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3/4 頁)
悶悶的,吳老闆心情好倒也沒計較,反倒摟著他的腰哄著他喝酒,手也沒閒著在他身上來回的摸,方莫趕緊打起精神做戲,心裡卻是一片的無趣和噁心。
阿蕪同顧鎮清上了樓,將他引導自己常用的那個房間,心裡卻是一點也不忐忑,反倒有幾分感激。他知道顧鎮清是絕對不會動他的,之所以這樣做,恐怕只是想找個給大家面子的方法替他解圍,這在客人裡是少見的善舉了,可他為什麼這樣做?
顧鎮清反手把門關了,將襯衫解下來遞給阿蕪,說道:“別愣著了,再給我找一件先穿著吧。”
阿蕪把他的襯衫泡在洗手池裡,從櫃子裡找出一件自己的打底衫遞給他,笑道:“今天謝謝您了。”
“這沒什麼。”他擺擺手,抱著胳膊站在浴室門口看著阿蕪洗衣服,阿蕪在鏡子裡對他一笑:“對您來說沒什麼,對我來說可算是事關生死了呢。”
顧鎮清從他進門開始就有所察覺,知道他衣服蓋著的地方一定有傷,那種傷對別人來說或許早就起不來床了,但是對他來說還不算難以忍受。不,不只是對阿蕪來說,而是對他們這種人來說。
見他的神色不定,阿蕪看著鏡子裡的他問道:“怎麼了?”
“其實我以前見過你,雖然你可能沒印象了。”他也看向鏡子裡的阿蕪,露出今天晚上第一個認真的表情。
阿蕪笑道:“這怎麼可能,您這種客人,來一次就肯定不會忘的。”
“不是在這兒,阿蕪,是在島上。”此話一出,他看到了預料中阿蕪驚訝的神態。
阿蕪停下手上的動作,任憑水一直衝著那件不白了的襯衫,久久沒能回味過來。半晌,他才轉過身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華貴而俊美的青年:“你是?”
“沒錯,我和你一樣,也是個奴-隸。”顧鎮清從兜裡掏出了一包煙,低頭聞了聞。他的主人太縱容他了,就像是為了補償自己那坎坷屈辱的前半生一樣,秦若不只給了他自由,甚至帶著他抽菸喝酒出去玩樂,生怕他比別的男孩少了點什麼。其實他不知道,自己從始至終就只需要他一個人就夠了。
為了讓他的主人更放心,他不在自己身邊的時候,顧鎮清會故意偶爾出去坐坐,裝作自己很享受的樣子,還隨時帶著一包煙,那是秦若最喜歡的牌子,想念他的時候掏出來聞一聞。
“可你怎麼……”阿蕪有點結巴的問道,難以相信站在他眼前這個習慣於被眾人奉承的人,曾經是一個奴隸。
“說來話長,”顧鎮清微微一笑,這次的笑容更是無所忌憚的動人,“我記得你是白瀟楠身邊的人,當初你幫他懲罰了很多人,如果沒有你,他們可能直接會死。你現在,怎麼到這裡來了?”
“這個嘛,”阿蕪苦笑了一下,他以為他離那個世界夠遠了,沒想到他本是個什麼東西,就永遠是個什麼東西,永遠會有人替他記得,“也是說來話長。”
顧鎮清沉默了一會兒,他明白,自己是幸運和特殊的那個,而像阿蕪這樣,恐怕才是當年那眾多同類的最終下場。
“我以為他挺喜歡你的。”顧鎮清低聲咕噥了一句,當時的阿蕪走在島上,幾乎就是半個白瀟楠,除了他從不見有誰得到過這樣的信任。
“呵呵,我也是這樣以為的。”阿蕪酸澀的回應,“可是,對他來說,喜歡我這麼個東西,可能本身就不算什麼吧。”
阿蕪本不想討論這個話題,可是他又有些控制不住的想說,除了眼前這個人之外,可能也沒什麼人會懂得他的心境。他不敢回憶的太多,可太久不提起往事,會讓人漸漸以為那些過往不過是一場假象,是自己的一個夢。可那些回憶,是現在的阿蕪唯一擁有的東西。
“你低著頭,難過,想哭的樣子,很像一個人。”顧鎮清慢悠悠的說道,一邊仔細的觀察著他的表情:“你聽人這樣說過嗎?”
阿蕪愣了,呆呆的看著他,難以置信甚至有些絕望的聽他說道:“可惜笑起來就不像了。怪不得我開始沒認出來,也難怪他們把你找來給我。你長得,的確有點像我主人。”
“你主人……就是秦若?”阿蕪的嘴唇顫抖著,問出這句話。
“果然。”顧鎮清嘆了口氣,“我就覺得白瀟楠以前對我主人的意思不一般。”
他抬頭見阿蕪愣愣的,神情中有種難言的脆弱,偏偏就是這個表情,像極了秦若。他看不得自己的主人露出這樣的表情,而對與他相似的臉,也就多了一份同情。
“你別這樣,換個角度想,你現在也自由了,不是嗎?”他摸摸阿蕪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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