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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沒錯,我是可以下狠手的敵人,不要對我太信任為好,至於為何給你那東西,只不過是答應某個人的承諾罷了。”
看著祿姣離開的背影,瑞承顯得有些疑惑,將信將疑的開啟盒子,那裡的確放著兩個瓶子和一個字條,看到那字跡,瑞承的心裡大概有了眉目,又看向女子離開的方向沉思。
敵人……或許也是友人。
然而就在前院祿姣與瑞承交談的過程中,並沒有人發現,祁薰早已從後門離開行宮,並向著她認為的地方跑去。
第一百章 主僕,師徒
相較於其他城鎮,郵鄰州除了秀堯園附近會徹夜燈火通明以外,其他地方多是寧靜,鮮少有人晃盪在街道上,而祁薰,小心翼翼的順著主街沿路向那光亮的地方前進,夜晚的冷風侵襲著她微薄的衣襟,隱隱的涼意讓她不自覺打了哆嗦。
手裡緊緊握著霜澤送給她的那柄短刀,縱使不善使用也彷彿心理安慰一般握在胸前。就在快到秀堯園的時候祁薰停下了腳步,街角附近傳來細弱的談話聲,祁薰躲進暗處,貼著牆壁探出頭去,便見漠塵背對著她正同相瑗說話。
“宮主,副宮主傳話說已經有了主上的行蹤,要您多加小心。”相瑗跪在地上,聲音不同往日那般隨意,面容也凝重許多。
漠塵的眼沉了沉,嘆道,“信若他還沒離開這裡麼……相瑗,你怎麼了?”視線落在跪地的女子身上,漠塵見她遲遲沒有起身才反問道。
“宮主……您真要同主上為敵嗎?”相瑗猶豫了片刻,終是將心裡的顧慮說出來。她不是沒見過漠塵刺殺主上的時候,也不是沒看出他並沒有意願當一個殺手,似乎來到滄光殿的目的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殺死主上,為了這個目的而沒日沒夜的努力,甚至成為滄光殿首屈一指的殺手,並接下了獅月宮這樣的重任。
本以為親自挑選了他們做手下,漠塵的心裡多少會有一些輕鬆,可是在相瑗的眼裡,自家宮主似乎依舊獨自沉浸在那所謂的目的上,選擇他們或許只是平日裡做事方便一些。可即便是這樣他們也沒有為加入獅月宮而感到後悔。
“……這不是從一開始就確定的事情嗎?還有什麼疑問?相瑗,我知你同信若甚至宮裡一些長老都在擔心我的事情,不過,我心意已決,而且,同主上的恩怨是我個人的事情,放心,我不會牽扯到你們。”
“宮主,相瑗不是這個意思,您知道的,自從您選擇了我們,我們就誓死效忠於您了,生死無懼,又怎麼會怕被牽連,雖然可能現在招募的新人還不能理解您的做法,但對於我們來說,宮主只有您一個。”
“呵呵,不愧是同信若是兄妹,你們兩人說的話都如此相似,忠於我……謝謝。”
相瑗忍不住抬起頭,在她眼裡,漠塵每次說謝謝的時候都會像另一個人的存在,沒有凜冽的氣息,沒有殺意的目光,沒有讓人窒息的壓迫感,那謝意是發自內心的感謝,也是發自內心的拒絕,拒絕他們的關心,拒絕他們的幫助。在相瑗的眼裡,漠塵總是那樣用孤獨包裹著自己,獨自承擔一切。
遠處晃過一個陌生的黑影,漠塵的視線迅速抓住那個目標,那人是從秀堯園的方向過來的,漠塵忽然變得激動起來,如果他沒猜錯的話,那人一定就是那個幕後的主使者,那個他找了十年都未曾知道真面目的人。
“相瑗,傳我話給連颺與霜澤,天亮便帶祁薰他們離開郵鄰州。”
“……宮主你要一個人去追那人嗎?”相瑗雖武功低微,但也明顯感受到從那人身上傳來的強烈的氣息,那樣一個危險的人物恐怕要比主上更難應付。
“我絕不能錯失這次機會。”
“宮主……”
相瑗的話還未說完,漠塵就已經向著之前那人奔去的方向前去,緊繃的情緒並沒有注意到一直躲在身後的祁薰,直到他走遠,祁薰才從轉角處走出來欲往他的方向追過去。
“薰姑娘?你怎麼會在這?”
“我……你告訴我漠塵他是要去哪裡?他是去見你們的主上對不對?”
“這……薰姑娘,你不能待在這裡,這裡離秀堯園很近了,你會有危險,快隨相瑗回行宮裡去。”
“不行,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去送死,我要攔住他。”
“這不可能的,宮主自有他的打算,他一定會活著,所以姑娘還是隨我回去吧。”
“我知道,我什麼都不會,去了只會成為他的累贅,可是我不可能像沒事一樣安穩的等在原地不是嗎?相瑗,你理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