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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假象太恐怖了,在梁硯用他特有的銳利眼神看向她的時候,她立刻搖了搖頭,把那種不切實的想法甩了出去。
梁硯不發話,良辰也就靜靜的站在,兩人距離不過幾步,卻像是隔了很遠。
在梁硯的目光下,良辰剋制不住的低下了頭。他的目光就像是一道直接簡單的光,與之對視,她總有一種自己什麼都被他看透的感覺。他可以看到她的緊張,她的急迫,她的害怕……她所有不想讓他知道的東西。
面前的人太恐怖,讓她無法招架,讓她像沒有了任何的遮掩。
害怕就像是從靈魂深處升起,隱隱覺得她害怕愛他,而不愛他的後果會更嚴重……這個念頭讓她猛然一抖,恐慌的抬眼直直地望向梁硯,他怎麼會讓她那麼害怕?
梁硯一直看著她,自然將她的害怕攝入了眼裡,冷笑了一聲,“我就那麼讓你害怕?”
良辰搖頭否認,“我只是不舒服。”
“最好是這樣。”梁硯捏緊的拳頭又鬆開。有些話她不願意說,他就當做不知道,不在意才是最好的結局辦法。
“去睡吧,最靠裡的那一間。”梁硯揉了揉眉頭,疲憊地說道。
“嗯。”良辰遲疑了一下,聽話的走了。
走到了一半,良辰忍不住回頭看了他一眼。
他像是融入了藍色的沙發裡,眼睛靜靜的閉著,深邃的五官俊朗的可以讓人忽略一切,看著慵懶,卻有透著寂寞。
良辰不自在地咬住了嘴唇,是工作不順還是她惹他生氣了?神經病患者都那麼讓人揪心嗎?
“你也早點睡覺。”
梁硯驀然張開眼睛,沉默了一會,笑道:“好。”
“嗯。”良辰安心回房睡覺了。
……
……
又是幾天過去,這幾天良辰除了上課就牢牢地跟在梁硯的身後。
除了第一天住進梁硯家時,他神經病發作,後面的幾天他都挺正常的,除了時不時對良辰動手動腳,沒有任何要潛入她房間的舉動。
一切都十分的順利,只不過這幾天裡良辰又吐了幾次,想著還有幾天就要離開這個世界,時間太緊,腸胃的毛病既然不是急性的也不太在意,就拋到了腦後。
這天,梁硯有些事還沒有處理完,良辰非常善解人意地陪在他的辦公室……上網。
梁硯時不時看敲打鍵盤的她一眼,弄得她不自在的轉了一個身。
梁硯:“……”
過了一會,梁硯的目光還是像針一樣扎著她的後背,她突然反省了,意識到剛剛她的動作不對,又轉了回來,對對面的人問候道:“很忙嗎?要我幫你嗎?”
梁硯把資料遞到她的手上,眉毛一挑,“這些都是機密。”
良辰手一抖,“我還是去幫你買喝的?”
“謝謝。”梁硯把資料拿回。
……
良辰抱著兩杯熱牛奶慢慢地往回走,想著怎麼騙梁硯咖啡已經變得和牛奶一個味。悄然一片葉子落在她的頭上。
天從墨藍悄悄過渡到黑,路邊梧桐樹繞著的燈珠已經開始一下下閃著光,到處懸掛霓虹燈閃耀美麗光輝。和她的世界一樣,卻又不是她那個世界,明明都看不到星星,怎麼就差那麼多?
梁硯一出公司門,目光就掃到站在對街的仰著頭傻站著的良辰。
走了幾步,突然看見一個男人跑向了她。梁硯隱約覺得那個人的樣子眼熟,見他握住了良辰的手,突然想到什麼,眼神黯了黯,腳步頓了頓,才緩慢走過去。
高大背影遮擋了良辰的視線,良辰疑惑地低頭就發現手被握住了。
“辰,沒想到在這裡見到你。”面前的外國帥哥,說著生硬的中文,神情激動,說完就想抱上她。
良辰輕輕一推,阻止了他,“你是?”
她記憶裡實在沒有那麼一個人。
聽良辰那麼說,外國帥哥顯得有些氣憤,放棄了半生不熟的中文,說起了母語,“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跟我分手,我希望我們還能做朋友。”
外國帥哥說的有點快,良辰還是大概抓到了關鍵詞,明白了他大概意思。
所以說他就是原身的男朋友嗎?
長得不錯,但也太高了吧!目測也有兩米,站在一起不覺得有壓迫感嗎?說道壓迫感,良辰想起了梁硯,壓迫感這種東西或許與身高沒有關係。
目光突然掃到梁硯就站在外國帥哥的不遠處,良辰一驚,這算是說曹操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