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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

餘皇后搖了搖頭，她拉著元嘉的手來到燻爐邊，在床榻上加了一床被褥，引元嘉坐下：“臣妾是沒想到這麼晚了皇上還會來，有些驚訝罷了。”

“其實朕早就想來了，只是一直找不到合適的理由，所以就……”餘皇后有些詫異地望著元嘉，元嘉憨憨地笑了，“今天朕特意帶了東西來，給你看看。”

扁雲趕緊上前，把那個包袱開啟，雙手捧著一個瓷罐走了過來。“這裡面是什麼？”餘皇后問。

“是朕特意熬的鷓鴣湯，給你補身體的，快點嚐嚐。”

“給我？”餘皇后看了看端到面前的湯碗，湯的表面上漂浮著幾片冬菇，熱氣騰騰而又香氣撲鼻。

“皇上見娘娘這段日子食慾不好，今天特意去御膳房裡燉了湯送過來，因為怕天氣冷湯涼得快，所以吩咐奴才用大氅把瓷罐包得嚴嚴實實的。”扁雲在旁插嘴，餘皇后有些愣了，身為九五之尊的天子，竟然親手在御膳房燉湯，還親自送過來，這簡直是匪夷所思。

“快喝吧，涼了就不好喝了。”元嘉催促著，他面上有點緊張，第一次燉湯，不知味道如何，似乎鹽多放了點，就怕不好喝。

餘皇后依言把湯全部喝完，把碗還給了扁雲，扁雲知趣地退下。

“怎麼樣，味道如何？”

“很好，臣妾倒沒想到皇上的廚藝原來如此出色。”餘皇后淡淡地說，“不過，以後請皇上不要再費心為臣妾烹飪了，以免被人笑話。”

“朕是為了自己心愛的美人兒，為什麼要怕人家笑話？其實朕心中真的是很掛念你，只要你開心，朕就知足了。”元嘉忘情地握著餘皇后的手，望著她俏麗的容顏，實在捨不得放手。

“臣妾知道皇上的心意，但皇上應以國事為重，兒女私情不能擺在第一位。”餘皇后輕輕地說。

“可是朕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感情，就算你給朕找來再多的女人，朕的心裡也始終只有你，只有你才是朕唯一愛的人。”任憑是哪個女子，聽了如此發自肺腑的傾訴，都沒有辦法再保持矜持的態度，但餘皇后的心中早已被另一個人佔據，元嘉的所作所為只讓她覺得可笑，她覺得自己的心腸太硬，如果換了另一個人，情況則完全不同。

“夜已深了，皇上還是儘快回宮吧。”餘皇后站起身來，她根本沒想過要讓皇上留宿，她只想一個人待著。

“難道你真的一點也不想朕？”元嘉有點失望。

“皇上，臣妾想的更多的是江山社稷，皇上應該還有很多政務沒有處理吧。”

“可是，朕今晚想留在你這裡。”元嘉可憐巴巴地說。

“不行！”餘皇后語氣堅決，稍停一會兒後她意識到自己的態度太強硬，趕緊緩和了一下口氣，“臣妾是不願意讓皇上有絲毫的懈怠，還請皇上早些回宮吧。”

元嘉無奈，只得站起來，嘆了口氣：“美人兒，你我成親這麼多年，朕還是一直都看不透你。朕的妃嬪們個個都希望朕留宿，只有你，竟然把朕往外趕，真是奇怪。”

“皇上請別介懷，臣妾希望皇上能成為一代賢明的君主，所以難免有些苛責。”餘皇后解釋道，元嘉沒再說話，可看得出來他臉上悻悻的。末了，元嘉轉身快步離去，就聽見門外腳步聲，說話聲，最後歸於平靜。

餘皇后呆呆地站在屋裡，連雪花走了進來都沒察覺。“娘娘，您怎麼把皇上趕走了？”

餘皇后沒答話，只是很疲累地坐在榻上，似乎是自言自語道：“每當想起他時，本宮的心就好痛，本宮不能在想起他的時候跟皇上魚水合歡，本宮真的做不到！”

“娘娘，都這麼多年了，您還是忘不了他？”雪花是最忠實的宮婢，也只有她，才懂得餘皇后的心思。

“忘不了，如果本宮能忘，那麼現在本宮早就盡享天倫之樂了。”餘皇后搖了搖頭。當愛變成一種折磨，它帶給當事人的痛苦往往比悲傷更甚，這種想要得不到的遺憾就如螞蟻一般噬咬著她的心，讓她沒有一刻安寧。

“可是，您已經報復過了，您已經奪去了他身邊最親最愛的人，難道還不能讓您得到些快樂嗎？”

“這些年來，本宮反而一直覺得被報復的人是本宮。本宮雖然奪去了他最愛的人，可他依然不接受本宮，他對本宮還跟以前一樣若即若離，他甚至開始恨本宮，這難道就是本宮要的結果嗎？不，本宮要的是他的愛，是他的關注，他的愛撫，可是這一切都是奢望，他寧願想著已死的女人，也不肯把愛分給本宮一點點，他真的太狠心太吝嗇了。”說到這裡，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