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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辦?
我垂下頭,無助地看著腳下的地面。報警的話對我也不利,我屬於間接的幫兇,更何況對手有巨資,隨便拿點零頭就能收買任何人。有了,不如先拿三十萬去外地,我雖沒什麼本事,但隨便找份保險公司的工作還不算大問題。
拿起西裝,我將那張支票放在襯衫口袋裡。我把西裝丟回床頭的時候,裡面滑出一個記事本,這是我在保險公司記事用的小本,沒想到它一直被我帶在身上。看著上面的記錄,我的心頭湧上一絲酸楚,要不是張爵明死盯著我,我也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我隨手往後翻了翻,一張摺好的字條落在床上。
“什麼東西?”我自語道。
開啟字條,上面寫著一個手機號碼。我想起來了,這是端木雪兒的電話,她還為號碼的事與我鬧過彆扭。打給雪兒訴苦嗎?不可以,她的哥哥是警察,要是讓對方知道的話,我也避不開牢獄之災。而且,張爵明殺人不眨眼,要是雪兒牽涉進來,她就被我連累了。不行,說什麼也不可以打給她。
我躺在床上乾著急,這一夜對我來說異常漫長。
03
11月22日
可能是精神過於疲勞的緣故,早上十點半我才起床。在公共洗手間簡單漱洗了一下,我就走出房間。我儘量往人多的地方走,這樣不易被對手發現。我在地攤上買了圍巾和口罩,又在超市挑了件便宜的冬裝,就往銀行走。
三十萬很快就被轉入我僅存的那張銀行卡里。我的心情並沒因此變得舒暢,反而更加沉重。
中午,我在一家賣盒飯的攤點對付著吃了午飯。盒飯非常難吃,這對剛剛適應山珍海味的我來說無疑是種折磨,我咀嚼著不到火候的米飯,硬生生地往喉嚨裡吞。
後面的時間該如何打發,關於這點我早已想過。電影院是最好的去處,我買了三張不同時間的電影票,A廳的看完立刻去B廳,然後是C廳,同一部電影我看了三遍。這是我期待已久的電影,可是這三遍我都沒仔細看,而是把注意力放在身邊的人身上。晚上,我在街邊找了家燒烤攤隨便吃了一點。最後,在下班的高峰期,我順著人潮湧進地鐵,回到旅館。
一天就這麼下來了。後面幾天,我得躲在房間裡足不出戶。
拎著水瓶去打水,我感覺彷彿回到了校園生活,不過這裡顯然沒有校園那麼輕鬆。重新上樓的時候,我又碰到昨天撞見的那個白髮老頭。他住在我斜對面的305房間,奇怪的是,這老頭依然用昨天的眼光注視著我,就好像他在哪裡見過我似的。
有那麼幾秒鐘,我突發奇想,該不會他就是我的親生父親吧?要是的話倒也好,可是這很離譜啊,我父親哪來這麼大歲數?難不成,他是我爺爺?
老頭問道:“小夥子,你是不是……”
“不是。”我撂下這句話,關上房門。
這種地方魚龍混雜,什麼型別的人都有。保不齊這老頭就是個算命的騙子,他想找我搭話,無非就是想說點難聽的話,把我的情緒鉤上來之後,他就開始向我收錢。我這年紀如果外出打工的話,肯定不會住旅館。我也不是出差的職員,因為昨天上樓我什麼行李也沒帶,所以按照邏輯來說,他必定會問我是不是遇到了什麼事情。這類騙子我遇見過,專門用雙關語來套別人,“遇到什麼事情”這句話看似簡單,其實裡面大有名堂。試問,有幾個人沒遇到過事情呢?
晚上沒吃飽,我只好用開水泡麵。
一大碗香噴噴的番茄牛肉麵下肚後,我尋找垃圾桶。這旅館連個垃圾桶也沒有,難道讓客人把垃圾扔在地上不成?
端著吃空的麵碗走到公共洗手間,那個老頭從廁所裡走出,正在水池邊洗手。我不想和他一起回去,所以沒有尿意的我假裝站在小便池撒尿。讓我費解的是,這個白髮老者竟然觀察我。這人有毛病吧?可能是精神病,不然好好的看人家小便幹什麼。
“你有完沒完?”我指責道。
“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就是發現……”
老頭的話還沒說完,我突然感到胸口一陣劇痛,跟著四肢疲軟。怎麼了?這種情況難道是……沒等我做出反應,一口鮮血噴在牆壁上。血液順著小便池的瓷磚往下流。老頭見狀,連忙拿起水池邊的拖把把血液擦拭乾淨。
“你中毒了!”這是老頭的聲音。
我只感覺四肢無力,一句話也答不上來。怎麼會這樣?張爵明不是已經給我打過強心針了嗎?難道毒藥又起作用了?為什麼,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
面前的老人託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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