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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說了,他之前受的刀傷雖然好了,可是大概因為旅途奔波,引發了舊疾,現在是新傷加舊傷,需要一段時間的調理才行,所以接下來這幾天裡,必須有人寸步不離地在他跟前照顧,而且要保證絕對的靜養,不能有外人打擾。”
“醫生,我明白了,我會盡力做到。”
“姑娘,這可不是件輕鬆的活兒,因為他的傷可能會有反覆,我只能先開張方子替他穩住心脈,其實他原本體質不錯,如果不是因為原本的傷未痊癒,不至於需要這麼長時間的調理。另外,俗話說,三分治七分養,傷好了,姑娘還得替他增強體質,他才可以儘快恢復。”
“醫生,我都記住了,你開方子吧。”
醫生點了點頭,起身到桌邊,提筆凝思片刻,寫下了藥方,遞給馨蜜:“姑娘如果不便,可以讓店夥計代勞抓藥。”馨蜜點了點頭,從袖子裡摸出了一塊銀子。
“多謝姑娘,如有什麼疑問可隨時叫店夥計來找我。”醫生說著起身告辭。
馨蜜找的這間屋子,是全客棧最好的,通風又光線足,而且臨街,一推開窗戶就能看見街上的情形,聽店小二說,這條街是溯風集最繁華的一條街道。連日來在沙漠中行進,馨蜜早就厭倦了枯燥單調的日子,現在暫時安定下來,孩子般的玩樂之心又回到她身上,儘管還要寸步不離地照顧一個讓她厭惡的人。
馨蜜走到床邊,看著昏迷不醒的元泰,微微嘆了口氣。這是她第一次這麼認真地觀察這個可惡的男人:他寬闊的額頭光滑飽滿,眉峰高聳,漆黑的兩道濃眉透露著倔強的訊息,挺直的鼻線有些霸道,正如他這個人一貫的作風,緊抿的嘴唇在嘴角處微微下撇,好像總含著某種輕蔑。馨蜜的腦子裡突然冒出了一些不該回憶的片段:第一次被元泰吻,那種如同被電流穿過全身的感覺,現在很真實地在馨蜜的腦海中被還原出來。馨蜜驚醒了,她的臉慢慢有點熱,她不明白,自己怎麼能在這個時候回憶起那些不堪的情景,難道……不,這是不可能的,馨蜜搖了搖頭,把那些綺念努力趕出了腦子,可是臉還有點紅。
這是蒙惠消滅的第一百三十五個匈奴人了,他的胳膊早已麻木,痠痛得好像不是自己的,可是他還是咬牙堅持著。這是一場慘烈的戰鬥,從蒙惠跟隨裕親王出征以來,這是輸得最慘的一次,放眼周圍,蒙惠已經找不出幾個自己人了。但,在往日血和火的歷練中,他把永不服輸作為自己的信條,即使戰到最後一兵一卒,也絕不輕言放棄。
“匈奴人越來越多,而且已經朝這邊聚攏過來了。”跟蒙惠共乘一騎的雅宣有些憂慮地說。
“雅宣姑娘,你信不信命?”雅宣不懂為何到這個時候蒙惠還會突然說出這句話,她有些茫然。只這一天,她就對蒙惠刮目相看,原本她認為蒙惠只不過是裕親王身邊的親隨,卻沒料到蒙惠在戰場上跟裕親王一樣的英勇,自古美人愛英雄,或許這是個值得去愛的人呢。
“十年前我算過命,命裡註定我蒙惠絕不會葬身於此,所以你根本不用擔心。”蒙惠嘴上一邊說,手上的長槍卻恰到好處地送進了一個匈奴人的胸膛,敵人的鮮血迸射出來,染紅了蒙惠的衣服,餘下的匈奴人見蒙惠如此果斷狠辣,都有點猶豫不前。
“喂,你看看你周圍,你的人都死了,就只剩你一個,還不快下馬投降?”提休普朝蒙惠喊,蒙惠哼了一聲,厲聲回答:
“熙國只有站著死的英雄,沒有跪著活的叛徒,你別妄想了。”
提休普怒了,提了雙錘預備衝上去拼殺,可是被單于止住了。單于想了想,說:“年輕人,只要你答應我一個條件,我可以考慮放了你。”
“我要你帶我們去找你的主人,也就是熙國的裕親王,找到後我立即兌現承諾。”
“哈哈哈哈……”蒙惠仰天狂笑起來,他的憤怒從笑聲中散發出來,在場的匈奴人包括單于在內,臉上都有些憤怒之色。
“真是好笑!就憑你們這些宵小之輩,蠻夷之邦,也敢妄想去抓我們王爺?實在太自不量力了。”
“年輕人,我是給你一個機會,我聽說裕親王威震四方,才想到要結識他,沒有一點惡意。”單于忍住怒氣說。
“謝謝了,單于,不過很可惜,我們王爺心高氣傲,不屑於跟你這樣的蠻夷之邦的首領結識,來吧,你還有什麼招數只管使出來,我蒙惠照單全收,就當是為王爺盡忠了。”蒙惠擺好了要硬拼的架勢。
“蒙將軍,你剛才不是說,你命不該絕的麼?”雅宣從蒙惠的話中聽出了他赴死的決心,她的心顫抖了,她不是怕死,只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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