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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憶了吧!只是,自古帝心難測。
陶織沫總覺得,四皇子稱帝,他那些兄弟們都會虎視眈眈,以他那溫厚的性情,只怕帝位難固。他仁慈博愛,適合在這太平盛世當一位明君,可是,他身旁必然要有個心狠手辣的二把手扶持,他才能坐穩那個位子。
那個二把手,除了必須謀略過人,定然還要沒有篡位之心,如此想來,滿朝文武中竟是非阿辭莫屬了。只是原來她的阿辭,並非心狠手辣之人呀。為何上天要將他磨鍊至此?究竟這是天意,還是人為?
“六妹,你還是隨我回府吧,你在外這三年,我會為你安排好。”陶凌風不忘初心又說了回來,繼續說服她,“如今雍王爺深得皇上器重,你與他自小青梅竹馬,母親她們又怎敢欺辱你?況且,王爺此次養好傷好後也是要回京的。”
陶織沫沉默了一會兒,“容我想想吧。”
陶凌風不是嘴皮子伶俐的人,可還是儘量力所能及地說服她回家。後面又提起一些她小時候的趣事,也說了一些軍營中的事,二人談了有一二時辰,又在一起用用了晚膳,他才回了知縣府去。
他走後不久,陶織沫在回去的路上便碰到了急急忙忙的采薇,采薇一見她如蒙大赦,連忙拉她回客棧,“福公子,你趕緊回去看看幾秋吧!一直嚷嚷個沒完沒了,我頭都大了。”
這個傻乞丐,體質異於常人,明明給他下了安眠藥,夠他昏睡上一天一夜的,可是早上陶織沫一走他立刻就醒了過來,再讓他那麼嚷嚷下去,估計客棧老闆都要把他們趕出來了!更為神奇的是,點了他的穴道,沒一會兒穴道就自己解了!
陶織沫回到客棧的時候,幾秋已經被人五花大綁地捆在了榻上,嘴巴也用布緊緊塞住了。
陶織沫一見,連忙將他口中的棉布取出來,緊接著替他鬆了綁。他哭得好不委屈,口水橫流,“她們綁我,就跟那些大娘一樣欺負人!”
采薇一聽來氣了,“誰叫你瞎嚷嚷!”他究竟是不是人,常人肋骨斷了就和癱了差不多,只能在床上哼哼兩句,可他還能下床來到處跑!
“什麼大娘?誰欺負你了?”見他這模樣,陶織沫怪心疼的,棉布塞得他嘴巴都裂了。這幾日下來,他的臉也沒有絲毫消腫,怎麼會這樣。
“苜蓿你送我去的那個地方,那些大娘好像老虎!關上門來就摸我!”幾秋說著抓過她的手,往自己胸膛上摸,從上摸到下!
陶織沫沒反應過來,手順著他的胸膛摸到了小腹,眼見著要摸到……她連忙將手一抽,人也跳了起來。
“我不給她們摸,她們就不給我吃飯!”幾秋說得好不委屈,“我不喜歡被人摸!除了苜蓿!”他又補了一句。
陶織沫皺眉,又覺得有些尷尬,幾秋身材陽剛有力,雖然面目腫脹,可仍能看出儀表非凡,莫非是養濟院的人欺他不懂,便對他“上下其手”?
“她們……摸你哪裡?”陶織沫又試探性地問了下。
“就這裡啊!”幾秋雙手從胸前往下摸,許是碰到傷口,又呱呱叫了幾聲,“還要脫我衣裳!把我衣裳都扯壞了!”
陶織沫抿唇不語,這般如狼似虎的老寡婦們,也太過分了吧。一想到是她親手將幾秋哄騙進虎口的,她心中又覺得有些愧疚了起來。
“苜蓿,你是不是養不起我了?我以後不吃燒雞好不好?你別把我送走了……”幾秋可憐巴巴地望著她,再配上一張鼻青臉腫的無辜面容,更是讓陶織沫心疼不已,懊悔連連。
“好好好,不送你走了,以後你就跟著我吧。”陶織沫這會兒哪裡還捨得拒絕他。
“太好了苜蓿!我就知道你最好了!我爹不疼娘不要的,這世上只有你一個人疼我。”幾秋說著挽起陶織沫的手臂,腦袋依靠在她肩膀上,深深嗅著陶織沫身上的花香,佔盡便宜後還不忘朝目瞪口呆的采薇做鬼臉。
“你!”采薇見了他這模樣,怒道,“福公子,你別被他騙了,他才不是傻子!我看他精明著!”
幾秋一聽,立刻就鬆開了陶織沫嘟起嘴來,“我當然不是傻子了!你才是傻子!”
“你!”采薇一下子氣得滿臉通紅,作勢要打他,他又立刻往陶織沫懷裡鑽。
“采薇,你別這樣,幾秋夠可憐的了,”陶織沫眼裡滿是心疼,“你說他臉上的傷怎麼還不消呀?”都好幾天了,一點都沒有消腫,這不應該呀。
“福公子!這些傷對他來說根本就不值一提!”采薇憤憤道。
“我餓了。”幾秋不理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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