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第2/4 頁)
後通往商務艙的隔簾。
他說的應該是真的,雖然隔著簾子看不見商務艙的狀況,但從前艙傳來的尖叫聲證實了他的話,也就是說,劫機者不止這兩名。
毫無目的的劫機啊。——我不禁恍惚地想著,回過神時,發現我正緊緊握著膝上的文庫本。
“如果我的勇氣是魚,反射著陽光的河面都會由於其巨大與朝氣而更加耀眼吧。”
這句話掠過腦海。
我的勇氣……。我試著在內心低吟出聲,眼前浮現人在東京的男友。我真的不想死!我知道這麼做很屈辱,但我好想求他們不要殺我。
就在這個時候,瀨川先生現身了。
洗手間位在劫機者背後,瀨川先生龐大的身軀緩緩地從洗手間門後探出來,我眨著眼,心中暗呼他怎麼好死不死挑這節骨眼出來,而一切竟真的發生在眨眼之間。
瀨川先生首先挨近持槍的短髮男身後,一把將短髮男的右手扭到背後,男子猛地回頭,瀨川先生朝他的下巴一拳揮去。左邊走道的長髮男立刻將槍口指向瀨川先生,同時躲在挾持的女子身後大聲罵了些什麼,但我聽不清楚,只見瀨川先生毫不遲疑地越過中央四人座。
他的身子宛如飛過空中。
那麼壯碩的身軀,為什麼能夠如此輕盈呢?我幾乎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瀨川先生首先踏上四人座最右側座椅的扶手,接著手撐上椅背,如跨欄選手般柔軟地彎曲上半身,輕靈地飛越座上乘客的頭頂,橫越狹小的空間穩穩地落在左邊走道上。
長髮男慌忙將槍口轉向,瀨川先生卻早了他一步,右腿像是柔軟的飛鞭閃過被挾持的女子朝她身後的劫機者掃去,長髮男被踢中太陽穴倒地,女子雙膝一軟跪下,長髮男正想站起來,瀨川先生躍過女子伸出手掌迅速砍向男子的下巴。
瀨川先生!——我差點放聲大喊,只見他將手指貼上唇邊示意大家別出聲,在場的每個人都直勾勾地盯著他,一方面驚訝於這名巨漢不只是何方神聖,一方面也聽話地保持靜默。
“拿什麼把這兩人綁起來吧。”瀨川先生悄聲交代一旁的乘客,接著走回我們座位旁,苦笑著說:“嚇了我一跳,我一走出洗手間,沒想到發生了這種事。”你根本沒被嚇到吧,我很想這麼吐他槽,他又開口了:“他們好像還有同夥。”瀨川先生的食指又附到唇上,望向商務艙說:“我去處理一下就回來。”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一個勁地點頭。
“沒想到還真有派上用場的一天啊。”瀨川先生縮了縮肩膀,表情確實有愕然,眼角卻帶著笑意。
右鄰的老夫婦比出鼓掌叫好的手勢,鬧著玩地悄聲喊了他:“喲!正義使者!”
“嗯,我去去就回。”瀨川先生轉身朝前艙走去。
謝……謝謝你。——我啞著嗓子向他道謝。
瀨川先生轉頭對我露齒一笑,“要謝就謝我父親吧。”
或許是為了壓低腳步聲,只見他緩緩踏出步子,如同訓練有素的軍人般穩健且毫不莽撞,沒多久身影便消失在走道前方通往商務艙的隔簾後方。
“啊——得救了!”老太太往椅背一靠,我正想對她說還沒確定全擺平了呢,這時右鄰的老先生開口了:“有他在就沒問題了吧。”老先生眯細了眼望著我,於是我也介面道:“嗯,說的也是。”老夫婦說的一點也沒錯,因為在劫機者計劃犯案的老早老早之前,瀨川先生早已做好所有準備了。
三十多年前
“我沒辦法跟那種大少爺似的製作人合作啦!”亮二語氣粗暴地說。夜間十點,我們一行四人離開錄音室,漫步在高架橋下骯髒的步道上朝車站方向移動。
“那傢伙根本聽不懂我們的音樂!再說我最討厭重疊錄音了,搖滾樂的錄音就應該一次定生死,混什麼音啊!”
“唱片重要的是完成度,谷先生自有他的考量吧。”我畢竟是四人當中最年長的,而且身為團長,只能儘量安撫大家。
“哼,本來就不需要什麼製作人嘛!繁樹,你說呢?”亮二充血的眼睛盯著我。
“可是啊,唉,我們自己製作的唱片一張也賣不出去,岡崎先生也是希望能做一些調整才會找谷先生來呀。”我對於說著這種優等生標準回答的自己感到厭惡不已,“而且一定要有優秀的製作人才有優秀的專輯吧。”這句話也是說給自己聽的。
“繁樹,”走在我身邊的五郎吞吞吐吐地開口了,“這次專輯的編曲由谷先生操刀就賣得起來嗎?”
“不知道。”我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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