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部分(第3/4 頁)
著這裡曾經發生過一場鬧劇。
唐臨穿過冰叢般林立的劍柄,匆匆走到蕭子白身邊,伸手按住了他的肩膀。
“你怎麼了?”唐臨擔憂地問:“我剛剛感覺到你的情緒不太對……”
蕭子白抬起眼,定定地看了他一會兒,忽然伸手摟住了他,然後將頭埋進了唐臨的懷裡。
“你嚇到我了。”他聲音悶悶地說:“我剛剛看見你身上有血,頭髮也白了,我差點兒瘋掉……”說到這裡,蕭子白突然停住,接著受驚似的跳起來,急急忙忙去看唐臨的肩膀:“對了!你的肩膀怎麼了?我剛剛看到你流血——你怎麼到現在也還沒有包紮!”
蕭子白看著那傷口指責他,唐臨自知理虧,乾咳了一下,勉勉強強地說:“反正也不是什麼大傷,不包紮也會自己癒合的,大不了我哭一哭就是了。”
“今天是我們結婚的日子,為了這我都沒讓他們見血,而你居然還想著哭!”蕭子白氣道。
唐臨沒什麼底氣地又咳了兩聲:“剛剛發生的事兒太多,我一時間忘了……”
看著蕭子白越瞪越大的眼睛和漸漸憤怒起來的神色,唐臨方才恍然發覺:好像忘記了自己今天結婚也不是什麼好藉口啊!為了補救這失誤,唐臨趕緊轉移了話題:“反正都已經這樣了,乾脆你幫我包紮一下吧。”
蕭子白的注意力立刻迴歸到了唐臨的傷口上。
說實話,那傷口並不嚴重,唐臨只是被飛濺來的陣法碎片劃傷了而已。傷口本身很淺,但因為比較長,還是流了不少血出來,唐臨身上的吉服都被染透了半邊,也無怪蕭子白看見時會失態。
“我們先去把傷口清理一下吧。”他端詳了一會兒傷口,拉著唐臨往新房的方向走。唐臨跟著蕭子白走在路上,不由得覺得有幾分好笑:新婚之夜把新房拿來做病房的,想來古今中外也沒有幾個吧?這算不算是另一種意味上的奪天下之先?
蕭子白倒是沒有注意到唐臨此刻在想什麼,他先是打了盆清水,又覺得清水不夠乾淨,去換了盆開水來。將布帕放在冒著熱氣的水中浸了浸後,又想起來應該先褪衣服,然而唐臨此刻肩膀上滿是血跡。
他看著那片血跡,感到自己實在是無處下手:只要想到那全是唐臨的血,蕭子白就覺得有些呼吸困難,要他伸手去碰那片血跡更是萬萬不能。就算他的劍法精湛到可以用劍尖在一粒芝麻上雕花,此刻也還是擔心自己會碰到唐臨的傷口。
圍著唐臨滿是鮮血的肩膀猶豫了很久,蕭子白終於說:“我還是把衣服剪開吧。”
“為什麼要剪開?直接脫就好了吧?”唐臨不明所以,蕭子白彎下腰,小心地拉了拉他的衣服,又飛快地放下去:“我怕脫衣服的時候會碰到傷口。”
這倒是也對,唐臨便不再說些什麼,任由蕭子白從懷中掏出匕首來割他的衣服。忽然,唐臨注意到那匕首有點眼熟,多看了幾眼後,忍不住問蕭子白:“這匕首是不是我當年送給你的那個?”
“啊?是啊,我是不是儲存得很好?”說到這個,蕭子白很有些得意。他將匕首遞到唐臨面前,唐臨仔細看看,果然保養得不錯。當年唐臨送給蕭子白的,不過是普通凡鐵做的匕首罷了,到了今日居然沒有一點鏽跡,甚至還鋒利如初,可見主人一定是下了功夫養護。
“匕首你倒是保養得好,我當初送你的羽毛卻給你丟到火裡去了。”唐臨假意抱怨:那羽毛其實是給他們鑄成了劍,那劍現在就懸在蕭子白的腰間。
蕭子白卻想說他有偷偷藏著一些,但想了想總覺得自己收集還是個幼崽的唐臨的羽毛,還做成毛團子的舉動太過痴漢,最終只是動了動嘴唇,卻是道:“然後是不是該清理了?”
“……”唐臨默默地看了他一眼,很是費了一番功夫才把“廢話”倆字壓下去,轉而說:“是啊,的確是該清理了。”
於是蕭子白彎下腰去給布巾蘸水,一蘸之下卻發現水已經涼透,不得不出去重打了一盆。又重換了布巾,蘸了水後,還沒碰到唐臨的傷口,就立刻被蠍子蟄了樣地縮手回去。
“你怎麼了?我肩膀上沒長刺吧?”唐臨很有些納悶:他記得自己是鳥,不是什麼刺蝟啊?
“我是不是弄疼你了?”蕭子白舉著布巾猶猶豫豫,唐臨聽了不由愕然:“可是你根本就沒碰到我啊!”
的確,蕭子白縮手的時候離唐臨的肩膀還有八丈遠呢,唐臨有些哭笑不得,只得安慰他道:“就算碰到也沒關係,只是一個小傷口而已,你看,都不流血了。”
然而這安慰並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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