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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相信一個怪人,就像不能相信一個神經病一樣,因為他們發起瘋來,也會要了你的命。
作者有話要說:
☆、入府的狗尾巴草
漫山遍野的狗尾巴草,從她的腳邊開始蔓延,一大片一大片的綠色一直綿延到天涯海角。
馬嘯嘯欣喜若狂,在這一簇簇一蓬蓬的狗尾巴草中,歡快地跑著歡快地跳著,高興地哭了起來。
正當馬嘯嘯抱著一叢叢狗尾巴草興高采烈地哭著的時候,遠處傳來一陣清幽的笛聲,她隱隱約約地覺得耳熟,伸長了耳朵去聽,一時間竟忘記了哭泣。
她好像看見遠遠地站著一個白衣飄飄的人,吹著一枝碧綠色的笛子。她像想起了什麼,卻又什麼都想不起來。
她呆呆地看著他,耳邊熟悉的笛聲越來越清晰,忽然之間,那人向她慢慢地走過來,她看見他的身影越來越大,越來越清晰,青色的衣衫,如墨的長髮,捏著綠笛的手,隱隱可見青色隆起的細小血管,可是無論她怎麼看,那張臉都模糊不清。
馬嘯嘯沒來由地緊張,手裡拽著狗尾巴草,越捏越緊,她看見它們悉數化作粉末,從她的指縫間滑了出去,腳下的狗尾巴草漸漸消失,她怕極了,想要去抓,卻被人硬生生扳過臉去,那人模糊不清的臉突然伸到她的眼前,揚起一個模糊的笑。
說道:“馬嘯嘯,你死定了!”轉眼間,就是李彥的樣子。
嚇得馬嘯嘯揮開他的手,起身就跑。
她猛地伸腿,腳撞到了床柱上,疼得她“唉喲”叫了一聲,徹底從夢境中醒來。
馬嘯嘯抓著身旁的棉被,悵然若失,眼睛直勾勾望著床頂發愣。不知哪一處傳來的笛聲,斷斷續續地縈繞耳旁。
馬嘯嘯低咒了一聲,拿被子蓋住頭接著睡。
墨子昂放下手中的笛子,細細地收好。桌上放著的兩杯茶早都涼透了。
他和那個人起初並不認識,所以當他抱著那藥箱尋到他的時候,墨子昂很吃驚。
那藥箱他找了許久,都未能如願。如今卻被陌生人抱了來,他看著他沒有說話。
他開啟藥箱給墨子昂看,只餘一位空格。他說:“倘若公子願意助在下一臂之力,這藥箱必定完璧奉上。”
墨子昂沒有別的選擇。他要這一匣子的藥。
他給了他一張地圖,抱著藥箱走了。
一路上,有人阻截,他認出是官制的兵器,卻刀刀致命。一撥又一撥人湧了上來,他在猜想他們是護誰或者殺誰。僕從們拖住著黑衣的官軍,墨子昂一人乘著馬車往前奔突。身後有一騎緊緊跟隨,墨子昂摸著通體碧綠的笛子,吹奏起來,一聲又一聲尖利的長嘯,他聽見身後馬蹄聲凌亂起來,忽聽一聲鐵器聲破空而來,墨子昂只覺背後一僵,外面再沒了聲響,他用手拔出那根極細的長針,針尖粘著紫黑的血跡。他迅速運息調理,扼住毒氣內竄。
剛停下不久,他便聽見前方傳來打鬥聲,他聽見有人呼喊:“救命啊!”一聲疊著一聲,他認得這聲音。他似乎忽然明白那人給他地圖的意味了。
他救了馬嘯嘯。那人卻一直沒有再出現,只將藥匣送了來。墨子昂猜他其實是周寧衍,不過這不干他的事,他自然不願插手。
他答應幫馬嘯嘯打探鎮天玉的下落,很快知曉李彥這樣一個人。
前些日子,墨子昂在這間客棧的門口再一次見到了他。
他一身黑衣站在暗影裡,笑著說:“公子好興致,對李彥如此上心,李彥惶恐。還請公子不要多管閒事。”
墨子昂亦笑:“在下受人之託,忠人之事,還望周公子見諒。”
他看見他的笑容漸漸擴大,開口道:“鄙人從皇城而來,亦受人之託,打探一人下落。平陽公主就快從南苑回城,在下時間也所剩無多了。”
李彥滿意地看見墨子昂面色微變,笑了,說道:“公子還是保重身體,早些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才好。”說罷,轉身要走。
墨子昂開口問道:“公子不帶上馬姑娘嗎?”
暗裡,他看見他身形一頓,卻什麼都沒答。
墨子昂今日帶著馬嘯嘯識破李彥的身份,一來是想助馬嘯嘯早日找到她想要的狗尾巴草,別的什麼原因,他也答不上來。
晚上回到房間,房裡忽然多了一個人時,墨子昂卻並沒有多少驚訝。
李彥坐在桌邊看著他,似笑非笑。
墨子昂問道:“公子深夜來訪,不知所為何事?”
李彥抬手給自己斟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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