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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兇手
王陳氏身段苗條,細眉尖下巴,面板白皙,縱使三十多歲,眼角有了紋路,哭起來也是讓人不忍,街坊鄰居們大都在罵死者王富,沒有人太過苛責王陳氏。
張勇給手下們遞了眼色,大家分散開來,詢問人群裡說話聲音的人。
張勇則找到了說話最大聲的幾個,一一詢問。
第一個,是住在王家隔壁的寡婦孫氏。她看起來不到四十,體胖臉圓,家裡是做豆腐的。
“要說那王富,真不是個東西,媳婦這麼好,還總打人,下手一點也不軟,回回聽到陳妹妹的呼痛聲,我都恨不得抄起棍子過去幫她打回去!”孫氏說著還揮了揮手做出打人姿勢,表達內心氣憤。
“不過這王富清醒時也是不錯的,家裡的錢肯交給陳妹妹管,夜裡回來晚時,如果沒喝酒,也知道心疼人,捨不得拍門驚醒陳妹妹來過來開門,經常自己跳牆回家的。”
“跳牆?”張勇眼睛掃了掃王家的低矮牆頭,指著臨街的這面,“從這裡跳牆?”
“大約是吧,有幾回我起夜,都不小心看到了,就是這面牆。”
……
第二個,是隔了三家,在巷子口開雜貨鋪子的周老闆,體瘦,面上自帶三分和善,聽到張勇問外財之事,‘嗤’的笑了,抄著袖子看王陳氏,“怎麼可能沒外財!王富不過是個獵戶,手藝也不見得多好,多少年沒見過他打什麼大玩意兒回來,數年前不知道怎麼的,突然像他名字一樣,富起來了,天天有肉,頓頓有酒,衣裳撿好料子,媳婦頭上也有了釵,說沒外財,誰信吶!”
周老闆說著看了看左右,壓低聲音和張勇說,“有人親眼看到王富鬼鬼祟祟的提東西去了當鋪,一準是他在山裡打獵時,得了什麼不義不財……”
他一邊說一邊和張勇使眼色,滿臉都是‘深山老林,王富曾謀財害命’的暗示。
張勇問道,“這事誰看到了?都有誰知道?”
周老闆搖著頭,“誰看到的我不能說,別給人惹麻煩……但這事街坊四鄰沒一個不知道的,張勇絕對有外財,數量還不少,眼紅的多著呢!便是我那鋪子一個月掙幾兩銀子,我都眼紅的不行。這張勇這兩年也不怎麼進山,和人談毛皮生意,虧了好幾筆,也還有銀子週轉,嘖嘖,可心疼死我了!這銀子要給了我,我都能在省城開個分店了!”
……
第三個是,是巷尾紙紮鋪子的呂老闆。體寬身胖,略帶些苦相,說話倒很快,“王富我熟啊,去年他爹死了,就是在我這裡做的傳送東西!不過做我們這種生意的,人不愛接觸,王富家之前啥樣我不知道,我就知道他最近和一個沽酒女關係很好,常去她家買酒喝,你們問別的我不知道,這女子日日在何處沽酒,我卻是知道的……”
……
最後一個,是個年過花甲的老者,說話算是中肯,“王富這人脾氣不好,但心腸不壞,十年前還幫著一個受了傷的異鄉人請醫,最後那異鄉人死了,還是他出錢葬的。男人誰沒個脾氣,打媳婦不是對媳婦也好麼?至於錢財,人家有那本事弄來錢,別人眼紅也沒用!”
……
之後又有各種各樣的聲音,有說王富山裡救了貴人的,有說王富認了有錢乾爹的,有說王富被老員外看中想招為上門女婿的,什麼樣的都有。
村民說著自己從各種渠道聽到的訊息,多是道聽途說,與事實不符。
張勇心中暗忖,看來他得去城郊走一趟,看看那個沽酒女了。
“王陳氏,你夫之死,你可還有什麼未盡之言?”臨走時,張勇問死者妻子。
王陳氏深深行了個禮,“正如三太爺所言,我夫雖有些脾氣,人卻是極好,他雖好酒,但酒量很好,萬不可能溺死於河裡,求捕爺查明真相,為我夫伸冤。”
說完她猶豫了片刻,臉色微白,咬了咬唇,“前日捕爺查到了曾與我夫有過爭執之人,那人有最大嫌疑,捕爺何不拘了他,細細審問?”
她這一開口,人群裡立刻有聲音支援,“對啊,不是查到一個有嫌疑的外鄉人嗎!外鄉人到咱們地盤來撒野,如何能不治!”
自家附近出現兇案,人人自危,看王家不順眼,連帶著看街坊四鄰都有些陌生,如果是外鄉人做案,那說明街坊四鄰都是好的,他們在這住著沒什麼可擔心,自然要抱起團來,打死外鄉人才對!
頓時人群情緒激昂,嚇的沈萬沙直縮脖子。
“不是我啊……我沒錯……他非要挑釁我麼,我就打了他幾下,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