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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民急切地說:“聽七小姐說你出了事,可把我給嚇死了。我想找大夫替你看看,可是老張給你打了一針,然後就把你抱進了房間。”
“他給我打針?”我皺著眉頭,“他隨身帶著針管?”
“他都會帶強心針在身上。”
“強心針?”我趕緊解開襯衫,心臟附近確實有一個帶血的針孔,“這麼說,是保鏢救了我一命?”
“是啊。”管家把我拉坐在前排的長椅上,拍著我的肩膀,“看見你沒事,我的心也踏實了很多。”
我提出質疑,“請等一等,保鏢不知道毒藥的成分,光是一支強心針就確定我會平安無事嗎?”
“毒藥?”老楊反問我。
“不是毒藥是什麼?難道那杯橙汁沒有毒?”
“橙汁沒問題啊。”老楊也皺起眉頭,“剛開始大家見你倒在地上,也都認為是橙汁惹出的禍端,可是你喝橙汁的時候他們也都喝了,每個人都沒事。”
“啊?”我的眉心鎖得更緊了。我仔細回憶餐桌上的每個細節,冰塊是我親手倒進去的,說明冰塊和橙汁都沒問題。難道是杯子?不可能,玻璃杯都是隨手拿的,而且是我最先挑選的。兇手把毒藥投放在杯子裡,怎麼確定我會拿哪個呢?等等!難道說,這個投毒兇手沒有任何明確的目標,對他來說誰死都一樣?嗯,目前來看只有這種解釋了。
“六少爺,你還好吧?”楊利民湊上來摸我的額頭。
“沒事,我只是在想點事情。”
“我聽說你在晚餐前有話想對大家說,是什麼事?”
“呃,”我想了想,現在不是說老五之死的最佳時機,於是,我搪塞道,“沒什麼大事,就是想提醒大家,兇手在我們當中,想讓他們各自小心些。”
說起這件事,我想談談我的看法。不怕你見笑,我覺得五少爺是兇手。”
“為什麼?”
“殺人犯都會心虛,現在五少爺整天把自己關在房裡,根本不見人。”
“哦?”我假裝不知情。
“不管怎麼按門鈴他始終不開門,他是少爺,我這個管家也不好主動去開門。唉,他現在飯也不吃,就連手機也關了,不知道在裡面搞什麼。”
“等父親死後,分配遺產時他就會現身了。”我若無其事地說。
“唉。”他長嘆了一聲,“老爺的病情越來越差,估計熬不了幾天了。”
“我看這棺材……”我指著展臺下方的棺木,只把話說了一半。
他沉重地點點頭,“這是報應。你們的父親在事業上是個強者,可是在婚姻上卻是個暴君。六少爺,我這麼說希望你不要介意。”
“不會,我略有耳聞。對了,老楊,不知道你是否清楚我母親的事?”
“抱歉,這我並不瞭解。不過我想,你媽媽應該在很多年前就過世了。”說到這裡,他的眼淚不由自主地流下,“那些女傭當中一旦有人懷孕,都必須按照老爺的要求把孩子打掉。有些人不從,偷偷生下孩子,她們以為老爺不會知道這件事,可是老爺都用錢來買這種訊息,一經發現,孩子就會被人抱回來。老爺親自動手,他把孩子放進沸水,剛出生的小孩總是被他給活活燙死。揹著他生孩子的女人,也都會被他的保鏢一一解決。我記得有一個女傭,她很年輕,任憑老爺怎麼說都堅持把孩子生下來,結果老爺就把她的雙手雙腳釘在木板上,用木棍打她的肚子……”他在這裡停住,不忍往下說。
這種事我聽說過。以前日本侵華的時候,日本兵就是用這種手段對付懷孕的慰安婦。一棍子打下去,孕婦的羊水就會破,血也會跟著往下流。接著往下痛擊孕婦的肚子,尚未出世的孩子就會拖著臍帶滑出母體,孕婦會因此大出血,最後導致死亡。有些嬰兒卡在子宮裡無法滑落,日本兵就用刺刀去挑,就像是用牙籤挑螺螄肉那樣,把孩子的屍體從母親肚中挑出。這種殘忍的手段我以為只有日本人會用,沒想到雷可華的父親也樂於此道。
“父親這麼做,就不怕被人揭發?”我問道。
老楊反問:“他都是用錢來收買,誰會揭發?”
“可是人總得講點良心啊。”我說完後,發現自己有點孩子氣。
“有良心的話,就不會跟這種人共事了。”管家的這句話對我來說意味深長,他彷彿不是在說雷宇國,而是在說我。為了幫助老闆完成他的大業,為了拿到一筆酬勞,我已經放下了良心這種東西。
他好像意識到自己的言語有些不妥,轉而又說:“後期老爺希望將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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