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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
“就是說啊。”大西也介面。
先前今村撥電話給黑澤的時候,大西也是這麼告訴他,但他很堅持,“我想當面問他。”
“我想見個面啊。”今村緊貼著副駕駛座的車窗眺望著夜晚的街道,“見見黑澤先生,心裡比較平靜。”
“這樣啊。”黑澤靜靜地應了一句。
“反正和我在一起無法平靜就是了。”大西自暴自棄地說。
6
隔天早上剛過九點,今村說要去一趟監理所便出門了。
“查出那輛車的車主之後,你打算幹嘛?”大西在電視機前方地上鋪了張廣告傳單,把腳墊在傳單上一邊剪指甲一邊問今村。他回道:“我會嚴正地警告他不準再糾纏那個女孩子。”
“那女的看起來很強勢,應該沒必要護著她吧。”
“我是想既然代尾崎出面,好事就做到底。”
“可是你又沒欠尾崎選手人情,需要這麼兩肋插刀嗎?”
“我是沒欠他人情,但讓他欠我一次也不錯。”
“哪裡不錯了。”
“我出門了。”
剩大西一人在家,電視一直是開著的,她繼續剪指甲,一邊攤開報紙來看,看沒多久,視線落到體育版上。本地球團拿下了五連勝,在對方先馳得點一分之後,代打上場的年輕選手擊出逆轉的一球,報導放了那個關鍵時刻的照片。大西恍惚地想著,連代打都沒有尾崎出場的機會啊……。她不禁好奇,為什麼都到這種地步了尾崎還不肯從現役引退,是想大喊“等著瞧吧!”的骨氣?還是非要再掀一場高潮才肯謝幕的倔強?不過不管如何,這位與今村同齡的尾崎可是每天每天不間斷地練習著,總是為了不知何時降臨的機會做好萬全準備,像自己這種散漫地打工度日的人是沒有資格說東道西的。
電話鈴聲響起,大西本來沒打算接,反正會打來家裡的多半不是推銷就是打錯電話,更何況現在是平日的上午時分,朋友打來邀約出遊的可能性極低。因此她會接起這通電話單純是因為鈴聲太吵,和按掉鬧鈴一樣意思,手很自然便伸了出去。
“喂——,忠司啊?”電話那頭傳來女性親暱的語氣,似乎是熟人,雖然打招呼的方式有些輕浮,聽聲音卻是上了年紀的人。
“啊,他剛好外出。”
“哦。”對方的語氣變了,“你是哪位?該不會是……忠司的老婆?”
“我們又沒結婚。”大西一邊回答一遍怒上心頭,突然她心裡有了譜,這位該不會……,“您是……今村的媽媽?”
“答對了!”她非常得意,簡直像是電視猜謎節目的出題者。
大西雖然冷靜地回答:“喔,是喔。”內心畢竟難掩訝異,好一會兒才終於說出:“伯母您好。”
“你好哇——”今村母親非常開朗地打了招呼,“所以說,忠司不在家嘍。”
該說是親暱呢,還是不客氣?總之,對方大刺刺地一腳踩了進來,大西只能苦笑以對。而另一方面,她這時才想起一件理所當然的事——對喔,今村也是有父母的。相較於大西對於埼玉老家雙親的埋怨從沒停過,今村卻很少提起自己的家人。
“可是之前忠司和我說九點左右打給他,他都會在家的。”
“他會不會是指晚上九點?晚上九點的話,他幾乎都待在家裡。”
今村的工作時間大多從深夜到清晨時分,所以中午以前的時間,他要不是在街上的咖啡店裡呼呼大睡,就是在車裡呼呼大睡,再不然就是在家裡呼呼大睡,通常是無法接電話的狀態,所以他應該不可能是指定上午九點。
“啊呀,原來是那廂九點——”今村母親似乎相當遺憾。
什麼那廂這廂的。大西皺著眉,一面留意不讓剪下來的指甲屑掉落,一面將攤在一旁的廣告傳單摺好。
“所以您打算怎麼辦呢?”大西對著話筒說:“既然知道您的兒子不在家了。”
“你這個人,還挺有趣的嘛。”今村母親的個性似乎是想到什麼就非說出口不可,她的字典裡大概沒有膽怯或慎重這些詞彙吧。
“不有趣啊。”
“你們是什麼關係?”
“什麼關係……,就很一般吧。”說是這麼說,不過他們和一般的情侶似乎又有那麼點不一樣。
“既然聯絡上了,我想現在過去仙台一趟耶。”
大西想起今村母親住在縣南部的小鎮上,庭園裡種了蘋果樹。她回道:“隨時歡迎。”但其實她是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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