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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我一份!”
他直覺認為眼下不能否認貪銀案,誰知道盧櫟那小狐狸還掌握著什麼證據,正暗挫挫等著陰他,索性全認了。
“我自認身份不凡,私心不足,借肅王府長史身份謀財,搭上了壽安伯郭威。誰都知道郭威一直想巴結肅王,怎奈肅王謹嚴端直,人品貴重,一直沒給他好臉,我便以‘替他在肅王面前說好話’的理由,與郭威交往。”
“我們關係越漸深厚,籌謀架起貪銀組織,從中謀得巨財。終究紙包不住火,郭威被發現,我只得巧機轉移證據,不料被秋堅發現,秋堅欲勒索於我,我心中不忿,便將其殺害。”
任康復一邊思索一邊說,爭取讓自己的話毫無破綻,想到郭威巴結肅王這一點,他覺得自己簡直太聰明,完全能圓過去!
“我假裝應了秋堅勒索要求,約他在幽玉臺見面。本來我想與他好好談談,哪怕付出點代價,把東西拿回來就行,誰知他半點不識趣,獅子大開口,提出的要求我根本答應不了,當時氣憤非常,理智全失,心一橫,就將他殺了。”
“我會些拳腳功夫,此次談判亦做了最壞準備,當然是帶了武器的。我與秋堅談崩後,趁他不注意,將他撲倒在地,以匕首割其咽喉。秋堅力氣很大,掙扎間抓傷了我的胳膊,我擔心制他不住,鞋底薄刃彈出做好準備,但最終沒用上。可能那時不小心,刮破了秋堅衣服……”
任康復說完,脊背挺直,眼睛特別亮,那驕傲姿態,彷彿他不是在交待殺人罪行,而是陳述一件豐功偉績:“一人一做一人當!這一切都是我所為,林大人可依律法下判,切莫牽連他人!”
林府尹心內緩緩呼口氣,總算過去了……
他清了清喉嚨,看向盧櫟:“兇手招供,案情講述合乎情理,細節也對的上,不知先生可還有疑問?”
“任康復殺害秋堅,證據確鑿,本人又已招供,我自是沒有疑問的。”盧櫟微笑道。
“那——”
“但是,”林府尹剛要說話,盧櫟往前一步,“關於貪銀案,我有幾個問題想請任康復解惑。”
任康復很想讓案子立刻結,見林府尹也有這意思很滿意。可盧櫟突然這樣插話,他不好直接拒絕,否則對剛剛豎立起的形象有損,只得咬牙道:“盧先生請!”
“你說,秋堅偶然間拿到貪銀案證據,想要勒索於你?”
“是。”
“那他直接勒索就好,為什麼要先潛逃?平王查的清清楚楚,秋堅突然寅夜離家,後有跟蹤暗殺者數,”盧櫟聲音略帶嘲諷,“難道不是你先有殺人滅口之意?”
任康復磨牙:“就算我想直接滅口又如何!我都認罪了!”
“不如何,我想問,這麼重要的東西,你什麼時間,丟在何處了?秋堅怎麼就湊巧拿到,又為什麼只憑薄薄帳冊和人名單,就知道與貪銀案有關,還直接找到你頭上?”盧櫟微笑道,“這些東西我都看過,上面並未有隻字片語提到貪銀一事,連郭威,任康復你的名字都沒有。”
任康復眼睛有點直,這個……有點不好答。
盧櫟停了停,“怎麼,編不出來了?”
“我忘了!忘了不行嗎!我每天那麼忙,過去久了,時間地點哪能記那麼清!”任康復憤憤道。
“哦,忘了。”盧櫟眉目平和,“沒關係,我現在問你肯定忘不了的東西。”
“你說與郭威構架貪銀組織,是為謀財?”
“對,我想要錢!”
“那麼你的錢呢?即是二人合夥,所得利益就算不五五分,也絕對少不了,當日查抄壽安伯府,只金錠,就裝了滿滿幾十箱,銀玉珠寶更不消說,價值不知凡幾,請問,你的錢呢,放在哪裡了?”
盧櫟聲音不大,氣勢卻足,幾句話彷彿砸在任康復心頭。
是啊……如果他頂缸說貪銀案是他所為,就得有贓銀。金銀都在肅王那裡,不管他知不知道銀庫在哪,都不能賣,可自己家……呵呵,長史俸祿才多少?就算再會打算再能鑽空子撈錢,比之貪銀所得,仍然是九牛一毛。
他去哪裡找錢?
拿不出贓銀,憑什麼說這是他做的?
人群中沈萬沙繼續發威,群眾心思很快轉變:“忘了重要的貪銀證據丟在哪裡,不會也不記得自己銀子放哪了吧!”
“錢不知道,證據不知道,你都知道什麼?”
“不會是出來頂缸的吧!”
任康復又開始冒冷汗,這盧櫟也太不好對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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