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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不也沒被氣失了臉色?哼,我們皇上,年歲雖小,卻智不短,難怪能被那妖婦扶了上位。”
端順太妃親端了奶盅子給大貴妃:“姑姑,怎麼也是替我們出了一口惡氣,打在皇上臉面上怎麼著也是煽了布木布泰的臉兒,還不是替姑姑出氣?”
娜木鐘聽到訊息時也是痛快了一時,但靜下心來卻也是明白,沒有了皇上,沒有布木布泰,又何談還有個太宗的大貴妃?不免深深地看了眼這個也是從阿霸垓走出來的族女。
“你的心機,哀家也是知道的……聽說,你最近同那鰲拜引上了路子。”
端順太妃低眉順了幾下眼色,忙抬了首:“看姑姑說的,我還能有什麼本事?不過是見不得有些人快活罷了。”
“哼,要真是那麼個心思,到也沒什麼。不過,你可得顛量好了,鬥上一鬥痛骨缺肉的沒什麼,可是狼是虎可得眼睛放亮了,別到時候反被狼——給吞了去。”
“呵呵,看姑姑說的,這個理兒侄還能不曉得?您只管寬心,坐著看戲就是。”
娜木鐘也不再什麼,左不過是個沒什麼干係的族女,失了也沒什麼可惜的。
正月十四,先帝二阿哥福全受封為裕親王。
十五當日,宮裡宮外便忙著皇上再次行南苑的事。
寧芳出了暖閣,便見素心依著宮柱子遙望天空。
“怎麼了?……想裕親王了?”
素心面色兒一沉:“主子別拿這事做弄奴婢便是對奴婢的恩德了。”
寧芳摸了摸自個兒的鼻子:“呵呵,好嘛,我給素心道個歉行不?”寧芳依了上去,圈著的胳膊,“那是怎麼了?”
“……奴婢三弟與四妹推著母親上京來了,是母親思念於我,臨了……想見奴婢一面……”
寧芳沒再什麼,只不停撫拍著素心的背兒。
康熙六年正月二十二,上幸南苑行圍。此次,太皇太后畏冷未有隨駕。
起行當日途中,慈仁宮大宮素心染有冷寒落隊調養。
孤寒歲,冷雪迎,千愁萬緒始上心。
寧芳佇立在風雪中,看那“迎日”如流星暢遊而去,霎那間消失在眼簾。
“少年不識愁滋味,愛上層樓。而今識盡愁滋味,欲還休。”
“主子,回去吧,瞅著皇上時半會還回不來,你別立在寒風裡了,小心著也受了寒。”
寧芳只是對李德全擺了擺手。
天地間白茫茫一片,只那麼幾人隱在其間,看蒼穹無限廣曠,視原野無盡蒼茫。
“地沙鷗”,便是玄燁此刻的情懷嗎?
“揚場遠遠的風送,少年的夢如穹蒼帆,自來且自去不帶抹塵泥,萬水千山盡映心底……”
寧芳的歌聲不大,和在風雪之中仿若不聞。可歌聲終究劃破了寂靜,如片片愁緒般射進了馬背上急馳的人。
“自來且自去不帶抹塵泥……少年的眸總嚮往空……我泣我飄零……豈願羈絆在紅塵小愛裡……”
寧芳覺得很冷,邊走邊唱才能緩和那種被拋棄的孤寒。下無不散之宴席,輪相識相知又能走到哪裡?看幼童漸漸長大,苦海愁眉、雄心滿懷,又何嘗不是即將遠去展翅的蒼鷹?誰能留住?要走的終會走,留下的,只餘悲涼……
前路漫漫,無可尋。
李德全眼瞅著太后越走越快,已然賓士起來,心突突直跳,忙丟了手裡的風衣跟上前去。
“聚散豈能隨心,浮世情愁悲歡離合,我泣我飄零……”
直到玄燁騎馬兒抱起在雪地裡狂奔無路的寧芳,李德全才驚魂稍定。前方,那麼大個海子沼,掉了進去哪還有……
玄燁看著懷裡滿面淚水的人兒,突然覺得什麼煩愁都已遠去。是啊,愁什麼呢?只要他想,便沒有解不開的愁。只是懷裡的皇額娘,卻是最需他安撫、關懷的人兒,刻也離不了他,刻也離不了……
這麼想著,便心情愉悅,笑意滿面,只用揮襖把摟實,不叫絲寒風入將麾內:“這個曲子不衷聽呀不衷聽(句讓俺想起孫悟空海底試兵器那段),什麼聚散什麼離合,與皇額娘同朕有何關休?”玄燁摟緊了人兒把馬韁抖抖,便重新飛奔而去。
“莫問前路,旦求君安。浮華若世,只求君在!”
二月初,聖駕回宮。
月中,加封鰲拜黨徒班布林善為大學士。並起復圖海為大學士。
三月末,病中索尼攜政敵正白旗輔臣蘇克薩哈上書請皇上親政。
玄燁注視著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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