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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回去?”
祁薰正思考著這話的可行性,身後雁璃走近她們,“小姐,行李已經收拾好了,隨時可以上路。”
聽丫鬟這麼說,葉婕羽急起來,“小薰,不要猶豫,就這麼辦,而且,你不是說要看著我繡好那件衣服送給霜澤嗎?難道你不守信用?”
“不是這樣……”祁薰左右為難,一方面她想留在這裡,因為漠塵還在,另一方面又想早日回到都城陪爹孃。
雁璃見主子少有的露出那樣的表情開口問著,“小姐,是還有什麼要準備嗎?”
葉婕羽搶在祁薰之前對雁璃說道,“你家小姐要在這多留幾日,所以你們就先回去吧,向祁伯伯說他女兒過的很好,很快會回去的。”見兩個人似乎還有顧慮,葉婕羽繼續勸道:“好啦,就這麼決定,雁璃你們先回去,要是不放心,到時我親自送你們家小姐回去。”
“這不好吧。”
“哎呀,沒有什麼好不好的,早點上路吧,免得天黑到不了下一個城鎮了。”葉婕羽催促著推雁璃往外走,也不等祁薰再多說什麼拒絕的話。
而另一邊,馥郁坊今天之所以沒有開門營業的主要原因則是因為之前靈魄香的問題。
“沒有查出來?菡香,你什麼時候辦事這麼廢物了?”此時,在馥郁坊的後院廂房裡,一個尖利的聲音響起,讓聽的人不自覺更低下頭。
只見跪在那裡的藍衣少女頭深深的低著,聲音嚴謹甚微,“屬下這就再去查探。”
“不必了,我說菡香,你跟在我身邊的時間也不短了,應該知道我的脾氣。”祿姣手裡纏繞著繡線,似是不甚在意的說著,而菡香的身體卻一陣戰慄。
“宮主饒命。”
“饒命?那你倒說說看,我為什麼要殺你?”祿姣的聲音更魅惑起來,然而聲音裡則流瀉著陰冷的氣息。
“屬,屬下辦事不利。”
“知道就好,放心,我沒打算殺你,把這個喝了就算了。”祿姣扔給對方一個小瓶,看著熟悉的瓶子,菡香的額角瞬間沁出汗,說話的聲音更顫抖起來。
“宮,宮主饒命,宮主饒命。”
祿姣放下手裡糾纏的線站起身,香扇掩面,微眯細眼,緩緩貼近,“我不是說了不會殺你,喝了這個千針飲就可以了。”
菡香低著頭仍然不敢抬起,坐在角落裡的漠塵看著地上那紅色的瓶子,收緊視線,千針飲,他上一次見人喝過這個應該是兩年前主上在處置一個違反殿規的新人,用的就是花婺宮的千針飲。
這個藥不會讓人死亡,只會讓人生不如死,藥如其名,喝過的人,渾身上下如被千萬根細針刺著,疼痛,卻不會有任何地方流血,只是因為這疼痛讓人無法入睡,甚至行動困難,更能產生幻覺,直至最後這個人精神崩潰,無藥可解。
“祿姣,不必用到這個東西。”菡香曾多次為他提供情報,所以來往比較密切,出於這種交情,也出於他不喜歡和不熟悉的人合作,漠塵還是開口勸著這個冷血的女人。
“呦,難得看到你為女人出面呢,菡香,你面子還挺大的。”祿姣故意逗弄著漠塵,一腳將那瓶千針飲踢近菡香。
驚慌失措的菡香只得更深的低頭,“屬下不敢。”
看著跪在地上的菡香,祿姣失望的搖搖頭,說起來也算是她的得力助手,只是太過卑微,絲毫沒有慾望可言。“算了,看在漠塵的面子上,就放過你,回花婺宮等命令吧。”
菡香一驚,這等於是免去了她的職務,對她下了禁令,不過這總比受千針刺痛來的好受些,於是行過禮快速的退出門外。
“……人我是放了,你是不是回報我點什麼?”
漠塵皺眉,他今天來這可不是為了跟她交易的,“人是你自願放的。”
“哎呀,那還不是你阻止的。”
“祿姣,我不喜歡拿這種事開玩笑,我來這裡只是看看靈魄香的事情查的怎麼樣了。”
“剛才你也聽到了,毫無進展。”
“霜澤那邊應該會有訊息。”
“呵呵,不是我看不起你們獅月宮和湛雪宮,只是這蒐集情報的事情,總是比不上我們,既然我們花婺宮都查不出來,還指望那些只會打打殺殺的笨男人嗎?”
漠塵低頭,調查的確不是他們的強項,但也不代表一無是處,不過他也實在好奇霜澤為什麼查了這麼久仍未有動靜,正尋思間,一抹白衣身影就已經來到屋內。
霜澤先是看一眼地上還沒被撿起的千針飲停頓片刻,隨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