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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一件事,受害人屍體上應該留有向軍的指紋、毛屑這些東西啊,你們當初難道沒有提取DNA查詢嫌疑人?”我問了一個專業性的問題。
“當然提取了,但提取DNA主要是用作確定嫌疑犯,而不是查詢嫌疑犯。比如說,現在有三個嫌疑人,就可以透過DNA比對,將兇手確定下來。但當時姦殺案並沒有可疑之人,屍體身上提取到的DNA也無法比對。警方是沒有權利要求一個沒有嫌疑的人提供他的DNA與死者身上提取到的DNA進行比對的。”劉勁耐心給我解釋道。
“那他兩次作案有沒有偽裝?”我又問了一個之前沒弄清的問題。
“二十二年前那次,並不是他值班,他穿的便服在樹林邊上等米嘉媽。最近這次,他跟蹤受害人之前,在門衛室裡拿了一件便衣,跟蹤的過程中悄悄換上的,並把保安服扔在了路邊一處樹叢中,犯了案出來後,再在那裡換了衣服回到門衛室。”
“哼!考慮得還挺細緻!”
“對啊,他的心理素質是出奇地好,可以說是從容不迫。殺王澤的時間是晚上十一點過,離著天亮還早,他就回家去拿鐵揪挖坑埋人;上次姦殺案的時間是清晨五六點,挖坑是來不及了,他卻也花了些時間用軍用匕首把受害者的手砍了下來。”
這種心理素質的確是太可怕了,我隨即對劉勁說:“我看要不是他自己突然想通了,覺得活著沒意思了,就算你們一直餓著他、不讓他睡覺,他也不見得會招供。”
“對啊,幸好他沒有懷疑米嘉是他的女兒,要不然,他心中就會有希望,有希望就會有活下去的動力,一直狡辯到底,事情就麻煩了。”劉勁有些後怕地說。
他一提到這事,我的心裡就不是滋味了,米嘉到底是不是向軍的女兒呢?連米嘉媽媽都懷疑這件事,那就是極有可能了。
第143章 奸與殺
“不會是的。”我自言自語地說著。
“我們當然都不希望這是事實。我是這樣想的,米嘉媽媽的秘密目前就你我二人和浩哥知道,這事也就僅限於我們三人了,咱們誰都不說出去。二十二年前的王澤案已經過了追訴期,我與浩哥在偵查取證的時候,會盡量不提那起案子,把重點放在姦殺案上,反正對向軍來說,結果都是一樣的,難逃一死。
向軍被抓的事肯定無法瞞過柺子哥,咱們就統一口徑,只說他是姦殺案的兇手,絕口不提向軍與米嘉媽媽的事,至於那個玉觀音,等這邊取證結束後,我把真正的玉觀音還給柺子哥就行了。”
劉勁的意思我明白,就是讓柺子與米嘉永遠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因為真相很有可能是殘酷的。
“那米嘉是否是柺子的女兒這事我們也不調查了麼?”我向他確認道。
“不調查了吧,他們二人本來就可憐了,就讓他們父女相依為命吧。”劉勁的語氣有些悲傷。
我想了想,這對他們來說應該是件好事。我本來還想等著米嘉醒來後問問她是如何發現她媽媽的問題的,現在按劉勁的意思,這個問題也不用問了。
米嘉這次昏迷後,我也看了出來,柺子對她的感情還是很深的,並不像我之前感受到的那麼冷淡。
這樣挺好的,就讓這一切都隨著向軍的入獄而爛在我們三人的肚子裡吧。
至此,向軍的事算是告一段落了,他的供詞與我們之前的猜測基本上能對應上,只是,這樣一來,我之前的一個問題也更讓我有些疑惑了,王澤記憶中有一起姦殺案,可當初向軍只強姦了米嘉媽,並沒有殺害她。
當我把這個疑惑說出來時,劉勁幫我分析了起來:“王澤只有一魄在你體內,這一魄所帶的記憶或許本來就不完整,向軍先強姦了米嘉媽媽,隨後殺害王澤,這也算是對應上了‘奸’與‘殺’二字,王澤的那一魄應該是把這兩起事情揉合在了一起。”
經劉勁這麼一說,我也覺得蠻有道理的,並且與事實也能吻合上。關於這事,只要下次見著吳兵時詢問一下魂魄對記憶的掌控能力就能弄清楚了。
說完了向軍的事,我想起昨晚發生在馬小逸身上的詭異事情,趁機講給了劉勁聽,他聽後對於馬小逸最後跑到了東門樹林那裡面也很是震驚。
“媽的,難道那裡還發生過一起命案,死者就是那個紅衣女鬼?”
“唉,我就是擔心這種可能啊。”我嘆息著說。
“你別急,我再去問問向軍,這老東西該不會是隱瞞了一起案子吧。”
“就怕不是他乾的,那就複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