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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漸地寢宮裡的聲音小了,直到完全沒有聲音,那一刻就好像死了一般地沉寂。馨蜜揪著一顆心,不錯眼珠地注視著寢宮的大門。過了好大一會兒,才見王成從裡面一邊穿衣服一邊走出來。
“將軍,剛才可盡興了?”一個士兵涎著臉湊上去問,王成往地上重重地啐了一口。
“媽的,太晦氣了,剛有那麼點意思的時候,這女人竟然死了,真是晦氣,好像姦屍一樣。”士兵們忍不住捂嘴偷笑起來,王成卻怒不可遏,把全部怒氣都發洩到馨戟的身上,搶過一根馬鞭,狠命抽打馨戟的身體,一條一條的血痕清晰地印在他赤裸的胸膛上,他卻似乎毫不在意。
母后!母后死了?馨蜜的淚水更如泉湧,這些該死的畜生,那麼溫柔的母后,平日裡連一隻螞蟻也不忍踩死,就這樣死了,而且還死得如此沒有尊嚴。耳邊的辱罵聲、呼嘯的鞭子聲,以及圍觀的敵兵們起鬨的叫聲,都變得不真實起來,馨蜜情不自禁地回想起母后的點點滴滴,並且為自己過去的不聽話感到深深地悔恨。
“你們聚在這裡做什麼?”一聲威嚴的怒喝,讓這群正在恣意侮辱馨戟的兵將們不約而同住了手。馨蜜透過淚眼,只見幾個兵士簇擁著一匹黑馬緩緩走來,馬上端坐著一位年輕的將領,他一到場,嘈雜的場面頓時安靜下來,連狂暴的王成都慌忙收了馬鞭,率領著手下計程車兵們跪下:“屬下王成參見裕親王。”
他竟然是裕親王?就是熙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皇弟?馨蜜一時間顧不得為母后的死傷心,睜大了眼睛打量著黑馬上的這個年輕將領:從側面看去,元泰的面部輪廓很清晰,鼻挺額寬,雙眉緊鎖,冷峻的目光威嚴地掃視著在場的眾人。
“兄弟們都起來吧。”
“謝裕親王。”
“你們在做什麼?”
“回裕親王的話,卑職在這裡搜出了龜茲國王和王后,正在這裡審問。”
“審問?你審出什麼結果來了?”裕親王語氣突然變得十分嚴厲,就連離得較遠的馨蜜都感到王成彷彿渾身戰慄了一下。
“暫時還沒有什麼結果,不過卑職還會繼續審問。”
“哼,誰叫你這樣對待龜茲的國王?還不快把他放下來。”元泰用馬鞭指了指被縛在柱子上的赤裸上身的龜茲國王,士兵們慌忙趕上去,七手八腳把馨戟解下來,大概是被縛了多時,馨戟渾身無力,軟軟地倒在兵士的身上。
“啟稟裕親王,龜茲國王已經斷氣。”一個兵士伸手摸了摸馨戟的鼻息,大聲回答。
“死了?”元泰怒衝衝地轉臉瞪著王成:“這就是你審問的結果?”
“卑職……卑職剛才審問的時候還好好的,不知道怎麼……怎麼就……”王成額頭上滲出豆大的汗珠。
“檢查一下,是怎麼死的?”元泰問剛才回稟的那個兵士,那個兵士伸手掰開馨戟禁閉的嘴,一股鮮血從他的嘴角流了下來。
“回裕親王的話,龜茲國王是咬舌自盡。”
“咬舌了?哼!你看看你,都做了些什麼?”元泰怒不可遏,突然又想起了什麼事,厲聲問王成:“龜茲王后呢?”
“回……回裕親王,在……在……”王成結結巴巴,幾乎說不成一句話。
“裕親王息怒,剛才……剛才王將軍想……想放鬆一下,所以拉著龜茲王后進寢宮銷魂,誰知……誰知……”王成身邊的兵士見王成話不成句,趕緊搶著回答,他話沒說完,只聽啪地一聲清脆的響聲,熙國士兵們只覺眼前什麼東西晃了一下,隨即聽到王成一聲慘叫。他手捂著臉,鮮血從指縫裡流了出來,原來元泰揮起馬鞭狠狠給了王成一鞭。看到王成狼狽的樣子,完全沒了剛才囂張的模樣,馨蜜覺得總算出了一口惡氣。只是可憐的父王和母后,就這樣被奸人所害,馨蜜的喉頭就如哽住了一般。元泰教訓完王成後,事情還不算完。就聽元泰沉聲說:“士可殺不可辱,你們現在把龜茲國王和王后的屍體好好處理一下,本王要厚葬他們。”
“你們聽著,現在當務之急要儘快找到馨蜜公主,別讓公主趁亂逃跑了。”
“誰說我要跑了?”馨蜜終於擺脫了碧兒的控制,從藏身的地方走了出來。在場的熙國將士根本沒想到這裡居然還藏著人,不約而同回頭瞪著馨蜜。
“我就是馨蜜,你們要找的人。”儘管在心中無數次幻想過這位公主的容貌,可是一見之下,還是讓元泰非常吃驚,這世上真有如此美麗的女子!她的容貌舉世無雙,難怪被西域各國稱之為“天山雪蓮”,元泰已經心如止水的心裡翻起了一陣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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