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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沒出聲,端起湯盅來一口氣喝了,才道:“你可聽仔細了?”
“回太皇太后,奴才聽得一字不差。”
蘇茉兒見太皇太后點頭不語,便使了那小監出去:“果真如康惠淑妃所說,格格也莫氣神,左不過是討回來。”
布木布泰自嘲一笑:“世人都說哀家本事。可哀家有什麼本事?還不是鬧得個家離子棄……”
見太皇太后傷神,蘇茉兒近前替她撫了背:“還是太后說的好,福與禍是兩上筐裡的蘋果,蘋果是定量的,只是看你怎麼分了,卻不可能使其中一筐空置。事情過去了再傷神又有何意?到不如思量一番怎麼教訓教訓那些個小人。”
半天布木布泰想通了,眯了眯眼睛:“這賤人,原來盡是她從中作梗。哼,害得濟濟娜兒不但失了後位,還差點連命都沒了。”對於親侄女靜妃,布木布泰的感情自是不同。今日找到了害她之人,還能不替她報仇?
蘇茉兒觀她面色:“皇上道是已經用了藥了,格格看——?”
布木布泰非小斤小計之人,她的手段向來用在謀略之上,被幾個小女子算計也不是不可能,是所謂尺有所長、寸有所短。
可論手段卻沒什麼女子可與其相比。
“太妃?呵呵,”布木布泰一聲輕嗤,“命太短福太多?好,好,那哀家便使你命長痛多。”
布木布泰話語輕嚀,可蘇茉兒卻萬分清楚,用了心的她有多可怕。
可布木布泰思量得遠不止這些。巴特瑪一個如此“無為”之人將死了反到道出了這麼一出過往,可見,此人隱得有多深。
布木布泰邊想邊有些個後怕。隨著此人的離逝,還不知有多少不為人知的人事將消然隱現。如此心機的人雖然去了,可以她的心機斷不可能無風無瀾。只怕後宮……
不久,先帝端順太妃突成了太皇太后面前的紅人,每每太皇太后見了她都是恩賞有加。這恩寵足足半年,宮裡的人見她便使了勁地巴結,把個本就不安於事的太妃給“寵”盡了頭。後,太妃因行事不尊其位,突受訓斥,連連當眾受“貶”。不出三月,終被乏去給先帝守陵。
不過,這並不是她的終結。在昭陵的深處,正有個女子攜太皇太后指派駐的郎中、嬤子們等著她,並由此開始了她長達三十年的“輪迴”生涯:病了,有宮裡最好的藥給醫;病癒了,自有半呆子或練手的郎中給“侍侯”著。自此,再無人問。
天熱,淑惠太妃自然是受了熱氣病了。
寧芳自慈仁宮東院回來,見小三正坐在榻上,便不自覺轉身想出門。
“你能躲我一輩子?宮裡就這麼點大。”
心知他說的是實話,便緩挪著坐在竹椅上,由著他打量,也不看他,當然,他那聲輕嘆她還是聽到了,心下也並不輕鬆。
“……還沒想好嗎?”玄燁差點便把“皇額娘”三個字叫出了口,可如今都把心思捅開了,這三字豈不諷刺?
寧芳緊張地吞了口唾液,很想說:我要如何想好?
可最終還是沒有開口,選擇沉默。
相處了十幾年,這女人是個什麼性子他還能不知?想叫她自己想通,三年五載那是少的!
這個一通,玄燁便一手捂著自己的半邊臉,深深哀嘆。
半晌,兩人都沒有開口。
直到寧芳一個姿勢坐累了,輕動了動肩頭。
“那晚阿行被佳兒使了主意從你宮裡弄出來——”玄燁的解釋剛開了頭,就見寧芳直直地突然立了起來便往外走。只能沉了聲音威射,“你要是敢現在走出去,我便到皇祖母面前去說,把什麼都說出來,當然,包括我對你的感情和在你床上我對你做的那些個事。”
“你——”寧芳氣極敗壞地怒視。
玄燁一臉子冷然,直勾勾地與她對視:“我說的出做的出。不管皇祖母是個什麼反應,總有我陪著你。”
咬著唇糾結了半晌,寧芳還是選擇老實地坐了回去。
“我從瀛臺宴回來的路上被她所攔,說是阿行不見了。我知你寶貝那阿行且那貓也老了,西苑又大,便使了身邊的人找……在一處偏殿果然找到,正要給你送去……”玄燁想到自己因為撫摸阿行而中了那些縛在貓毛上的春粉便一肚子火氣。雖是低眉順目,寧芳還是窺見了他眼底的火紅
“皇祖母此時正領了人來尋我,見此情況……”玄燁小心地觀察兩眼對面無語的人,“皇后便有了身孕。”
解釋是解釋了,可最後一句話聽到寧芳的耳裡怎麼聽怎麼不是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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