些城市的紛擾,就這樣做著他喜歡的事情也不錯。
肖傑先入為主的想法,讓他忽略了牧白過於蒼白的臉色和明顯瘦了幾圈的身量,吧檯處略顯昏暗的燈光讓他將這些歸類為了水土不服和兩個月前太多事情所帶來的心傷。牧白真正在月色的生活,肖傑不會猜想得到,而牧白,也絕對不會主動說起。
牧白一邊擦拭著搖桶,一邊淡淡的說著“那杯是我的。”
肖傑又抿了一口,重新放回吧檯“你放了太多的龍舌蘭”。
牧白“嗯”了一聲算是回應。
“這酒有名字麼?”
“有”牧白很少給酒取名字,不過恰巧,它有。
“叫什麼?”
“live”
肖傑垂眸看著桌子上青藍色的液體,淡笑著低語“活著啊……太苦!”
龍舌蘭,烈性之酒,味道苦澀。
牧白彷彿沒有聽到他說什麼,擦完了所有的杯具,走到肖傑面前,也不介意肖傑剛剛用過,拿起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因為喝得太急,有些藍色的液體順著嘴邊流下,牧白隨意抬手擦去,重複了一句“這杯是我的。”
說完,又自顧自的去給客人們調酒,肖傑注意到,那些上前點酒的人說的都是義大利語,並且態度不好,來月色的人,檔次還是很分明的,好一些的冷言冷語,不好點的,特意找茬的都有,牧白只是淡漠的聽著,調好酒送過去,沒什麼情緒,也從不回答。
客人們這樣也就算了,肖傑發現,來往的服務生,酒保還有那些特意□□過的男孩兒們,都可以對牧白頤指氣使,呼來喝去,肖傑微微皺了下眉,又將視線移開,看不出情緒。
過了一會兒,牧白又走回來,重新為肖傑調了杯酒遞過去。
晃了晃酒杯,肖傑漫不經心的說“我不知道你還會義大利語”
牧白抬頭,又垂下,回了兩個字“不會”過一會兒又補充了一句“聽得懂酒的名字。”
這是他在這兩個月學到的東西,牧白的聲音淡淡的,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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