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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拳,咬著牙關,過了很久,突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邊笑著邊搖頭“張軒宇啊張軒宇,你以為我是小孩子手裡的玩具麼?搶到手了就是你的了?哈哈,你真可笑,我不逃,我怎麼會逃?我要看著你一點一點把耐心用盡,一點一點玩兒膩了,一點一點厭惡!玩兒據為己有的遊戲?你不配!”
“啪”話落聲響,牧白的頭狠狠偏向一邊,要靠一隻手撐著床才沒有再倒回去。
“閉嘴!”
牧白抬頭,看著那個剛剛給了自己一巴掌的人,諷刺的笑“怎麼,這麼快遊戲就要結束了?“
“你身體虛弱,還沒清醒,我不跟你一般見識,你最好不要自討沒趣!”張軒宇冷哼一聲走了出去,沒再理會床上辛苦弄回來的人。
聽到關門聲後,牧白才輕輕抬頭,剛剛咄咄逼人的人,此刻只剩下了自嘲的笑,手沿著大腿一點點向下,最後停在了膝蓋處。
算了,廢了就廢了吧,何必再看,在哪裡,怎麼活,他都已經不在意了,還會在意一雙腳麼?只是,為什麼心裡會有不甘,會有惋惜?是因為二十幾年的努力付之東流,還是因為那個終究沒有見到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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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下人將牧白帶到了餐廳,說是與少爺一起用餐,不過幾步的路,牧白走得卻很吃力,他這才真真正正的意識到,自己的兩隻腳是真的廢了。
張軒宇有意沒讓人攙扶,由著牧白自己一步步走到餐廳,一路上,他摔倒了很多次,臉色蒼白,一頭的冷汗,沒有人催促,但也沒有人上前幫忙,牧白咬著牙,靠自己,再重新站起來,他絕不允許自己一直趴在地上,或是一點點的向前爬!
這樣的羞辱是張軒宇刻意給的,他要的不過是牧白的一句話,或是一個眼神,牧白怎麼會不知道,可惜,他做不到。
與一步步下樓的艱難相比,平地上的那一段簡直可以用輕鬆來形容。
牧白死死握著扶手,一個臺階一個臺階的向下挪,張軒宇就站在樓梯下,玩味的看著,看著他每走一步都會打顫的雙腿,看著他佈滿青筋的手臂和咬得血紅的唇!他在等著,等著牧白脫力,等著牧白求饒。
實在是沒有力氣了,牧白幾乎掛到了樓梯的扶手上,然而,仍舊寸步難行,還有三個階梯便能下到樓下,看起來卻是那麼的遙遠,牧白顫抖的伸出右腳,卻一步踩空直接摔了下去,要狼狽的滾下去了麼?真是……難看啊!
牧白淡淡的想著,然而疼痛卻遲遲未到,身子一輕,天旋地轉,直接被張軒宇抱到了懷裡,“你贏了!”頭頂上的人咬牙說了句,便一路把他抱到了餐廳。
桌上的菜很豐富,看出來是精心準備過的,色香味兒俱全,還營養豐富,是張軒宇特意吩咐了廚房,為牧白補身子用的,
然而,不知為什麼,牧白看著卻一點食慾都沒有,甚至可以說是感到反胃。之前在月色,他也曾有過這種感覺,但當時的情況,為了活著,他得吃,被逼著,也得吃。可現在不同,一旦任由自己選擇的時候,卻無論如何都提不起胃口了,他本以為自己只是對飯菜裡的東西本能性的厭惡,可是現在看來,情況可能要更糟糕一點。
牧白不傻,他想自己應該是得上了厭食症,就是不知道還有沒有得救,無所謂的想著,牧白將視線移開了餐桌。
華麗而又奢侈的方桌上,牧白一旦偏開視線,自然而然也躲開了坐在對面的張軒宇,他可不認為牧白是因為討厭那些食物,說是討厭他還差不多。
不滿意的問“怎麼,不想吃啊?”
牧白瞥了他一眼,淡淡回了句“噁心”。
他說的是實話,雖然他很倔強,可不代表他喜歡隨意的侮辱人,但這樣的動作和回答實在是太容易讓人誤會,更何況還是已經誤會了的人。
“怎麼?是想鬧絕食自殺,還是玩兒苦肉計啊?”張軒宇冷笑。
挑眉,苦肉計?還真是抬舉他了!短暫的沉默後,牧白靜靜的拿起了桌上的叉子,在最近的盤子上插了塊兒牛肉送到嘴裡,食物剛剛劃過嗓子,胃裡便一陣翻湧,牧白臉色難看,強忍著沒有吐出來,可是幾口之後,他卻再也忍不住,一扭頭,“哇”的一口將剛剛吃的東西都吐了出來。
張軒宇“啪”的一聲將手裡的餐具狠狠摔在了桌子上,“牧白,你這是噁心誰呢?!別跟我在這兒敬酒不吃吃罰酒!”
怎麼做都是自討苦吃,牧白乾脆放下了手裡的餐具,抬頭看著對面的人“信不信隨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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