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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陳氏頭微垂,“是,但是……”
“最近有沒有打過你?”
王陳氏面色微紅,半晌不說話,在院外圍觀的寡婦孫氏便替她答,“有!五日前還打過一次!那聲音慘的,我都忍不住想出來幫著揍王富了!”
盧櫟看向地上女子,“可有此事?”
王陳氏深深垂頭,似有些羞臊,“……有。”
“王富都打了你何處?”
王陳氏咬唇不語,看起來很難啟齒的樣子。
呂三瞪向盧櫟,“女子隱私你一個大男人如何能問!”
“也是,”盧櫟看向張勇,“便請張叔請個穩婆過來,幫王陳氏驗傷吧。”
此話一出,王陳氏抬了頭,“我夫之死與我身上有無傷痕有何關係,捕爺無需多此一舉!”
“有沒有關係,不是你說了算的,”張勇冷笑一聲,剛想喊人去請穩婆,孫寡婦就舉了手,“我就是穩婆!”
立刻有鄉鄰為證,“是啊,我家那小子就是孫大娘接生的!”“孫大娘手藝極好,就是附近人不多,才兼做豆腐生意!”
盧櫟微笑看向孫寡婦,“如此,便有勞大娘了。”
孫寡婦見盧櫟人俊笑美,手掌一呼扇,“不值什麼的!”笑呵呵地帶著王陳氏進屋去驗身。
一會兒後出來,盧櫟問,“王陳氏身上可有傷?”
“有。”孫寡婦回答很乾脆。
“何處有傷,什麼樣的傷?”
這次孫寡婦答的就沒那麼脆生了,“只有女子……那什麼時……會有的傷。”
“哦,房事之時。”盧櫟面不改色,“傷可重?”
“並不。”
“其它地方可有傷?”
“沒有。”
盧櫟意味深長的看了眼王陳氏,又部孫寡婦,“大娘在此住了多久?王富娶妻之後,與他們為鄰時間可長?”
“我嫁到這都快三十年啦,王富娶這媳婦,我一路看著的。”
“那好,我問孫大娘,王富打妻之事,何時開始的?”
“一成親就有,王富脾氣上來,手可狠,打的人身上沒一塊好皮,門都不敢出。”
盧櫟又問,“那近些年呢?大娘只聽到王富打人動靜,可還曾見過王陳氏身上有傷?”
孫寡婦想了想,突然靜下來,深深看了王陳氏兩眼,“少爺這麼問,我倒是想起來,雖然動靜還有,但王家的這幾年身上沒傷了。”
“王陳氏初初嫁過來之時,是否衣衫顏色深舊,樣式落後,頭無釵環,說話聲音略小,時常弓背,姿態畏縮?近些年來,雖仍然柔弱纖細,但衣裳越來越好,首飾越來越新,有需要幫忙時會主動開口了?”
孫寡婦猛一拍手,“還真是!頭幾年那可憐勁就甭提了,這幾年好了很多,懂得求人了!”
王陳氏聽著盧櫟一個接一個問題,突然心跳很快,手緊緊攪著帕子,下意識摸了摸頭,想把頭上的銀簪子拔下來,不期然對上盧櫟似笑非笑的眼神,差點驚的往後仰倒。
盧櫟衝王陳氏笑了笑,“真是女子猛於虎也。王陳氏,你最初嫁給王富之時,吃不了少苦。可你聰明,一邊默默忍著,一邊施展水磨工夫,引的王富對你上了心。你慢慢改變了王富,哄著他將家裡銀錢交給你,”他指了指之前搜出來的精緻銀箱子,“就放在你的嫁妝箱裡,妥貼收著。你還不忘時不時給王富點甜頭,表演一番他最喜歡的戲碼。”
“王富之前對你,是真打,後來……是你引導的戲吧。聽起來像是在打你,其實是在行特殊激烈房事,甚至讓你打他,我說的可對?”
王陳氏漲紅了臉,“沒……沒有……”
“你把王富攏在手裡,得了他所有銀錢,並所有秘密,這個家裡,從此你說了算,你讓他做什麼,他就做什麼。可人心不足蛇吞象,你覺得這樣沒意思,便再一次施展魅力,勾引撞上來的呂三。”
呂三大叫,“沒有!我與陳氏並無私情!”
盧櫟不理他,繼續看著王陳氏,“你最明白一句話,‘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你勾引呂三,卻沒有讓他得手,反而欲擒故縱,做出疏離的樣子,勾了呂三……至少有半年。這半年來,呂三越來越把你放在心上,對王富的忿恨也越來越多,直到時機到了,殺害王富。”
“呂三同王富一樣,極聽你的話,殺了王富之後精神緊張,立刻跳牆來尋你。你不在意王富的死,但如果能利用一把卻是極好。你不是做生意的料子,把著銀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