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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但不會像一開始時那麼痛了。”

“其實，我跟你也差不多，你還有姐姐疼愛，還曾經有一個家，可我呢，我是個孤兒，從我記事開始，我就不記得自己的父母長什麼樣兒。”蒙惠笑了笑，喝了一口茶。

“那麼後來呢？”

“從小我就在街上流浪，靠好心人的施捨過活，七歲那年我遇到了王爺，多虧了他替我解圍，打退了那些欺負我的小流氓，我才撿回一條命。”

“難怪你對裕親王死心塌地忠心不二，原來你是要報恩呢。”

“嗯，在這個世上，對我最好的人就是王爺，這麼多年來，他一直把我當兄弟看待，從沒輕視過我，所以我暗暗發誓，這輩子為了王爺，我寧可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不，我不要你死，我要你好好活著，因為你還要跟我廝守終生的，對不對？”雅宣突然動情地握住了蒙惠的手，蒙惠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掙脫開了。

“怎麼了，難道你說過的話都不算數？”雅宣詫異道，蒙惠突然變得如此冷淡，讓她有些不解。

“不，不是的。”蒙惠覺得聲音有點艱澀：“我知道自己是不配去愛你的，你就好像天上的仙女，而我實在太平凡了，我是不能跟王爺相比的。”

“你的意思是，我愛的人是裕親王嗎？”雅宣撲哧一聲笑了，她越來越覺得蒙惠憨直得可愛。

“難道不是麼？王爺是個那麼優秀的男人，換了我是女人，我也會愛他。”

雅宣臉上的笑容消失了，她輕啜茶杯裡的茶水，隔了好一會兒沒說話。蒙惠有些吶吶地，這種氣氛實在太尷尬了，讓他有些無所適從。

“王爺是很優秀，但我跟王爺不是你想象的那種關係，我對他只有敬重和關心，而對你不同。”雅宣輕輕地說，“其實，你太抬舉我了，我沒有你想的那麼好，如果有一天，當你發現我身上有很多秘密的時候，你一定會後悔當初認識我。”

“不，你別那麼說。你是個很好的姑娘，我很喜歡你。”蒙惠把這句憋了好久的心裡話說出來後，心中沒來由地輕鬆了很多。

“你說的是真的？”

“當然，其實我早就喜歡你了，只不過一直不敢說出口。”

雅宣沉默了，末了她臉上竟泛起了紅暈，蒙惠有點後悔話說得太直接，他想找點別的話來打岔一下，誰知雅宣竟站起身跑了出去，蒙惠愣了一下，也趕緊跟在後面追。

“雅宣，你別跑，聽我說嘛。”蒙惠在樓下追到了雅宣，扯住她的胳膊。雅宣回過頭來，蒙惠發現她已經哭了。

“你不要哭，其實，其實我是……”越急越說不出話來，蒙惠覺得自己平日裡插科打諢的本事彷彿一下子全消失了，面對這個女子，這個他愛的女子，他竟一句安慰的話也說不出來。

“你不必解釋了，你的心意我都明白，我只是覺得有點惋惜，你來得太晚了，如果你早些出現的話，情形就真的大不相同。”雅宣掙脫了自己的胳膊，往前走了幾步，蒙惠只得跟在她身後。

“我雖然不知道你到底經歷了些什麼事，也不知道你究竟有什麼秘密，但是我想我永遠不會後悔認識你，從今以後，我會好好地呵護你，讓你再不受任何傷害。”

“你能這樣說，我真的很感激，終於有個男人肯真心地對我，那麼我此生也值了。”雅宣感嘆地說。蒙惠伸手摟過雅宣，雅宣伏在他肩頭，把所受的委屈全化為淚水，盡情地流淌。多年來，她已習慣了有淚往心裡流，從沒一次像今天這樣暢快地發洩心中苦悶。

“雅宣，你要對你自己有信心，無論任何時候都要活得有尊嚴，因為只有懂得自愛別人才會愛你。”雅宣笑了起來，但是她笑的很勉強很無奈。

“如果衣食無憂的人，可以無所顧忌地大談特談尊嚴。可是當一個人必須犧牲一些東西來換取生存的權利，尊嚴就變得毫無價值。”蒙惠默然了，這句話沒錯。他記得小時候曾經為了一個饅頭，而被迫從一個比他大的孩子的褲襠底下鑽過，當時那種被當眾羞辱的難堪，他至今還記得非常清楚。

蒙惠輕輕撫摸雅宣的肩膀，安慰她說：“我錯了，我不該說那樣傷你的話，因為我沒有資格那樣說，我又何嘗不是曾經為了爭取到生存的權利而放棄了自己的尊嚴呢？”

“你知道嗎，那天你為了我跟王成大打出手，真的讓我非常意外，我沒想到你會為了我出頭，因為我雖然隨侍裕親王左右，可我的身份只不過是個奴婢。”

“我知道，我都明白，你以為我沒看到所有的事情嗎？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