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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就可以買賣的下人高貴嬌弱到不能打了?”
他直直迎上馮氏的眼睛,“姨母,王媽媽對我不敬,客人看不過去,替我罰她。其實如果客人不出手,我也是會動的,姨母……捨不得?”
馮氏覺得意外,盧櫟一向冷漠不錯,不願見她沒錯,可很少會跟她對著幹。
她目光微轉,放下茶盞,微微笑了,“不過一個下人,沒什麼捨不得的,她既然冒犯你,罰一罰也沒什麼。不過小櫟,你父母雙亡,去前唯一心願就是讓你與平王成親,平王雖一直忙於國事未來過,可年年年禮都不少,顯是對你看重的。你年紀漸長,大約明年王府就會來議親,你若不謹慎,招了閒話引平王生氣,這親事……可就難辦了。”
這是提醒他不要背夫偷漢?
還是用父母遺命,王府權勢壓他?
盧櫟靜靜看著馮氏,一時沒說話。
“來人,”馮氏招招手,有個穿青色比甲的丫鬟進來,手裡端著碗冒著熱氣的湯藥。
馮氏讓丫鬟把湯藥放在盧櫟旁邊的桌子上,“馬上進臘月,平王府的禮車該來了,你該好生養養身子,讓人瞧著也高興。”
見盧櫟未動,她轉了轉手上的鐲子,臉上笑容不變,“你知道,這些年我一直在替你攢嫁妝,包括你孃的東西,到你成親時會全部都給你。你好好與平王成親,我算是完成了你娘遺願,便是死也能閉眼了。”
第19章 反擊
你孃的東西,到你成親時全部都給你……
盧櫟心中微動,緩緩垂下頭。
或許,這就是馮氏用來拿捏前身的東西。
原身不反抗,生生受著,恐怕只想得到生母的遺物。小孩子總是害怕大人的壓制,對於前身來說馮氏是妥妥的童年陰影,縱使一點點長大,也不敢過多反抗,只盼最後馮氏能把屬於他的東西給他。
在這一刻盧櫟覺得他能理解前身。如果換了他,小小年紀失去父母,一個人孤獨的長大,姨母冷漠,忍飢挨餓,連往昔最美好的記憶都隨著長大慢慢消散,他最想抓住的,恐怕就是記憶裡父母的味道,擁有他們的遺物,是讓他得到慰藉救贖的唯一方法。
所以他強烈的期盼著。
但是現在的盧櫟不會這麼想。
因為他記起了一小段與母親做別的片段,他與苗方走的非常倉促,倉促到母親的衣角都沒摸上一摸。這段看起來特別像逃亡的記憶,最後的結果是所有人消失,他獨自在這小縣存活,好好長大。
他雖不知道他是如何到馮氏這裡來的,但很明顯,他的父母不可能有機會託付馮氏一些‘遺物’。如果真有,大概是馮氏之前與父母交往時互相走禮的常物,不具有什麼特別意義。
而且,他猜馮氏並不知道他父母‘遇山賊死亡’的真相。
馮氏看起來是個極精明的人,精明的人最會利用手裡的東西,手裡有一把爛牌,她們都會想辦法把它打的很漂亮,如果她知道一個了不起的秘密,那麼對待自己一定不只像現在這樣。
父母的秘密很多,馮氏手裡有沒有相關物品,知道多少間接有關資訊……盧櫟認為,他不能輕信馮氏,卻也不能完全不把她當回事。
女人聰明起來最難對付,你露出一點很想要的慾望,她就會死死拽著,以此威脅。所以他得仔細籌謀,在馮氏最看重的地方壓制她,讓她自己走到他面前,說出他想要的東西……
但這藥,他是不會吃的。
馮氏見盧櫟看著藥發呆,淺笑出聲,“這是特意給你熬的補藥,喝了它,好生將養身體,待平王府的人過來,你可見見。”
盧櫟利落地推開藥碗,“我很好,無需吃藥。”
馮氏眉心微蹙,“這是補藥,你身體不好,它能溫補,你身體好,它亦能錦上添花,你自小身子骨弱,冬日裡吃上一吃與你有好處。”
盧櫟索性站起來,“我的身體我自己知道,到時定不會讓姨母丟臉就是。”
馮氏收了笑,淡淡看著盧櫟,“你想讓平王府的人看到你身體虛弱,中氣不固的樣子?就算你自小與平王訂親,可平王一次都沒來過,你就那麼自信他不會退親?”
“他對我是否滿意,還是得見過才知道,或許他就喜歡我這樣呢?姨母豈不是做了無用功?”
“沒有人喜歡牙尖嘴利不聽話的妻子,”馮氏眼梢微垂,轉著手上的鐲子,“你娘也曾說過,如果你不聽話,我便要替她管教你,你一日不能自立,我便一日不能放心。”
言下之意,你孃的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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