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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盧櫟上來前不知道趙杼要擺這個姿勢,他現在雙手環著趙杼脖子,背對著房梁,哪哪看不到!
他不滿地盯著趙杼,“把我翻過去!”
趙杼淡淡開口,“自己動。”
盧櫟歪了頭,皺著眉看趙杼。
趙杼視線非常冷漠的移開,“沒有手了。”
盧櫟一看,的確。趙杼兩隻腳兩隻手都有用處,自己也不輕,萬一被摔下去就麻煩了……
“那我自己動,你摟好了,別讓我掉下去。”盧櫟有些緊張的舔了舔唇,手裡拽著趙杼的衣服,緩緩轉身……
趙杼突然覺得這樣的盧櫟很好玩,像個準備偷油的小老鼠,小心翼翼的樣子特別逗人。於是心生惡意,摟著盧櫟腰的手一鬆——
“啊啊啊啊——救命——”盧櫟嚇的一顆心都要飛出來了,慶幸還好拽著趙杼的衣服,不然要是一點緩衝都沒有的摔下去,非得破相不可。
當然,趙杼的武力值還是不錯的,至少最後關頭還是把他撈上來了……
盧櫟平緩了下呼吸,扭頭惱怒地瞪趙杼,“你倒是抱緊我啊!”
經過一番驚嚇,他臉色緋紅,眼睛水潤,氣色特別好,罵人都特別有精神。
趙杼墨如子漆般的雙眸深不見底,“我抱你,你自己也要用些力。”
倒掛在房頂上擁抱這種事的確需要配合,盧櫟反思了一下,剛剛自己動作有點太大太快了……“總之你抱緊我,要緊緊的,緊緊的,明白麼?”
趙杼微不可見的點頭,眼神複雜。
盧櫟放心了,衝他露出一個大大的笑,之後繼續慢慢轉身。這次很順利,他很快轉好了方向,面朝下,被趙杼從背後抱著。
大概從背後抱著的動作很容易,兩個人貼的非常近,盧櫟幾乎能感受到趙杼的心跳,怦怦,怦怦,非常有力。
他仍然有些不放心,再三要求趙杼抱緊後,才集中精神,細細檢視房梁痕跡。
房樑上的確有少許溼土,與窗欞上的顏色質地相同。房樑上有兩個很輕的腳印,應該穿的是軟底鞋,看大小,此人身材略高,該有近八尺。順著些許陽光,可以看到房樑上似乎有一層淡淡的銀粉……最後,房梁的釘楔處,有一條布料。
盧櫟伸手把布料取下來,再仔細看了房梁兩次,甚至讓趙杼改變方向讓他多角度看了幾次,才讓趙杼帶他下去。
一落地盧櫟瞬間歡快了,高興地舉著手裡的布條,“我們有嫌疑犯了!”
趙杼非常狠心的打擊了他,“未必。”
“窗欞上有溼土,房樑上有腳印,來人還不小心留了下證據……難道不是兇手藏匿於房梁之上,用絲線什麼的將毒滴到死者酒裡,使其中毒,再跳下來虐打殺之?”盧櫟想著之前在電視劇裡看到的武林高手給人下毒的畫面,覺得這個想象算是合乎情理。
“你太激動,”趙杼抱著胳膊,下頜微動目光睥睨,“不如再仔細看一看房間。”
盧梭覺得趙杼很奇怪,好像他什麼都明白似的……不過自己不是王得興那種自負之人,破案過程引發的想象非常多,會覺得什麼都有可能,但真相,只有一個。
他將布條握在手裡,沉下心皺著眉再仔細看了一遍房間。
房梁出現的銀色粉末,只在窗欞上有一點,其它地方一點沒有;那人腳印也只出現在房樑上,整個房間沒有任何有關痕跡;最重要的,桌子四條腿留下的痕跡靠著牆,並沒有在中間。
盧櫟看了幾遍,覺得自己怕是想錯了,“這樑上出現的,難道是個路過的小偷?”
趙杼微微頜首,“種種跡象皆指向這個可能。”
“可是哪個小偷會用白色布料做夜行衣?”盧櫟伸手露出布條,“還有那銀色粉末……是什麼?”
“總是有些喜歡特立獨行的人……”趙杼好像發現了什麼,伸手拿過盧櫟手中布條。
盧櫟覺得掌心微癢,手裡就空了,之後手腕被拽住——趙杼拿著他的手調整方向,好像在找光線?
“做什——”
“別動。”
趙杼神情太嚴肅,盧櫟心生懷疑,乖乖的沒動,趙杼很快看完了,“果然。”
盧櫟:?果然什麼你倒是說啊!
趙杼將他的手推回來,“你自己看。”
盧櫟調整方向看著自己的手掌,很快發現了不同之處,“我的手在發光!”
趙杼抖了抖布條,“這個賊品味真惡俗。”
“是啊……”盧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