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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
顧兮澤抱著柳一岑上了車。這是他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抱他,他很輕,也就100斤過個零頭,弱不禁風用他身上再合適不過。
他安睡的樣子像天使,又像一隻驕傲的天鵝,高傲的無以復加。小心翼翼地撫上了他的側臉,看著那如玉般似有淡淡光澤的面龐,顧兮澤心裡突然就柔軟了下來,像一顆糖化在了裡面。隨即眼裡又泛起了迷茫和淡淡的無措,輕聲呢喃道:“我該怎麼做啊,你個小災星。”
顧兮澤看了看天,已經差不多全黑了,像被墨染了個通透。空氣中隱約有看得見的化霧蒸汽,像輕紗,時隱時現。
“溯。”顧兮澤接起了電話,聲音有些飄忽,“我們沒事了。”
那邊似乎知道會是這個結果,只是輕聲的說了句:“沒事就回來吧,鬼澤,你累了,這次,就別折磨他吧。”畢竟也不怪他,而且,你為他擔心到那個程度,為什麼一見面,就拋開好人這個形象呢?
“我沒怪他。”顧兮澤沉默了一陣,語氣平淡道,“但是,你說的,不可能。”說完,結束通話。
而電話的另一邊,花溯年怔怔地看著被結束通話的手機,眼神頗為複雜。片刻後,接到了外國友人的電話,是日本打來的。
“溯年君,回去過的怎麼樣?”
“還好。”
“有興趣回來發展?東京高校特師的位置永遠為你敞開。”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討厭老師了。”
“那你就在你的暗戀物件那裡工作?雅蠛蝶,那可真是大大的屈才了。”
“原來是這樣想的。”在,沒有見到柳一岑之前。
“你的那位還沒搞定麼?”
“搞什麼,他找到人了,而且,比我優秀。”我也該放手了。
“比你還優秀?那可真是罕見呢。對了,你的病還沒好?”那邊聽到花溯年輕咳咳幾聲問道。
“哪有那麼容易。”花溯年淡淡說了句,絲毫不以為意。彷彿這貧血體弱的頑疾物件並不是自己。
“唉,”那邊嘆了一聲,“你在他那,看著他們,能待下去麼?”
花溯年看了眼電腦裡他幫忙處理的檔案,聲音有些黯然,“我沒想過這些,而且也許會改變主意,不過,”他話鋒一轉,“我不會再出國了,父母都在這兒,我總不能那麼不孝順,儘管……”說到這兒,再也沒有說下去,而是神色落寞的看向窗外,不知道在想什麼。
……
顧兮澤把車停在路邊,關了車窗。他太累了,真他媽想在這裡一睡不起。自從他六歲以後就再沒體會過這種虛弱的感覺。肌肉因疲憊和受傷抽搐般的疼痛,彷彿要滲進骨子裡。
顧兮澤在方向盤上靠了一會兒,長長的睫毛划著垂下的劉海,睡了一會兒覺得不舒服,又換了個姿勢靠在了柳一岑腿上。
而他卻不知道,柳一岑早已轉醒過來,睜開了桃花眼,眼裡有著水晶一樣的碎光,修長的指尖劃過他的側臉,輕聲呢喃,“是累得沒空收拾我了嗎?沒想到在有生之年還能看到你這麼脆弱的一面。”
他輕輕搖頭,嘴角彎起一抹美的驚心動魄的弧度,隨後俯下頭吻上了他緊抿的唇,這是他真正意義上的主動吻他,他的唇很軟,又如玉石那般清涼,寧靜。柳一岑根本沒有想到這樣做的後果,看著溫婉如玉的安靜面龐,眼神漸漸迷離起來。不知不覺撬開了他的唇瓣,靈巧的舌頭伸入了他本就未咬合的口中,一圈圈一點點地勾畫著那裡的輪廓。
而這時候,顧兮澤突然捧住了他的臉,閉著眼眉心微蹙,聲音有些虛弱,卻帶著低沉發啞的異樣,“別,小賤人,我現在不行,別玩兒火。”
柳一岑突然愣住,沒有反應過來。他不過是情不自禁下意識的作出了這般動作,怎麼和玩兒火和不行扯上了關係?
於是便開口詢問……語氣有著他沒有意識到的異樣,“你不行?”
如果再給他一次機會,他一定不會這樣說的。
然後,顧兮澤聽到了這個詞猛地睜開了眼,琥珀色的雙眸像被火點燃了一般,下一秒,柳一岑就感覺一陣天旋地轉,他被翻身壓在椅子上動彈不得。
“你說我不行?”危險的光芒像一頭蓄勢待發的貪狼。
“額,兮澤,我……唔……”柳一岑放在顧兮澤胸前的手無力的抵擋一陣,終是放棄。他眼裡有水光閃爍,漸漸的變得恐懼,因為他發現從沒有哪一刻的吻像這般撕心裂肺,彷彿將他吃掉,存進他的骨血之中。那種從心底深處,從骨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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