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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怵,始終保持著微笑。我以為柺子是因為我的事而遷怒於蘇亮,其實此刻我心中也有很多的問題,恨不得馬上把蘇亮弄到一個地方嚴刑拷打,讓他交待出所有問題,可我卻保持著冷靜,我知道事情不會這麼簡單,他把自己隱藏得那麼好,從來沒有留下直接證據,就是不想給柺子抓他的機會。
我看到柺子的右手已經捏起了拳頭,心裡一驚,就準備上前去拉他回來。
“走著瞧!”柺子畢竟是老警察,並沒有失去理智,說了這麼一句話就退了回來,蘇亮仍然只是笑了笑。
倒是與我們擦肩而過時,我意外地瞥到蘇亮朝柺子看了一眼,當他注意到我在看他時,又扭頭看了看我,我沒客氣,狠狠瞪了回去,他就別過頭走開了。
開車去文殊院的路上,我們三人自然少不了繼續談論之前的話題,劉勁先提了一事,穿了鬼屍衣的羅勇與謝文八的結局都是一死,蔡涵作為第三人,在昨晚發生的事情裡,他的作用應該已經發揮完了,那他現在在哪裡,又會不會死呢?
劉勁的話讓我心頭一緊,蔡涵這個名字在我心中的地位很是微妙,到目前為止,我都還沒有弄清楚他參與到這一系列事情中的目的是什麼,現在他自己也成了鬼屍衣的受害者,想起他那呆滯的樣子,我之前對他的恨意已是煙消雲散,更不想看到他因此死去。
不過,這個問題我們三人都回答不了,或許蘇亮知道,殯儀館那個“鏡子”也知道,但他們一定不會告訴我們真相。
說起這事,柺子插了一句,他告訴我們,他做通了謝文八媽媽的思想工作,謝文八的屍體已於昨天被火化了,他們不是本地人,他媽媽打算帶著他的骨灰回老家去,離開這個傷心之地。柺子說這事的時候,我看著窗外一閃而過的景物,不由有些傷感,沒想到一件死人衣服會引發出這麼多的詭異事件,破壞了那些本應很美好的家庭。
到了文殊院,我們從正門進去,沒有在大堂上見到吳兵,柺子就領著我們徑直往後院而去,到了吳兵的房前,柺子敲了敲門,就傳來吳兵沉著的聲音:“進來吧。”
柺子推開門,我們三人陸續走了進去,今天的吳兵與上次看到的不一樣。當然,不是說他模樣變了,而是他的坐姿變了,上次我們進來,吳兵是坐在禪臺上,是面向著我們,而這次他是對著牆坐的,這讓我想起了“面壁思過”一詞。
“吳兵大師。”柺子恭敬地喊了一句。
“我算著這幾天你們也該來了。”吳兵回道,仍然沒有轉過身來。
“吳兵大師,我已經記起自己的身份了,請您幫幫我。”我上前一步,虔誠地說著。
“天意難為,運勢可轉,福星殞落,善挽貴人。”
“大師?”我一時沒有明白吳兵的話,遲疑地喊了一聲。
“我只能說到這個地步了,如果因我多言改變了你的心性,這一切還會再重來,與其這樣,倒不如讓苦難只發生一次。”吳兵緩緩說道,聲波從他嘴裡發出,先到牆面,再反彈進我們耳朵裡,顯然有些縹緲,讓人捉摸不透。
我心有不甘,還想再問,柺子對著我輕輕搖了搖頭,我們三人就退了出來。
“我從來沒有見過他像今天這般的坐法,看來你身上的事的確讓他很為難,他能說到這個地步已經很不容易了。”出來後,柺子對我說道。
“剛才他說那兩句話的資訊量還是很大的,我覺得我們好好分析一下,說不定能明白很多事情。”劉勁一副沉思狀。
聽了他的話,我把吳兵剛才那幾句話重複唸了兩遍,有了自己的理解。先看“天意難為”,蘇婆與吳兵都以我恢復自己身份為一個轉折點,在這之前,吳兵一直不肯插手,甚至連話都不願說,今天卻給我點了這兩句出來,這樣看來的話,前面發生的事情都是無法阻止的,如果阻止了,說不定會有更加不可預知的不好的事情發生,可吳兵說這是天意,我有些不明白,讓王澤的魄到我身體,最後我又恢復成自己,這樣的一個過程怎麼就涉及到天意了呢?
對於此,柺子與劉勁二人也說不上來。
第二句,“運勢可轉”,這話很好理解,命是天註定,運卻可改變,無論是道家還是佛家,都有這樣一說。只不過,吳兵後面說不能因為他的多言而改了我的心性,這就是說我的運勢雖然可轉,但他仍然不能插手,需要靠我自己,否則的話,這一切極有可能推翻重來。那個時候我只是單純地以為他是指會有人再受傷害,直到許久以後,我才理解到“一切重來”的真正含義。
“福星殞落”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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