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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寧芳到真的想不出來。
“太皇太后,孔格格在南粵之地,離京城可山遙路遠的,說不定還沒到途中便死了。與其送那麼遠,不如留在宮裡。臣妾到是挺喜歡這狗的,保清阿哥也一日日的大了,說不定更喜歡這畜生呢。”
得得,看到沒?寧芳簡直不敢相信盡然真的有這種人,敢想敢做,什麼人也不怕,使過一次的路子還敢用第二回?難道是真的沒有腦子、無所顧及嗎?
可事實便是她真做了真說了,還說的這麼直接。
寧芳也火了。好嘛,當我好欺負嗎?就算我是好欺負的,你這麼不管不故他人的感受就是不對。那年讓了你是看你小,這次你都這般欺到我面子上了,還能容你?
轉眼見太皇太后要出聲,寧芳含笑著止了,抱著小西起身,看了看襁褓裡的保清,才圍著納喇氏轉了兩圈,出聲一笑:“晴芳呀,這位嬪妃現在哪宮哪殿裡住呀?”
晴芳自是見了太皇太后與皇太后的互動,恭敬回道:“回皇額娘,庶妃納喇氏現居長春宮東配殿。”
“嗯。那西配殿可有人住?”
“庶妃張氏住著。”
“嗯——我看那張氏人到是不錯的,侍侯著皇上也盡心,不如便搬去東配殿吧,至於庶妃納喇氏嘛——”沒見過鹿還能不知道鹿肉能吃?寧芳含笑看著一臉陰沉、滿目憤恨的納喇氏。哎,怎麼有這種人呢?聰明與無知只在一指間。
納喇氏的眼光太皇太后也見了,不自覺自個兒的眼光也是一沉。當初選這麼個石頭硬的丫頭是想磨磨皇上的性子,誰知無用不說還是個不能寵的毒瘤。
“你那是什麼眼神?”太皇太后的話不重,卻直直擊在殿內每個人的心裡。
皇后晴芳心內嘆了一聲,跪下說道:“請太皇太后與皇太后恕臣妾管教不嚴之罪。”
皇后跪下了,殿內安有人不跪?
抱著一隻名叫小西的狗立在一從跪地不敢起的嬪妃、奴才間,突然升出一種怪意的恐慌與距離感。這,便是人人想要的人上之人嗎?
太皇太后咳了兩聲,把神遊而去的寧芳喚回來。這種事,還是自己解決的好。
事已至此,已經由不得寧芳照原來的意思嚇她一嚇了:“庶妃納喇氏目無全孝、不聽懿旨,現時搬出東配殿居偏西廡房一間,各種用度減半。”瞅著太皇太后似乎仍是不滿意,才不得已道:“本應杖刑十下,念其育有阿哥有功且不久,特行減半。”
一直以來,宮裡的人都知道太后是個心善的,只要錯不大且為無意,求求太后多是能被免罰的。故從上到下雖不怕太后卻也無人敢且不怎麼願意去招惹,畢竟與人為善便是基了福德。
至於納喇氏,不是她不聰明,只是她就這麼個性子。論心機,不比他人少一分;論手段,也絕不慈軟。可再強再硬之人也有性格弱點,她的弱點便是目無他人。只要她想要想得的,便直了話頭直接索取與討要,不給?行,不給你也別想好過。滿心滿眼本就是自私之人又後天無人管束,便越發顛狂了性子。管你是誰,擋了我的路便是不行。
因此,納喇氏這頓杖責是註定少不了。先前她顛狂因為第一次難免有人原諒,可如今宮裡也住了這麼久,怎麼個本性自是看得真切。
不論是太皇太后還是皇上那裡,以後怕都難有她的依舊時光。
天色已晚,皇后晴芳坐在榻上眼見著魚嬤嬤回來,便問道“如何”。
“到是沒向娘娘想的那麼搬出長春宮,而由慈仁宮的小九子公公親自在長春宮西側選了間比廡房大的間子,只是——那是間庫房,荒著也不知幾何了。乾清宮李總管還親自拿了皇上賜的紗被,說是‘真是個養心清修之所,娘娘還真是得了眷顧’之類的。奴婢瞅著納喇氏恨不得上前撕了那紗被。”
誰說不是呢?雖說已是閏七月,白日裡還好,可夜裡已是棉被子挑出。皇上這所賜的紗被怕是連單衣都比之暖和。
“還有嗎?”
“聽說皇上已經下了旨,將納喇氏所出阿哥交於東配殿張氏所養。”魚嬤嬤靠著晴芳耳畔道,“聽說李公公傳下話來,三年之內不允許小阿哥百步之內見到其母。”
是了,這才是厲害的。后妃雖不能親養其子,可三不十五的見上一見還是人之常情。
晴芳不知道這些能說明什麼。除了皇上至孝似乎再其他。可她就是不自覺地怪異,似乎有什麼她不明白的事情在悄然地發生。
第九十三章 姐妹
“真的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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