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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沒有多少動作的司成這才走出眾人當中,來到蘇薇與祁薰身邊點點頭堅定的回答,“正是,龍將軍十年未見了,沒想到還會以這樣的機會見到您。”對於司成來說眼前這人曾是同父王來往甚密的摯交,也因此,自己幼時習武所學武功路數也多數由這人所教,可算是師徒的關係,然而,重逢卻帶著複雜的心情。
“日前曾與傅山遇見過,現在他應該叫做屠。”
“……是麼,原來屠說的人果然是你,沒想到你竟然也還活著,還有紅娟。”舊事重提,“羿廣”的情緒低落許多,彷彿數不清的傷疤一個個被撕開,他的目光又落在祁薰的身上,當初第一次在津香館遇見時他真以為她是符菲,當那面紗掉落之際,真容顯露時,心慌亂的跳動著,以為她還活著,可是這荒謬的想法也只在腦中存留片刻便被自己打消。
沒想到當時的想法並不是空穴來風,而是心有牽繫的一種認識,看著祁薰腰間的短笛變換為香薰玉墜,“羿廣”自嘲的笑了。
“哈,哈哈,哈哈哈……愚蠢啊,多麼愚蠢啊,第一次感受到空啟你這老傢伙說的話是這麼真切,沒錯,我真是愚蠢的可以啊。”
笑聲越來越響亮,卻分明透露著說不盡的悲慼。
一時間祁薰竟同情起這個男人,之前對他的畏懼悉數幻化為疼惜,她不自覺的走近那人,抬起手輕輕撫上他的臉頰,溼潤的痕跡滑進掌心,笑聲戛然而止,男子微徵著表情低下頭凝著身側的少女,她甚至可以想象的到從前他看著符菲時的表情,一定比此時更加深情到讓人動容。
“雖然不知道你與符菲的關係,不過我想如果是她,或許會對你說,可以了,辛苦你了。”
“符菲……”一直壓抑多年的情緒瞬間爆發在這感情當中,他像個最無助的孩童尋求依靠般頭沉沉的垂在祁薰的肩上掩埋了表情。
大廳裡安靜到可以聽見呼吸聲,漠塵站在那裡變得無法再舉劍移動一步,總是這麼讓人措手不及,無從繼續時卻又得到眼前這女子的救贖,那麼自己的仇恨又該掩埋在哪裡。
“敘舊到此為止,我要完成我該做的,祁薰,你退回去。”
“呵,你這眼神,真是讓我想起那皇帝臨死前的樣子,想必他早已預料到你的發展才會那麼義無返顧。”
“漠塵,不要,你答應過我不會再殺人。”
“我答應過,不過那承諾早已破了,你心裡清楚。”
“漠塵……”
就在漠塵打算刺向“羿廣”的時候,祁薰從身後擁住了他,一遍一遍的要他停手。這畫面異常的熟悉,漠塵恍然想起在那破屋內對盛封思所做過的事,此刻真切到仿若剛剛發生,他垂眸盯著已經無力反擊他的男子,那神情同盛封思不同,好似瞬間蒼老的苦情者,握劍的手顫抖起來,緊閉雙眸,感受著祁薰擁著自己的手臂力度收緊,生怕他會做出過激的事情一般,沉重的嘆氣。
抬眼時,劍揮下,劍氣劃破“羿廣”的胸前,依如十年前“龍之”對他做過的事情一樣。看著流過衣襟的血,漠塵低聲開口,“龍之曾經對我做過的事情,今日我便還你,就這麼將你殺死太輕鬆,讓律法來懲治你的罪惡好了,只要你還頂著洛王爺的身份生活一天。”
“漠塵……”
輕輕轉回身,漠塵儘量避開祁薰的視線,淡漠的繼續說道,“我並沒有放了他,他還是會死。”
“……”
視線裡黑衣男子出現,漠塵看著站在他面前的人,緊皺的眉卻有些鬆懈,結果現在才瞭解這人每次等著自己去殺他時的心情,因為自己無法對自己下手,才讓他用這種方式結束這段錯誤的羈絆嗎?
他的師父,他的親皇叔,眾人眼裡處心積慮的男子,只是為了還彼此的債,十年前是,十年後也是。
“龍之,這就是你說我適合當殺手的理由嗎?”冷淡的話語還是習慣的說出來,在漠塵的心裡,縱使知道了一切的緣由他也是無法原諒眼前這人的做法的,更無法原諒那個“羿廣”的所作所為,一個知情不語,一個恣意妄為,就憑這些,他就有理由繼續下去,畢竟是眼前這個人殺死了忠心護主的瑞將軍,而又是那個人,親手殺死了自己的父皇,一切都真實發生過了,依如牙雁國的滅亡一般,真實的存在著,他不可能只因這簡單的述說便拋棄的仇恨。
然而“龍之”也只是笑笑,“既然你還叫我這個名字,那我便繼續承擔一切不會否認,我說過,等著你來殺我。”
“現在呢?是任由我隨意處置的打算?”
“你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