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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養好後,給了王富一筆銀子就離開了。
張勇說著說著笑了,“我記得苗方出現不久,就在家門口看到了你,大約日子挨的近,我對他記憶很深刻。你或許不記得了,這位老者特別喜歡孩子,尤其喜歡你,還曾給你買過桂花糕。”
張勇說的輕鬆,盧櫟想的卻不輕鬆。他五歲那年必然是出了什麼不得了的意外,父母無法,與苗方分開,只為護住他。苗方會武功,不是一般的老頭,他有錢,那麼自己家應該不窮。
夢裡刀光劍影,苗方捨身相護,一路奔逃,後面定是有人追。何以到了灌縣,苗方就停了,難道不擔心別人發現?不對,他定是把自己放到安全地方後,故意高調離開引開了敵人。
有人要殺自己……
盧櫟心內一涼。
剛剛得到一具健康的身體,雖然稍稍有些困境,但很適合他發揮自己知識點亮豐富人生,他以信心滿滿的堅定姿態踏上這異世征程,卻沒想到,他身邊竟有殺機處處。
有人在暗地裡潛伏著,只要一發現他的蹤跡,定然會撲上來將他殺死。
他初來乍到,記憶缺失,沒有武功,對這個世界的認知少到可憐,唯一擁有的,是驗屍追兇的仵作知識。他這樣無知稚嫩,能走多遠……
可是他想活著,想健康的,無憂的,好好的活著,很想,很想。
盧櫟緊緊咬著唇,指尖掐進肉裡。
“小櫟?”
盧櫟回過神,對上張勇擔心的眼神,緩緩笑了,“我只是在想,苗方那麼富有,身上穿的東西肯定也不一般,王富當時會幫他,是不是與此有關?張叔,王富是個怎樣的人?”
張勇略沉吟,“灌縣不大,縣裡百姓不是住的特別偏的,我都有些印象。王富他是個獵戶,有把子力氣,性格也有些粗魯衝動,說他打老婆,我信。可他看起來不像太精明的,當時會救苗方,許是一時起了善心?有些人做了稍稍出格的事後,總會有些愧疚彌補心思,或許他頭天剛剛打過老婆?”
盧櫟微微笑著問沈萬沙,“你與王富起過沖突,對此人有何看法?”
沈萬沙眼裡閃過一道思索,“這人很識實務。他見我少年獨身,周遭無下人,便與我衝突,武力上能壓制我時更是自得,可我撒出銀子,周邊幫手多了,他嚷嚷兩句就離開,顯是外強中乾之輩。而且很奇怪,他這樣的人該好面子,可情勢陡轉被我壓制時,卻沒有太多不甘之色……”
“應是習慣了。”盧櫟眸子微眯,“到了王家便知。”
盧櫟一邊走,一邊又問了張勇一些王富案的供詞,走到王富家時,捕快們也將將趕到,見到張勇便圍上來,“頭兒,你說找到兇手了?”
張勇這才一拍腦門,看向盧櫟,“對了,兇手是誰?”
捕快們齊齊腳一軟,和著您還不知道啊!
盧櫟指了指大門,“不如我們進去,把當事人叫齊,一起說?”
他湊過去與張勇幾句。
張勇頓時眼睛發亮,立刻安排捕快們分頭行動。
張猛上前敲開門,盧櫟與張勇,沈萬沙,幾個捕快一起,進了王家的大門。
這些天讀了些書,盧櫟知道,大安朝捕快們的作用很大。
任何案件,查探現場,尋找證據,破案,都由捕頭來作,且他們的偵破任務有時限,五天為一比,重大命案三天為一比,如果三比還破不了案,捕快就要受到重責。當然,如果碰到一個好上官,會諸多過問,甚至親自查案,遇到責任感一般的,所有案件都由捕頭們查,查破之後照形式過個堂,縣令拍案做結,就算完了。
所以他才放心地帶張勇他們過來,他們可以直接問案。
王家不大,張勇坐在廳堂正中央,盧櫟坐下他下首,張猛與沈萬沙湊一塊偏在角落,小聲嘀咕著饒有興趣地看著房間裡的人,王陳氏站在廳堂裡,穿了一套毛青色衣裙,外套瑩白色小襖,領口袖口皆鑲了皮毛,顯的人越發單薄纖弱,我見猶憐。
盧櫟淺淺啜著茶,察覺到牆角視線,見沈萬沙正朝他擠眉弄眼,還努著下巴指王陳氏,臉上分明是‘這婦人瞧著三十好幾,竟然也別有姿色’的調侃。
盧櫟暗暗一笑,心說你才多大,懂什麼女人風情?
很快,有兩個年輕捕快抬著一個小銀箱進來,“班頭,找到了!”
張勇起身一看,悄悄朝盧櫟豎大拇指,“果然如此。”
盧櫟看一眼雕花精緻的銀箱,“在哪裡尋到的?”
“在王陳氏的嫁妝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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