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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奈趙杼很忙,一堆事要做,時間非常緊,回來看看見王府平定,也沒什麼損失,所有肅王叛黨又被控制住,已無危險,很‘剋制’的緊緊抱了盧櫟一下,在他耳邊說了聲‘等我’,又轉頭忙去了……
盧櫟卻並沒有不開心,見正主來了,沒他什麼事了,乾脆拉著沈萬沙離開。沈萬沙擔心父母,要先回去看看,盧櫟也跟過去看了看,因為時間太晚,他索性沒走,睡了沈萬沙的房間。
一覺睡到下午才起,吃了飯,和沈萬沙出來逛。
趙杼在忙,赫連羽也不知道要做什麼神神秘秘一個人跑了,盧櫟與沈萬沙二人沒事,也不嫌冷,就在大街上轉圈。感覺看到熱鬧安各的上京城,心裡非常高興,有他們一份功勞呢!
只是有損失少,好收拾的地方,也有損失略大,不好收拾的地方,有些地方耗時較久,這會兒才收拾完。
盧櫟與沈萬沙走過一處街角,突然聽到有人低聲討論。
“就是這個人啊……故意抹黑平王,還說看到了王爺大腿根的痣……嘿嘿……王妃根本沒理他。”
“理他做甚!這樣人慣會耍心機,你們不知道……”吧啦吧啦說起了當日西山溫家堡之事。
“死的活該!”
“早就該死了!”
……
盧櫟腳一頓,“白時死了?”
沈萬沙也很好奇:“走我們過去看看。”
昨夜戰況激烈,但他們兩個親眼看到白時和繼太妃母子一起跑出戰圈,很快不見。起床吃飯時,下面傳來訊息,說繼太妃與趙析沒死,只受了點輕傷,並無大礙,那麼白時應該也沒事才對……怎麼就死了?
街上屍體並非只有一具,負責收斂屍體的人拉著牛車,一路看到屍體就往車上扔,白時這屍體算發現晚的,所以落在最上面。因死者大多是不願投降被誅殺的肅王叛黨,收屍之人不願意給予過多尊敬,屍體就橫七豎八擺著,不管姿勢尷不尷尬,也沒有拿個草蓆遮一遮。
車伕一邊趕車,一邊大聲喊:“有帶孩子的把孩子帶遠些,屍車來了啊屍車來了!”倒還知道保護孩子。
盧櫟與沈萬沙沒多話,只近前細看,果然是白時。他脖頸間傷痕很深,乾淨利落,一擊致死,下手人應該動作十分犀利,冷靜果斷,很像是軍士所為……
盧櫟嘆了一聲。
車伕見他們衣著不凡,身後帶著氣質悍勇兵士,一看就是貴人,以為二人有什麼吩咐,停了一停。
沈萬沙揮揮手讓車伕繼續走不用管,偏頭對盧櫟說:“死了就死了,沒什麼可惜的!”
“並非可惜……”也不是覺得白時一定不該死,只是突然看到認識的人的屍體,總會有瞬間感慨。盧櫟衝沈萬沙笑笑,“我們走吧。”
二人身後,元連從邢左身後繞出來。
邢左大眼睛忽閃,很不明白:“你躲我後面做什麼呀?”
元連摸摸他的頭:“乖啊,你不懂。”
他還不是怕王妃問!白時是王爺殺的,可王爺殺完聽他說白時幹過的事時,很後悔殺的太乾脆了,覺得這事做的不妥貼,沒能替媳婦出氣,惡狠狠的叮囑他:此事不許對王妃說!
邢左清秀眼眸微眨:“……好吧。”不說就不說,他可以回頭問小右!小右什麼都知道!
……
盧櫟與沈萬沙還經過了府獄。
昨夜肅王叛黨見事敗,試圖攻破府獄,把犯人放出來製造混亂,方便他們逃跑,可趙杼實力不是蓋的,不僅沒讓一個犯人跑掉,還把所有心思不正的叛黨抓了起來。
只是經過一番混戰,府獄也有部分損毀,部分犯人換了牢房,有些就挨著府牆,靠著大街。
盧櫟與沈萬沙聽到了很多呼嚎之聲,其中有一個聲音非常耳熟。
“怎麼會呢?我家王爺怎麼可能敗呢?佈置了那麼多年……我家王爺不會敗,你們騙我!放我出去!”
沈萬沙吹了個口哨,“喲,這聲音,不是那位長史大人麼?我記得姓任……叫什麼來著?”
“任康復。”盧櫟忍不住笑了,這位竟然還期待著那位主子來救嗎?
好像任康復鬧的太厲害,牢頭很不滿意,過去狠狠訓了一頓。這個‘訓’可不是勸解,罵兩句,是真上手揍!任康復被打的嗷嗷叫,連聲求饒命。
大約受打擊夠了,任康復最後大喊:“我沒有想殺秋大人,都是肅王指使的!我與秋大人無怨無仇,為什麼要殺他!牢爺您行行好,幫我往上遞個話,我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