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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太皇太后,所有人皆跪了下去。寶儀離著太皇太后近,正好見著兩位姍姍邇來之人的下襬。
這種場合,寧芳是不可能不穿花盆底子的。
給太皇太后行了禮,皇上與皇太后照舊沒有一邊一個而是寧芳前玄燁後地坐在太皇太后的左手邊兒。
等著起身,寶儀才仔細窺查了這位據說比姑母還得皇上敬畏的先帝皇后。
精神卻不精明,周身的氣韻很是親和,同邊上的一圈子太妃比起來,似是年青了不少的歲數。
寧芳察覺一位旗裝卻格格頭的姑娘盯著她,便和善地也打量對方,到真是個精緻的姑娘:“這位就是皇上的表妹吧?”
“可不是,你們還不曾見過,來,寶儀,給你皇上表兄同皇太后見個禮。”
寧芳有仔細打量小三,看他似乎對這個表妹很是滿意,整整把人家打量了兩圈才止住眼昧,便有種想上去擰他耳朵的衝動。
哼,什麼人嘛。
玄燁不過一閃便察覺到低頭扭手的寧芳不高興了,可細思來也不明白怎麼惹到她了,想問又不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
寶儀在太皇太后的另一邊坐了。初次見皇上,她到真有些不好意思,雖說沒見過多少男子,可皇上表兄的氣韻又有幾人可比?雖說還不到思春的年紀,卻自然的紅了臉色。
太皇太后是過來人,看著這兩小輩的樣子到是分外樂呵。這到是不錯的姻緣,佟家雖是皇上的母家,卻沒什麼深固,起了來既是給了深面能設身處地的為皇上辦差,更能實實暗暗地壓制了赫舍里氏等大家,才能讓皇上的位子坐得更平穩。
太皇太后一個眼色,玄燁便明白了她的用心,到是很自然便接受下來,可再轉眼看那無聊的女人,卻有些氣虛,可也不敢再尋思什麼。有些感情,還是他一個人背馳著好,所有的罪過又怎能讓她承受?
“要不要傳善瞳進宮?”玄燁見太皇太后直同寶儀說著話,便小聲對著寧芳耳語。
寧芳被他氣息弄的到是耳朵癢癢卻不好撓,只是暗打了個驚顫,瞪了他一眼:“好好的傳她進宮幹什麼?”
“你也有些日子沒見她了,平日裡不好傳進來,正好是年節隨了常寧進宮賀年。”
寧芳細想了會子,趨得近些:“她不是福晉,能行嗎?”
“這到沒什麼,許了一家除了正側福晉再隨一婦既可。”
點了點頭,再尋思一番:“可是,這不會令善瞳招人記恨吧。”
玄燁到是好笑,常寧新婚那會,賞去給善瞳的東西只怕比福晉的還貴重,那常寧這一年來在府裡的做派哪個明眼人看不出來是這位庶妃更當家?
“沒事的,他府裡也就這幾個人,其他的都沒什麼家世。”
寶儀雖在同太皇太后說話,眼光與心思卻也放在邊上,皇上與皇太后的耳語雖是聽不見,可他們那和氣勁卻是一覽無疑。心下更是肯定阿瑪所言,這無子的太后不簡單,不然以皇上表兄的精明還能受了她的治?
寶儀心裡更是對皇太后的為人加重了心思。
“你很喜歡你那表妹?”
“舅舅常說寶儀是個飽讀史書的姑娘,今日見了,到真是不錯的。”
切——
“怎麼?你還想私吞不成?”
玄燁察覺了寧芳非同尋常的語氣:“皇祖母是有這個意思?”接到寧芳的疑惑視線,才敢靠近幾分,“索尼雖不在了,可赫舍裡家的威勢不減反增。皇后的親父雖不是多重的官,可索額圖的能耐卻是越來越不能忽視,”趁著寧芳思索的空檔,玄燁已是依到了她邊上,“無怪呼皇祖母說索尼是個老狐狸,隱了皇后親父的能耐卻把赫舍裡家壓在皇后叔父的身上,於外確實不能再直說國舅如何如何掌權。”
“你的意思是,赫舍裡家坐大了,皇額娘想——”
“不止是皇后家,鈕鈷祿一門也是多年坐大的,雖經鰲拜一事暫時打壓了,可輕放了那麼多朝臣又怎好不放過那遏必隆?哼,朕還不是要重給了他的爵位。只要遏必隆還在,他的勢便在,後宮裡又有他的女兒這個唯一的正妃在,他也料定朕不敢不輕不重她的女兒,畢竟朕可是個“仁君”,還要臉面子呢。”
寧芳一聽小三這自諷的口氣,便把什麼過節都忘了,搖著他手臂勸慰:“何必同這些人一般見識?反惹自己不快。”就近取了個梅子送進他口裡,“你的意思是,想起了佟家的勢削弱其他大家?”
“嗯,”玄燁咀嚼半晌把核子吐出丟在几上,取了幾個在手放了一個入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