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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眼見終於抓住了元泰的軟肋,那人得意萬分。
“元泰,憑你的本事,救自己是沒問題,但你救得了這全族人嗎?”提休普一手託著受傷的胳膊,他頭上滲出豆大的汗珠來。元泰沉默了,提休普說的沒錯,如果他轉身離開,任憑匈奴騎兵多麼兇狠,也奈何他不得,但,他真的忍心讓這無辜的全族人陪他殉命麼?元泰感到胸中燃燒著一團火,他原本以為自己的心真的硬到可以坦然面對生死,可當無辜的人在他面前倒下的時候,他根本無法做到視若無睹,更何況這全族人在刀架脖子的情況下,也沒有把他的行蹤吐露半個字!
噹啷----元泰的戟掉在地上,他輸了!輸在久違的善心上,被縛了身體引頸就戮的全族人不約而同張大了嘴巴,有人抗聲道:“公子,你不能束手就擒,你這樣做的話,為你而死的人就白死了。”
元泰抬眼望去,面前站的男女老幼是一群陌生的人,但他們為了保護他,已經犧牲了幾條人命,他元泰一向自視甚高,但在這種時刻,即使他分身也救不了這麼多人,他慚愧啊!
“提休普,本王可以受降,但是你必須答應本王,放了這全族人。”
“哼,你還有資格跟我談條件?”提休普輕蔑地說,元泰驀地睜大了眼睛,怒道:
“不要以為本王是輸給了你,在你周圍三尺範圍內,我元泰就是不要自己這條命,也會拉著你一起去死,不信你就試試。”提休普無話了,他知道元泰說的沒錯,他思考了一會兒,終於點了點頭。
剛才用孩子威脅元泰的那個匈奴人見自己的主子答應了元泰的請求,覺得好像受了侮辱,他突然哇呀一聲怪叫,把那可憐的孩子用力摔下,孩子發出一聲慘叫,鮮血迸射出來,孩子的父母親眼見到孩子死時的慘狀,立即暈了過去。
“無恥!”當元泰反應過來時,一切已經太晚了,他對這種喪心病狂的行為感到深深的憤怒,那個摔死了孩子還洋洋得意的匈奴人怎麼也料不到,就在他仰天大笑的時候,一柄小刀穿透了他的喉嚨,這一刀的力道太大而且速度太快,刀從他的喉嚨進去,從他腦後飛出,他甚至還沒明白過來,一道血劍從他的傷口飛出,噴了站在他旁邊的人一臉,接著,剛才還得意大笑的人瞪著眼,很不情願地仰面倒地了。
“你?”提休普憤怒了,元泰竟敢當他的面殺他的人,這是對他最大的汙衊。
“告訴你,我的刀不比我的戟慢,不信的話下一個就是你。”元泰冷冷地說。
提休普不得不妥協了,他的胳膊傷得不輕,急需要找個地方接一下骨,既然元泰同意棄械受降,他也沒必要堅持己見。元泰把死去的孩子埋葬了,又拿出身上所有的銀兩送給了可憐的孩子的父母,轉身一言不發地走了。這場慘劇全因自己而起,假如元泰不是借宿在這個部族,也就不會引匈奴來大開殺戒,元泰的耳邊裡充斥著失去親人的人們嚎哭的聲音,他第一次感到了無助和深深的懊悔。
提休普費了這麼大的力氣終於抓到了元泰,高興之情當然自不必說,這麼多天的追擊,手下人也死傷不少,提休普並非君子,他把這一切過錯都算在元泰身上,他要在元泰身上加倍討回,可是該如何討回呢?提休普陷入了深思。提休普手下的人都建議殺了元泰,給慘死的兄弟們報仇,但提休普搖頭否決了,元泰是個鐵錚錚的男子漢,並不畏懼死亡,那麼就讓他嚐盡人間痛苦,然後讓他在孤獨和痛苦中慢慢死去,豈不是更好。提休普馬上想到了一個人,這個人是匈奴王庭裡地位崇高備受敬仰的人----國師符羅獮。國師在王庭裡掌管的是占卜、扶乩、星相、風水,是單于的最高神職顧問,單于有什麼難以解釋的事情都喜歡找他來商議,因此符羅獮的地位在某種程度上甚至超過了單于。
提休普知道國師不甚喜好出外征戰,一年前搬到普米鎮居住,而提休普離普米鎮正好不遠。提休普認為事不宜遲,必須馬上找到國師,讓國師找到最狠毒的對付元泰的辦法。當提休普把這個想法告訴符羅獮之後,這位匈奴的大國師頻頻點頭。
“既然是單于的敵人,就等於是我的敵人,你放心好了,我不會讓他好過。”
“如此我就多謝國師了,敢問國師,打算用什麼辦法來折磨他?”
符羅獮沉吟了片刻,說:“天下之毒首推天山絕命草,如果用這種草熬製湯藥給他服下,中毒之人從中毒開始到死亡大概要經歷一年到三年的痛苦折磨,全身潰爛幾無完膚,死狀非常之慘。”
“那麼這種草要去哪裡尋?”
符羅獮呵呵一笑:“我這裡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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