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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成仙有望,大樂。
又數頁,書生已吃慣了仙花,仙谷仙蔬他都覺“仙氣”不足,每日裡必要喝花露食花瓣方可。數月以來,他不生鬍鬚,眉目漸精緻,以為這是自己資質不斷改良的好處,很是歡喜了一回,覺得自己是一朵修行奇葩。結果看了一回旁人,發覺旁人也是如此,便有些怏怏不樂,第二日就又狠吃了些花朵。
“如果他真的是不到一個月就築了基,那還真的算是修行奇才了,只是這築基一看就虛假的很。”唐臨忍不住說:“此人的修行哪裡靠得住,全是吃那花堆上來的。就算那些花是真的仙花,照他這麼個吃法也遲早要控制不住修為,爆體而亡,何況那些根本就不是什麼仙花?”
蕭子白糾正他道:“若那些真的是仙花,他吃第一朵的時候就已經死了,凡人的體質哪裡禁得住靈氣沖刷。就是我們這些修行之人,吃仙花服靈果的時候也要煉成丹藥,要是都像他這樣冒冒失失一口吃下去,修真界哪裡還有人?早就統統炸成天邊一片紅雲了。”
奈何他們知道的事兒,這書生卻不知道,依舊沾沾自喜地覺得自家天賦不錯,遲早都要飛昇,另外幾人與他進展彷彿的原因也被他歸結於“既然都有仙緣,旁人的資質必也不差”。
兩人都知道這書生最後的結果是什麼,看著他冊子上寫著的這些喜氣洋洋的字句,不由得嘆息唏噓了一回。
再要往後翻時,卻發現冊子後面是一片空白,所有的記述就這麼空蕩蕩地戛然而止。
書生的筆跡永遠停留在了中間的一頁,記述中的他還在為自己的成仙有望而歡喜不已,想著飛昇之後要帶挈一回自己的老母弱弟,然而之後……卻再也沒有之後了。
“……他大概是做了花肥了。”蕭子白輕聲道。
唐臨抿著唇將冊子再細細翻過一遍,確認其中再沒有什麼內容,便將之前的那些記述一一數過去,心算一番後說:“如果他習慣日日記述,那從他來到這所謂仙境之時算起,到被做成花肥為止,一共經歷的約有三月時間。”
“也就是說我們至少有三個月的時間去找這秘境的主人?”蕭子白敏銳地說,想了想他又問唐臨:“御獸宗的諸位前輩大概何時能到?我師父師叔那裡收到信了嗎?”
唐臨回答:“我師父他們大概就在這一二日之間吧,至於你們凌山劍宗……好像要晚上幾日?”
蕭子白沉默了片刻,突然說:“這樣的大妖擊敗容易殺死難。”
他只說了這麼一句話,唐臨就敏銳地察覺到了他想要做些什麼,立刻抬起眼注視著蕭子白:“行俠仗義、除惡揚善是好的,但也要量力而行。這樣的大妖明顯不是我們可以對付的,進入秘境來本身已經是冒險!”
“可我們總得做些什麼啊,難道就要這麼袖手做壁上觀麼?”蕭子白急聲道,他一指緊閉的窗戶,那扇窗戶外面關著的是萬千花海:“這麼多人,這麼多怨氣……”
唐臨緊緊蜷起了腳趾。
“你想要做些什麼?”唐臨輕聲問:“有能力殺死那大妖的人不過這一二日間便來了,你在這樣短的時間裡能做出什麼事來?是能透過秘境找出那大妖的具體方位,還是破開那許多妖花將那些花肥還魂?”
“這種妖法是不可逆的——不可逆,他們永遠都只能作為花肥活著了——如果你能把那種活法當成活著的話。”
唐臨的話讓蕭子白無言了幾秒,但很快,他便輕輕說:“我總是要做些什麼的。”
是的,他總是要做些什麼,如果真的能夠袖手旁觀什麼也不做的話,那他也就不是蕭子白了。無論是原文裡的主角,還是唐臨眼前這個少年修者,總都是正直良善的人,如果將《修真之一劍滅世》裡的角色數過一遍,按照滅世的可能性挨個兒往下排,蕭子白無疑會是排在最後面的那幾位。
唐臨腹誹了一句作者做的虛假廣告,忍不住對蕭子白說:“有時候我真的不知道,在那樣的環境下是怎麼長出來這麼一個你的,要是換成我,從小被那樣對待,說不定早就黑化了打算報復世界。”
“我怎麼會想要去報復世界呢?”蕭子白凝視著唐臨,眼神忽然變得極深邃:“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你啊。”
“縱使這個世界待我千萬般不好,給了我一個你,也足以使我感激。”他說著,突然笑起來:“我不會真的不自量力去做出什麼蠢事的,放心吧,我真的不想死。”
蕭子白悄悄地將手搭上唐臨的手:“三千世界,我還未曾與你一同走過。”
房間裡突然靜極了,蕭子白搭著唐臨的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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